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裡吹吹風 作品

第八十九章:仙府和充電(第2頁)

    她甚至覺得。

    “這石雕莫不是一種和外面對應的法術,只要碰倒了這座山外面的山也會塌掉?”

    她原本還想要伸手摸一摸,但是又怕這一伸手碰壞了這石雕外面的山上也出了問題,於是有些惶然的不敢動彈,只是小心翼翼地看著。

    神巫又看向了那些柱子上的燈,塗抹成木色的柱子上有著一個個童子的彩繪陶像。

    這些童子做出不一樣的姿勢,分別托起一盞盞琉璃燈,那光芒正是從燈中發出來的。

    而走到了一根柱子前,雲中君伸手對向了神巫。

    “給我!”

    神巫看了一下手上的琉璃燈,立刻明白雲中君是向她要這個。

    她連忙遞了過去,雙手奉上。

    雲中君接過了琉璃燈之後,直接掛在了柱子上,立刻看到燈杆上一道道微弱的光芒變幻著,好像有著什麼神秘的力量正在進入這盞琉璃燈裡面。

    雲中君說:“等會回去的時候,拿走就可以了。”

    神巫點了點頭:“嗯!”

    穿過那柱子和石雕,裡面展開著幾重高大綿長的精緻石頭屏風。

    屏風上面雕刻的是雲海重重,有仙人駕馭神車從雲海之中而下,有仙官神吏、童男童女、白鶴鸞鳳隨行。

    過了屏風之後,後面竟然是一處高臺。

    沿著臺階登上數十階,高臺前放著寶鼎焚著香,裡面擺放著石塌和桌案,兩側的假山山石之中,嘩啦啦的水流沿著水渠不斷流淌而過,還擺放著一些盆景花草。

    正前方的壁上,有著一面看上去像是雲壁一樣的東西。

    更深處的一左一右兩側可以看到兩個長廊,長廊深處有著兩扇廊門,那一定是通往山體裡面。

    在那深處,或許還有著什麼其他的建築。

    雲中君:“我有時會來這裡坐坐。”

    神巫:“這是您在人間的小洞天福地嗎?”

    雲中君:“洞天福地,算不上吧!”

    神巫:“那應當是您的一座仙府了。”

    雲中君:“落成之前是這般想的,不過落成後卻很少來,基本是空置了。”

    神巫:“為何?”

    雲中君:“不習慣。”

    神巫:“不習慣?”

    雲中君:“以前在天上,都已經習慣了,現在落到了地上,感覺很多事情都不習慣。”

    江晁倒沒有說假話,他的意思是之前在空間站上的時候,不過聽在神巫耳中卻是另外一個意思。

    這裡是望舒建設地下基地的時候順手修建的。

    畢竟江晁一直擠在狹小的艙室裡面,睡在控制室的座艙之中,長久下來也不是個事情,所以在這裡建造了這麼一處地方。

    不過一時之間讓江晁搬出來,江晁反而不習慣。

    因此這裡江晁除了來轉轉,也沒有在這裡睡過。

    在神巫看來,這裡一塵不染各種陳設和造物玄妙無比,那窗戶都是寶石琉璃製成,外面夜裡已經很燥熱了,這裡密閉之中卻有著陣陣涼風。

    神巫覺得這般好的地方,在雲中君看來卻說不習慣。

    她想。

    果然是從天上下來的神仙,這人間對於仙聖來說哪怕有萬般好,終究是比不上天上的仙宮神闕的。

    雲中君在榻上坐了下來,說。

    “若是符詔、琉璃燈用不了的時候可以來這裡,之後便可以用了。”

    神巫站著說:“我怎可貿然闖入神君您的仙府。”

    雲中君:“戴上面具的時候你不就是雲中君嗎?”

    神巫:“這,我來的時候定然將神面戴好。”

    神巫說完,抬起頭卻看到了牆壁上的一樣東西。

    那是一副面具。

    神巫看著那面具有些眼熟,遠處乍一看有些像是之前雲中君從她這裡取走的一副神面。

    但是走近了一看,就發覺這分明就是不一樣的東西。

    之前的神面是由竹子、絹帛、牛皮等物製成的,而這副面具神巫完全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製作出來的,一如之前在雲中君那裡看到的東西。

    這神面表面光滑得好像沒有任何凸起,弧度圓潤到不知道是如何打磨成這種地步。

    神巫抬頭看著那神面的時候,神面那光滑到極致的表面甚至能夠倒映出她清晰的影子。

    不過神巫至今也不明白,那一日雲中君要走她的面具是做什麼。

    雲中君身為仙神,他就是真正的雲中君。

    一個仙神雲中君,要一個凡人之巫戴著來代表雲中君的面具作甚。

    神巫戴上了神面,便成為了人們眼中的雲中君。

    那麼雲中君為什麼要這神面呢,當雲中君戴上了神面的時候,又成為了什麼?

    她想不透。

    而這個時候,雲中君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一樣:“想要戴上看看嗎?”

    神巫立刻搖了搖頭:“我怎麼敢。”

    雲中君:“戴上以後,可以看到九重天上的仙闕,也可以前往九地之下的幽冥,甚至可以神遊大地。”

    神巫更不敢了,連看都不敢再看。

    ——

    陰陽老道收到了一封來自於金谷縣的信。

    信是丹鶴道人寫的,最近陰陽、鶴、鰲三道人各居一方,忙碌不已,見面也變得少了,相互之間只能以書信溝通。

    而這封信上面,詳細描述著關於那一夜發生在社廟之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