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0 章 闢謠(第3頁)
秦政:……
秦政揪住他的臉:
“笑得太假了?()???.の.の?()?(),
你別跟他吵架。廠子里人多()?(),
鬧出來不好看。”
扶蘇保證自己不吵架:
“我倆頂多皮笑肉不笑地互相問個好()?(),
吵架是不可能吵架的()?(),
爹你放心。”
為了證明自己是個乖巧聽話又體貼的好小夥,扶蘇還特意去了一趟村長家裡,問問村長叔有沒有要給堂哥帶的東西。
秦柱嫌棄道:
“他在城裡吃香的喝辣的,我還給他帶東西?該是他給我帶東西,臭小子也不知道寄點好東西回來才對。”
這幾個月子楚就沒回過幾趟家,問就是廠裡工作忙。
華陽不摻和這對父子的事。
她招呼扶蘇坐下吃兩口:
“晚飯吃了嗎?要不要在嬸孃家再吃點?你上回送來的肉我們兩個也吃不完,做成臘肉,今天切了一點炒蒜苗。”
蒜苗炒臘肉,絕配。
可惜扶蘇吃飽了,只能遺憾地拒絕。
秦大爺倒是瀟灑得很,還弄了杯小酒自飲自斟,一盤子炒臘肉他一個人幹掉了大半盤。
邊吃還邊嫌棄:
“這酒不夠給勁,水兌多了。”
酒只能在黑市裡倒騰到,畢竟現在各地吃不飽飯餓死的都不少見,糧食釀酒屬於奢侈品了。
村長家也只能偶爾買點,然後秦稷為了多喝幾頓,就兌水增加了分量。這樣也不用擔心秦稷喝得醉醺醺得被人看見說閒話,兌這麼多水根本喝不醉。
扶蘇不太喜歡酒味,很快就被燻得告辭了。
秦柱嘴上說不給臭小子帶東西,臨走前還是讓扶蘇去他家菜地摘點菜給兒子送去。城裡菜都得花錢買,但是供應卻不多。
扶蘇不樂意:
“帶什麼菜啊?他一個人又不會開火,平時都是吃廠裡食堂的。你把菜給他,他也只能放著。”
村長叔居然想讓他給子楚帶點瓜果,綠葉菜這種也就算了,不壓秤,那瓜能亂帶嗎?一個瓜死沉死沉的,他才不肯。
秦柱被說服了:
“行吧,那就不給他帶東西了。”
扶蘇回去和父親說:
“村長覺得應該子楚給他送東西,憑什麼他給子楚送?所以什麼東西都沒讓我拿,到時候我們直接去車站就行。”
秦政聽出了他話裡的水分,但是沒有揭穿。
因為他也懶得給子楚帶一簍子瓜果去。
第二天,村長一大早就叫上要折騰戶口的錢家人,跟他一起去縣裡。
他們沒走多久,錢家大閨女也回來了。
大閨女嫁到了隔壁村,昨晚老三兩口子特意託人把消息傳去了隔壁。他們也不指望大閨女回來能把事情解決,就想著多薅點羊毛。
這姑娘喜歡挖婆家補貼孃家,所以每次上門必帶東西。老三夫妻想著現在家裡日子過得緊巴巴,沒法從大哥那邊佔便宜,就從大姐那頭佔好了。
為此()?(),
老三媳婦還特意沒去縣裡3()_[(.)]3?3。?。?3()?(),
就在家等著大姑姐上門。
錢家大閨女回孃家沒看到爹孃()?(),
只有一個三弟妹在家。一問才知道已經去城裡辦戶口轉移了()?(),
事情板上釘釘,再改不得。
她氣得胸口上下起伏:
“真是太不像話了!一點都不孝順!”
三媳婦涼涼地附和:
“可不是?我男人就說了不分家,這次轉戶口也不想轉,可惜拗不過其他人。”
說著看向大姑姐空蕩蕩的手:
“大姐你今天來得有些匆忙啊。”
言下之意沒顧得上準備禮物帶回孃家。
大閨女沒聽明白,也沒心思追問。隨意點了點頭,說是挺匆忙的,沒想到還是沒趕上。
她在婆家鬧騰得厲害,不然也沒辦法摳出足夠的好處給爹孃。但是她婆婆也不是吃素的,就壓著她做更多的活。
一大早,錢家大閨女要先把家裡衣服都洗了,才讓出門。不然也不至於來晚一步,沒趕上村長他們出發。
大閨女乾脆就在孃家待著了,她要等爹孃回來好好問問情況。
半上午的時候,處理完事情的一行人就回到了村裡。順便帶回來了一個爆炸性消息,也就是賈南風改姓。
村子裡一下子又熱鬧起來。
扶蘇還去圍觀了一下錢家大閨女撒潑撕扯二嫂和侄女,結果被賈南風一腳撩翻摔得鼻青臉腫。
聽著周圍人議論改姓。
扶蘇播著新鮮花生,邊吃邊說:
“商蔓不就改過?有什麼好驚訝的?”
