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火速重逢(第3頁)
但是亡者回到陽世就不一樣了,基本就1%的收穫。畢竟你都是死人了,允許你來陽世賺錢,已經屬於法外開恩,別奢望太多。
可,功德是固定的。
始皇和扶蘇只拿到了1%,那剩下的99%呢?沒有法則和天道私吞的道理。
因而,參與進這些政策的人們,就會額外多分一些。按照貢獻度,瓜分那些功德。
這樣的處理方法,嚴格來說也是有點不太公平的。憑什麼這些人能夠靠著亡魂的插手,多賺一些功德呢?
不過一般只要亡魂自己不計較,法則就不會插手。真舉報上去,也是直接沒收充公,還不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呢。
考慮到瓜分功德的是自家臣子,始皇和扶蘇確實也沒什麼意見。
臣子多弄點功德,以後在地府日子能好過一點,也免得總需要君上接濟。反正再怎麼分,錢也是在他們老秦人自己手裡嘛。
扶蘇經父親的提醒,發現了盲點:
“那這樣的話,很多政策,應該會額外分小阿父大量功德了。”
畢竟不少政策都是太子政參與訂立和推廣的,他們三個功勞最大。他和阿父都只能拿少數的話,剩下那個就會顯得格外突出。
扶蘇覺得這樣也不錯,如果下次還能接到大秦的任務就好了。
可惜和大秦相關的任務,可遇不可求。
父子倆等了大約一個時辰,扶蘇開始算現在這個點,太子政應該是多少歲。然而因為他不清楚對方統一天下到底用了幾年,估算得很不準確。
算著算著,扶蘇突然意識到不對。
他對始皇說:
“阿父,現在這個位面的地府已經完善了,該不會時間流速也變得正常了吧?”
如果這裡開始施行12比1的比例了,那他等兩個時辰肯定等不來小阿父啊!
一想到可能得等好幾年,對方才會下來,扶蘇感覺自己之前真是高興得太早了。
始皇默默給兒子看了自己和幽冥的聊天記錄,這個問題他早就意識到了。只不過當時扶蘇正在算功德的事情,他就沒有聲張,先私底下找幽冥詢問。
幽冥大約在忙,幾分鐘前才回復他。
幽冥表示:
「這個不用擔心,剛補全的位面,流速還是亂的。至少要一個地府日才能調整好,所以當前地府估計會很快被塞滿。」
由於幽冥給出的答案不是壞消息,始皇就沒著急告訴兒子。直到現在扶蘇問起,他才發給愛子看。
扶蘇看完直接哽住。
整整一個地府日,陽世不知道要過去多少年了。畢竟現在時間流速太快,估計等到流速正常的時候,他們恐怕都能見到太子政好幾代之後的孫輩。
扶蘇掐著手指算起來:
“假如兩刻鐘是真的對應陽世10年,一刻鐘就是5年。一個時辰有八刻鐘,就是40年。”
一刻鐘是將近十五分鐘。
古代把一個晝夜分為100刻鐘,平均下來一刻鐘是14.4分鐘。後來縮減為96刻鐘,就正好是15分鐘了。
在此之前,古人一般也會省事把一個時辰直接按八刻鐘記。
扶蘇他們接觸過現代計時之後,覺得新記法很方便,乾脆按15分鐘的來。
“一個時辰40年,一天12個時辰,480年啊!”
當然,這個位面有他和阿父插手,說不準太子政統一天下沒用到10年呢。如果只有8年的話,就是400年不到了。
這中間的差值還是很大的。
扶蘇就和父親咬耳朵:
“不管一個時辰是30年還是40年,我覺得都夠下來一個兒孫了。”
大部分人當不了那麼多年的君主,國家基本每隔二十,回頭公子政每個時辰都能迎來一個晚輩?
一天看完幾百年的國家發展,關鍵是這個位面的大秦也不知道能延續多少年。萬一沒延續到400年,小阿父豈不是剛來地府一天就要聽聞亡國的噩耗了?
始皇沉默片刻,提醒他:
“就算不聽聞這邊亡國的噩耗,也會聽聞其他位面二世而亡的噩耗。”
扶蘇認為這兩個可不一樣:
“別人的大秦和自己的大秦,那怎麼能一樣?”
