三腳架 作品

第115章 沒辦法和羞辱



    在聯邦,工會的錢主要來自於兩個地方。

    一個是社會捐贈,比如說碼頭上的資本家們想要和工會保持比較親密的合作關係,搞好關係並維持住的訣竅就在於捐款。

    但這種情況也不都是絕對的,總有一些企業能夠不受到普通的規矩所約束,或者不認為他們需要捐款,畢竟他們提供了工作崗位,他們已經做了他們該為社會做的。

    不是每個企業每個月都會捐款,聯邦資本家拒絕敲詐式迫捐,但拉拉平均,每年他們捐給工會的平均到每個月,大約能有一千八百塊到兩千塊左右。

    第二個收入方式就是工人們繳納的會費,考慮到碼頭工人的收入在整體行業中不算高,所以碼頭工會的會費是每個月基礎工資的百分之二。

    以一個每月三十三塊錢的擦船工來說,他每個月需要繳納的會費是六十六分。

    不同的行業工會會費收取是不一樣的,而且有的州允許收得更多,但有的州對會費的收取數量有嚴格要求。

    一般來說普通行業都在百分之二到百分之三,比如說汽車工會這種工資高一些的,都是基本工資的百分之三到百分之五。

    整個金港城有兩個大型港口,目前金港主力港口就是工會所在地這邊的金港,旁邊的是新港。

    兩個港口加起來有十一個碼頭,目前有統計和登記的,大約在七千人左右。

    藍斯手中的三千多個工卡,和一些通過其他方式獲得工卡在這裡工作的,並沒有計入工會成員名單,因為這些人中大多數人持有的工卡所有者,本身就不是碼頭工。

    即使有,他們把工卡轉租出去之後,就已經不繼續繳納會費了。

    七千人,以每個人每個月六十六分的會費計算,工會每個月的收入大約在五千塊左右,很穩定。

    看上去這筆錢好像不算少?

    但問題是,碼頭工會有多個辦公室個部門,加起來有一個七十多人的核心團隊,並且偶爾會臨時擴招。

    這七十多人中普通的工作人員每個月是四十二塊錢一個月,他們已經達到了金港城的人均收入。

    繼續往上還有辦公室主管和副主管,工會幾個部門的主管和副主管,以及一個會長和三個副會長,他們的工資大約佔據了四千多塊。

    也就是說每個月碼頭工會除了發工資之外,只能剩下三千塊左右。

    這還不包括各種日常的損耗,工作支出,工人俱樂部的開銷,每個月的結餘大概有一千塊之間。

    如果不搞工人業餘活動,俱樂部少開兩天,那麼就結餘的多一些,否則就少一點。

    而造成工會收入不足的問題,他們其實也很清楚,那就是會費標準比較低,以及非法移民問題。

    違法移民大量充斥碼頭,實際上碼頭現在有大約一萬兩千名工人在這裡工作,有五千多人是非工會會員或非法移民。

    其中非法移民佔據了絕大多數。

    如果這部分也繳會費,那麼每個月工會就會再多三千塊錢的收入,如果能把百分之二的會費調整到百分之三,那麼每個月至少能再多五千塊。

    但,很難。

    斯考特會長瞥了一眼會計,“我們現在賬戶上還有多少錢?”

    會計是一名三十六歲的已婚女士,有些微胖,“大概不到三千塊錢。”

    斯考特會長皺起了眉頭,“這麼少?”

    他回憶了一下,“我記得上半年總結的時候賬上不還有兩萬多嗎?”

    “這些錢都花到什麼地方去了?”

    會計女士語氣有些生硬,她覺得斯考特會長在質疑她,“你忘記了兩個月的遊行,很多人受傷了,也因為暫時停工沒有了生活來源,我們的錢都用在了這方面。”

    “如果你想對賬,我可以把賬本搬過來,但你得安排兩個人和我一起,我一個人搬不動!”

    斯考特會長拍了拍額頭,“對不起,我把這件事忘記了。”

    反移民示威前後持續了其實也就二十天多天,但從事情爆發到結束,一共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

    這段時間裡碼頭上一片混亂,有不少人受傷,資本家們拒絕按照工作時受傷的工傷方案處理。

    社會保險中又不包含意外受傷保險,所以這部分受傷的工人無法獲得醫療費用的補償,就只能向工會求助。

    這也是工會的工作之一,雖然費用不多。

    這個幾十,那個一兩百,但碼頭上的工人太多了,好在沒有出現什麼太大的傷亡事故,但工會賬上的資金也在很短時間裡沒有了。

    能留下兩三千塊應急,已經是他們最大的努力了。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他們可以理解保險經理為什麼要拒保。

    有些工人故意把自己的手指弄破,跑過來要個五塊錢,一轉頭找塊紗布把手指包起來就不管了,這種人也不少。

    斯考特會長揉了揉太陽穴,“如果讓資本家們出錢呢?”

    他看向沃恩,沃恩作為副會長,主要工作就是和一些資本家們保持聯繫。

    沃恩搖了搖頭,“七千多名工人,分屬於不同的公司,我們沒辦法說服這些公司這麼做。”

    “加起來可能需要一萬塊或者更多,伱覺得他們願意出這筆錢?”

    斯考特會長頭一直疼,“這都怪那個……藍斯。”

    “我記得有些針對他和他的事務所的舉報,你約談過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