趙嬸子搭了話茬:
“那可不一樣,小蔓是跟著她娘回了孃家村子,南風可是還在本村待著的。”
扶蘇覺得都差不多:
“管天管地還管別人姓什麼,又不是你家孫女改了姓。”
趙嬸子:……
她老姐妹沒說錯,這秦家的小樹說話就是難聽。咒誰呢,啊呸,她家孫女才不會這麼不孝。
趙嬸子擼起袖子就要掰扯。
扶蘇忽然想起一件事:
“嬸子,趙是你夫家的姓吧?天天喊你趙嬸子,我都忘了你原本姓什麼了。”
趙嬸子頓住了。
確實,她自己都快忘了。
其實古代雖然會將嫁了人的女子稱為某氏,只記載姓不記載名,但那個姓用的還是自己本名裡的姓。
也就是在說某夫人的時候,可能會用夫家姓。但也不是絕對的,比如《紅樓夢》裡賈政的夫人就經常被稱為“王夫人”,而不是“賈夫人”。
很多比較古老的族譜,翻開也能看到各家媳婦記載的是諸如李氏。並非後來流行的趙李氏,非把夫姓加上去。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墓碑上的刻字變成了趙李氏、張口稱呼人也變成了趙嬸子?
民間風俗的演變考究困難,很多事情已經難以追溯了。不過可以肯定是的,很多時候現代人確實比古人還封建。
趙嬸子被扶蘇的突然發問弄啞了火,看熱鬧也覺得沒意思了,意
興闌珊地站在人群外圍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
村裡也不是所有婦女都跟她一樣,
被人喊趙嬸子的。
別的不說,
就說錢老二媳婦。大家都喊她小賈、賈嫂子、賈妹子,
怎麼的到她這兒就變成趙嬸子了?
趙嬸子想不通。
她等熱鬧散去就拉住了扶蘇:
“小樹,
你來給嬸孃分析分析。”
扶蘇看了她一眼:
“這我哪兒知道?我出生起大家就都這麼喊您了,不是趙嫂子就是趙嬸子,要不您去問問其他嬸孃?”
趙嬸子還真去問了。
問了幾個相熟的老姐妹,最後只有一個人想起了原因。
她回憶著說道:
“唉你還記不記得?你剛嫁過村裡叫小花的太多了,姓李的也好幾家,叫人不好分辨。”
喊一聲小花,村裡能有五個人應。喊李妹子,也有好幾個應。
所以趙嬸子她男人就讓大家喊她趙妹子,村裡姓趙的就一家,不會弄混。
趙嬸子,不,應該叫李小花。李小花越聽表情就越陰晴不定,最終轉化成了咬牙切齒,擼起袖子就要回家揍男人。
她現在回過味來了,她這是被她男人忽悠了啊!
村裡哪有很多姓李的?
雖然是有兩家吧,但人家都是村裡人,生的姑娘大家都知道名字,平時壓根不喊李妹子的。
詭計多端的男人!
李小花回去就把窩囊廢男人拎起來打了一頓。
她可不是當初那個初來乍到的小媳婦了,生怕做錯點什麼會惹丈夫不高興。她公婆都去世了,家裡是她做主,其他人沒資格給她臉色看。
扶蘇站在牆頭看熱鬧。
聽著隔壁院子裡的鬼哭狼嚎,不由感慨村裡真是一刻都不消停。
這才過去不到兩天,都鬧了多少場了?
將閭趴在他身邊:
“哥,我剛剛看到你和趙嬸子嘀嘀咕咕了,是不是你挑撥的?”
扶蘇拒不承認:
“關我什麼事?她自己家的矛盾,可別攀扯到我頭上。”
正好撞見陰嫚回家,本來還挺不高興的,畢竟錯過了村裡昨天的好戲。沒成想路過趙家門口的時候聽見裡頭在家暴,居然讓她趕上了熱乎的新八卦。
陰嫚飛快地把車停好,就搶了弟弟將閭的墊腳石頭。將閭只能重新去搬,後悔之前怎麼沒有提前在院牆根放一堆。
陰嫚嫌棄地吐槽:
“叫這麼大聲,殺豬呢。”
村裡會挨家暴的女人不少,男人卻非常罕見。那些可憐女人捱打的時候也沒見喊得撕心裂肺,他個大男人好意思喊疼。
關鍵是趙家這個平時不是很嘚瑟看不起女人的嗎?總覺得女人頭髮長見識短,也沒有男人那麼厲害。
現在可算被她逮到了吧!
不僅捱了女人的揍,還不如女人能忍疼。
陰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