始皇聽著寶貝兒子的嘟嘟囔囔,只是摸了摸他的腦袋,沒說什麼。雖然不一樣,但他還是希望每個大秦都好好的。
正說著,始皇和扶蘇忽然都心有所感。
兩人一致停下了話語。
扶蘇遲疑著詢問:
“阿父,我好像感覺到,我多了一個領地?”
那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
扶蘇之前在驪山陵裡的時候,就覺得比在外面更遊刃有餘。尤其是周圍的陪葬品,使用起來非常得心應手。
舉個例子,他有時候會感覺自己可以用少量功德,輕輕鬆鬆地讓遠處一個自己夠不到的東西,直接飛到手邊來。
但是離開了驪山陵範圍,想在外面對外頭那些無主的花花草草、小動物這麼做,就感覺很費勁,幾乎很難成功。
這是一種領地感。
如今,扶蘇發現當前位面多了一處他隱約能感應到的領地。
始皇說他也感覺到了:
“走,去看看。”
父子倆心裡都有猜測,懷疑是這個位面的驪山陵投入使用了。
所謂的投入使用,就是它的主人被葬入了其中。在主人下葬之前,它和地府的聯繫很淡,可能都不會出現在地府空間中。
可現在的情況,似乎是始皇和扶蘇都被這個位面的驪山陵承認為了主人。
這很奇怪。
扶蘇問父親:
“阿父之前去過不少地府位面,和那些始皇帝見過面的吧?”
始皇知道他在問什麼:
“當時沒有這種感覺。”
可見,不是所有驪山陵都會認他們為主的。
應該是公子政做了什麼。
扶蘇就給黃泉府君發消息詢問情況。
他猜自己和阿父留下的軀體是不是被放進這邊的驪山陵了,所以驪山陵才會誤認為他們也是主人之一。
但府君卻說:
「你們用過的身體之前還放進莊襄王的陵墓裡了呢,你們感覺到過那邊是你們的領地嗎?」
扶蘇就明悟了,並不是屍體放進去就算數的,裡頭還有別的緣故。
扶蘇一下子來了興致,又問起別的:
「梓桑位面的驪山陵雖然是我和阿父合葬的,可那是我厚著臉皮請求阿父收留我,我才能葬得進去。按理來說,它的主人應該只是阿父才對,怎麼還有個我?」
府君翻了個白眼:
「你爹到底是大方收留了你,還是一開始就把驪山陵當你倆的合葬墓修的,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扶蘇就高興了。
其實最開始,驪山陵確實是阿父單獨的陵寢,和扶蘇沒什麼關係。
是因為扶蘇說再修個秦二世的陵墓太勞民傷財了沒必要,自請給父親陪葬,始皇看不下去才讓兒子在他這裡蹭住的。
始皇認為,堂堂大秦皇帝怎麼能葬在驪山陵的陪葬區?扶蘇卻說,那從我開始所有皇帝都給始皇帝陪葬,這樣就不辱沒帝王身份了。
始皇:……
始皇堅決不肯愛子這樣糟蹋自己,扶蘇也堅決不願妥協,他就想常伴阿父左右。
最後始皇拿他沒轍,說自己的地宮很大,可以容納愛子也住進來。
從那時候起,地宮等地的佈局就都是扶蘇和父親一起商議討論的。建出來的成果綜合了兩人的喜好,始皇也從來沒把愛子當成是借住的。
就像秦王宮那樣,在始皇眼裡一直都是他和愛子的家。而不是他一個人的宮殿,愛子只是個蹭房子的。
黃泉府君表示,地府對於陵墓的歸屬定奪,也遵循這個規則。
陵墓的第一主人認為,這個陵墓是自己和別人共用的,那麼它就屬於他們所有人。要是覺得這是自己單獨的領地,那麼哪怕帝后合葬,皇后在其中也沒什麼自主權。
——雖然一般在這種情況下,地府會非常遵循“婚後共同財產”這一原則,在女性所屬空間再投影一個皇陵的同時,把陪葬品也對半給分了,讓皇后那頭拿走一半。
眾多位面的萬曆等皇帝就遭遇了這個。
不過大部分皇陵,並不是正兒八經的帝后合葬。皇后妃嬪有自己的單獨的墓葬區,和主墓隔得比較遠,這種就各佔各的地盤和陪葬品了。
府君還告訴扶蘇:
「其實這些陵墓一般都會被完整地投影到每個空間裡,唯獨陪葬品是獨一份的,不會複製很多個。」
所以那些合葬的帝后,最大的利益爭端還是陪葬品的分配,有些皇帝就很不滿自己的陪葬品被分走了一半。
結果天道告訴他們:
【要不是律法只保證夫妻共同財產,沒有妾的份,你的陪葬品還要分出去一堆。】
然後那些皇帝就不鬧了。
再鬧,萬一地府律新增妾侍的相關規定,他們虧得更多。
扶蘇和始皇說話間已經來到了驪山陵,但進去轉了一圈之後,沒找到公子政。
府君說可能是準備下葬了,但還沒有正式下葬。讓他們再等一會兒,應該快了。
扶蘇就和阿父在院子裡轉了轉。
始皇忽然想起一事:
“朕的驪山陵在女眷位面也有投影,那麼在那裡,應該是有完整宮殿群的吧?”
扶蘇也一下子反應了過來:
“有現成的宮殿,我可不信陰嫚她們會老老實實住在陪葬區的小墓裡。陰嫚這丫頭真是不老實,我去詐一下她。”
說著就給陰嫚發去消息:
「我聽說,你搬進乾元宮住了?」
正在乾元宮偏殿裡翻話本子吃點心的陰嫚差點從軟榻上摔下來。
她立刻坐直身子,飛快否認:
「沒有的事!大兄你聽我狡辯!」
扶蘇就知道是這樣,他回了個微笑。
陰嫚頭皮發麻:
「我就是想體驗一下住在阿父的宮室裡是個什麼感覺而已!你不要那麼小心眼!」
經過盤問,扶蘇大概還原了全過程。
就是父親的後宮夫人們和女兒們嫌棄住在自己的墓穴裡太不舒服了,見始皇帝的地宮宮殿群空著,想著反正陛下也進不來她們這邊,便乾脆把宮殿瓜分了。
帶頭挑殿宇的是始皇帝陛下的愛女陰嫚公主,大家是看她霸佔了乾元宮,才敢有樣學樣去挑自己喜歡的宮殿。
不過大部分沒陰嫚那麼大膽,不敢挑諸如乾元宮、太子宮、章臺宮這樣地位特殊的宮殿。
由於地宮的區域是復刻陽世宮殿的,不少女眷還是乾脆選了自己生前住慣的那間。少數想換個位置的,也是在後宮區域選別的宮殿。
倒是公主們膽子極大,看上哪個挑哪個。
可見生前確實都很受寵。
不僅膽大包天在親爹的地宮裡隨便挑挑揀揀,還敢聯合起來把事情瞞下去,沒有主動向父兄坦白。
換成不受寵的公主,誰敢這麼囂張?
始皇聽聞這件事之後:
“……是你那些妹妹們能幹出來的事。”
到底是自家小公主,當爹的又哪裡會和她們計較這點小事。愛怎麼住怎麼住吧,讓寶貝女兒住在逼仄的墓穴裡,他也怪不忍心的。
不過扶蘇很不滿。
乾元宮和章臺宮是他和阿父的家,才不讓其他人住呢。
所以扶蘇對妹妹說道:
“太子宮隨便你住,乾元宮不行。”
陰嫚哼哼唧唧抱怨大兄小氣,但還是從善如流地搬去了隔壁的太子宮。
父親生前只帶大兄一個人住乾元宮也就罷了,死後還不許她也蹭進來住一住,小氣鬼!
扶蘇就故意嚇唬妹妹:
“你跑去住皇帝的宮室,知道什麼叫僭越之罪嗎?”
陰嫚根本不吃這套:
“所以我特意搬進了偏殿!你帶橋松舜華瓊琚他們三個去章臺宮蹭住的那一次,不就住的偏殿?他們住就不僭越,我住就僭越了?”
扶蘇沒能嚇住聰明的妹妹,輕哼一聲。
他對阿父抱怨:
“陰嫚越發不好騙了。”
始皇輕輕敲了一下他的腦門:
“你沒事騙你妹妹幹什麼?”
始皇順便還問了一下樓桑位面的女兒,是不是也搞過類似的操作。結果這邊果然也是一樣的,只不過這邊的陰嫚住進的是復刻的章臺宮。
因為前世始皇帝駕崩得早,當時玄宸宮還沒建好。玄宸宮的主宮乾元宮,自然也只有扶蘇一人住過了。
反而是章臺宮,一直是父子倆的居所。
而且樓桑位面的地宮沒有這邊的大,宮殿數量有限,好些宮殿是兩三人一起住的。隔壁太子宮又住進了懷念兒子的楚姬,陰嫚沒地方搬了。
始皇冷酷地說:
“那你就回你自己的墓穴住去。”
陰嫚:???親爹?
始皇:給你大兄知道了,朕這個親爹很難做的。
陰嫚只好憤憤不平地搬去和她阿孃一起住了,心想父親心裡果然只有大兄一個,他們其他人都是撿來的。
為了安撫愛女,始皇許諾她可以隨便去挑陪葬品用。
陰嫚:哼,我看透你了父親!
以為用一點蠅頭小利就能打發她嗎?
——是的,當然可以。
陰嫚跑去章臺宮住,不過是體驗一把而已。體驗完覺得也沒什麼特別的,只不過是懶得搬,才一直沒搬罷了。
現在能換到陪葬品的挑選使用權,陰嫚覺得賺翻了。
剛剛特意拿了個喬沒有直接答應父親的要求,就是為了多撈點好處。父親定然也看穿了她的意圖,否則不會語氣那麼強硬。
陰嫚得了便宜還抱怨呢:
“章臺宮和別的宮室也沒什麼區別,大兄為什麼防賊似的防著我住進去?”
始皇反問她:
“你從小和你孃親住的宮室,要是將閭非要住進去體驗一把,你會高興嗎?”
陰嫚立刻有一種自己的領地被入侵的感覺,那可是她和孃親的家,才不允許外人進去呢!
於是陰嫚懂了,保證以後都不往裡跑。
扶蘇站在一個雕了圖案的柱子跟前:
“阿父,你來看這個。”
始皇緩步走了過去。
扶蘇摸了摸上面的圖案:
“這個挺好看的,不知道是誰畫的。小阿父的地宮好像比我們前世那個好看不少,不過還是比不上我們現在的家。”
始皇贊同了愛子的觀點:
“家裡的不少雕刻圖案是你設計的,自然好看。”
父子二人又去研究了一些其他的立柱,扶蘇說要取長補短,學習一下別人的紋樣。
地宮深處。
早已當上始皇帝的秦帝政睜開雙眼。
他記得自己應該是死了,能活到七十已經是高壽。印象裡最後一個畫面是他的太子扶蘇神情憔悴的模樣,也不知道阿父去了以後,太子多久能走出喪父之痛。
這裡太黑了,秦帝政微微皺眉。
這是哪裡?死後的世界嗎?為何如此暗無光亮?
正想試探著伸手摸一摸周圍,看能否尋到牆壁。忽然感覺眼前一花,自己像是被什麼彈了出來一樣,猛地出現在外面。
秦帝政微微一愣,撐著身子坐起。發現身下似乎是個棺槨,他方才好像就被困在棺槨裡頭。
周圍是他熟悉的地宮停靈之所。
難道人死後,會在自己的陵墓裡甦醒嗎?可是以前有些先祖的墓穴坍塌之後,也沒見到裡面有活死人啊。
或許,自己現在是鬼魂,活人看不見。
秦帝政從棺槨上下來,慢慢走出了這間封存棺槨的主墓室。外界是他的地宮宮殿,是他按照阿蘇當年留下的圖紙,命工匠建造的。
秦帝政熟練地從雍宮繞出去,前往乾元宮的位置。主要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該做點什麼,便下意識回到熟悉的宮室去。
結果走到門口時,發現裡面有人。
秦帝政凝眸細細看去,見是兩名身著冕服的男子。
一位個頭稍微高些、身形也健碩一些,另一位相對纖瘦單薄、很有中原人喜愛的風雅君子之姿。
兩人的長相他還是很眼熟的,畢竟與他自己和太子的長相十分相似。但那通身的氣度,卻略有不同,而且——讓他感覺到有些熟悉。
秦帝政忽然回憶起了五六十年前的過往。
不期然的,那句“等過段時間我們還能見面”的話語在腦海中閃現。
秦帝政其實等了很多年,一直沒有等到他們回了,重逢不是在陽世,所以他其實也做好了死後才能相見的準備。
如今,仲父和阿蘇似乎真的來找他了。
可惜他已經不是當初的年輕人,幾十年大權在握,心態也還沒從老年帝王上調整過來。
所以秦帝政只是走上前,很家常地寒暄了一句:
“仲父,阿蘇,許久不見。”
扶蘇回頭一看,是他熟悉的十八歲太子政的模樣。他眼前一亮,立刻撲了過去,一把抱住小阿父。
秦帝政微微一怔,回抱住了他。
一瞬間,好像幾十年的分別都被消解了。他們彷彿根本沒有分開多久,這麼多年過去,阿蘇還是和當初一樣。
始皇伸手把兒子拎了回來。
順便解答道:
“不知陽世過去了多少年,地府倒是隻過去了兩個時辰不到。”
秦帝政未曾料到差距這麼大。
他感慨了一聲:
“難怪阿蘇還和朕記憶中一樣。”
扶蘇眼巴巴看著小阿父,語氣裡頗有些委屈:
“你都跟我不親近了。”
秦帝政習慣性哄道:
“沒有,剛剛是我沒有反應過來。阿蘇你和以前長得不太一樣了,而且我剛醒,腦子還不清醒。”
扶蘇這才滿意。
三人進屋坐下細聊,主要是秦帝政分享自己這些年的經歷。
秦帝政覺得沒什麼好說的,他做的那些事情,仲父和阿蘇大約都做過一次。可當真說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兩人都聽得很認真。
扶蘇吃著始皇給他買的小零食:
“小阿父,你要不要吃?”
秦帝政已經過了愛吃零食的年紀,但想到之前扶蘇抱怨他不親近自己,想著是不是自己現在年紀大了,受到了一身遲暮老者氣質的影響。
於是秦帝政決定改變一下行事作風,去做一些年輕人喜歡的事情。
他伸手捏了一片,放進嘴裡。
然後僵硬了。
扶蘇迅速放下手裡的爆辣薯片袋子,躲到了阿父身後:“哈哈哈哈!”
時隔五十年,秦帝政明顯忘了阿蘇有多性格惡劣,喜歡欺負人。毫不設防地吃了他的零食,然後就被爆辣的口感弄得險些沒崩住臉上的表情。
作為大秦帝王,他已經很久沒有破功了。
始皇輕咳一聲忍住笑意:
“阿蘇太能吃辣了,他的零食朕尋常也是吃不了的。”
說著遞過去一杯冰水,幫他鎮痛。
秦帝政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阿蘇,朕只是對你稍微冷淡了一點,你就要這麼捉弄朕嗎?”
扶蘇理直氣壯:
“這樣一來,你不就能迅速找回以前的狀態了嗎?”
秦帝政:……
好的,無法反駁。
他確實迅速從七十歲老者的心態裡掙脫出來了,感覺自己回到了年輕時候。果然跟阿蘇相處的時候,總是很容易充滿活力。
秦帝政無奈搖頭:
“朕以前還暗暗擔憂過,阿蘇心態如此年輕活潑,是不是因為英年早逝。”
他當時還在心裡下定決心,絕對不能問仲父和阿蘇,阿蘇當初是怎麼死的。他怕提這件事會揭開兩人的傷疤,讓他們難過。
如今看來,是他多慮了。
始皇則告知他:
“阿蘇活到了七十七。”
言下之意,他比你活得長。
秦帝政:???
“確定是七十七,不是十七,更不是七歲嗎?”
扶蘇一下子就不高興了:
“我怎麼就七歲了?”
秦帝政再次習慣性哄兒子:
“朕的意思是,你還是更像十七歲少年人,很有朝氣。”
說話間,又有一個懵逼的魂魄從外面走進來。看那模樣,正是秦太子扶蘇。
秦帝政一下子忘了時間流速的問題,驚得直接站了起來:
“你怎麼這麼快就下來了?!”
他才剛死還沒一個時辰,怎麼他兒子也死了?
雖然此時長孫已經長大成人,就算二世駕崩得快,影響也不大。但那畢竟是他心愛的長子,緊跟著父親一起離世,他如何能夠接受?莫非是父親離世對他的打擊太大,讓他就此一病不起了?
扶蘇感慨道:
“看來小阿父是真的被那個爆辣的薯片辣得神志不清了。”
始皇:……你還敢說?
這要不是你親自養大的阿政,換一個始皇帝來,你這麼冒犯父親,根本別想有好果子吃。
始皇頭疼地揉了揉眉心,他真擔心自己哪天沒看住,愛子就會捱揍。
作者有話要說
扶蘇:別急,再等一會兒你孫子、曾孫、玄孫都能挨個排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