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風雲變換(第2頁)
大家聯手哄騙,還真有可能上當。()?()
畢竟這傢伙以前也不是沒上過趙王挑撥離間的當,白起不就是這麼和他離心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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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蘇小聲吐槽:()?()
“我猜是昭襄王在地府太嘚瑟了,引起先祖們的不滿。於是先祖們故意下套坑他,哄著他出錢養大家。”()?()
始皇剛要點頭,忽然發現屏蔽天道的時間已經到了。
好巧不巧,就在扶蘇開口說最後這段話的前一瞬。
偏偏父子二人是在戶外散步。
屏蔽天道的功能開啟的同時,也會屏蔽直播。畢竟就算是天道,也不能隨便侵犯人家隱私,它觀測眾人的方法基本和先祖們圍觀後輩差不多。
只有法則這個純粹沒有思維的規則,才能無視什麼隱私不隱私的,綜合評判一個人的功過是非。
剛才屏蔽效果結束了,所以扶蘇那句話被直接直播了出去。
地府裡頭一直眼巴巴盯著光屏,等著圍觀陽世熱鬧的先祖們,正好聽見了這一句。
先祖們:……
秦稷:???
秦稷不可置信地看向眾人:
“阿蘇說的是真的嗎?”
孝公撇開了腦袋,不作回應。
獻公低頭數衣服上的花紋,假裝沒聽見。
其餘幾個不差權的秦君也各自交談、打瞌睡、琢磨光屏,彷彿一個個都忙得很,沒空搭理秦稷。
唯一一個勇敢對上秦稷目光的,是他親爹秦駟。
秦駟在位時期打下了巴蜀之地,為大秦獲取了一大糧倉。後續天下一統之時,巴蜀的糧食供給居功甚偉。
所以秦駟其實也很有錢。
當然,在巴蜀修都江堰的李冰父子也很有錢。所以李冰父子修建水利工程期間,在位的秦稷和秦柱也沒少分到好處。
但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秦稷突然發現,他爹也可能比他有錢。
秦駟威嚴地瞪了回去:
“看寡人做什麼?你身為小輩孝敬長輩不是應該的嗎?”
秦稷:……
老流氓這輩子沒被佔過這麼大的便宜,氣都要氣死了。
尤其他之前還和政兒炫耀過,說以前祖宗都是他在養。他覺得這樣顯得他大方又有錢,很有面子。
現在你告訴他,這些都是先祖們聯合起來坑他的,啊???
一下子就從秦國大魔王變成人傻錢多了。
可惡!
秦稷決定出去欺負幾個楚王趙王的,找回自己丟失的面子。
地府裡今日天氣不錯。
雖然大家都是鬼魂,但其實也不太喜歡陰沉沉沒有太陽的日子。反正地府的陽光又不會灼傷魂體,想怎麼曬怎麼曬。
楚懷王想著最近秦人好像挺忙的,已經很久沒有出來欺負人了。於是壯著膽子走出楚墓扎堆的郢都,打算在周圍逛逛。
郢都這個地方對楚人來說真是多災多難。
當初白起攻楚,打到了這個楚國舊都,然後把西陵的楚先王陵墓給燒了。得虧沒把墓挖開再放火,
只燒掉了地面建築,不然現在一大群楚國先王都得住在煙熏火燎過的破房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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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懷王比較不幸,他在白起幹這事的二十年前就被騙到秦國,遭到了秦稷的軟禁。後來客死異鄉之後,被送回了楚國,正好葬在郢都這塊兒。()?()
不過他的墓被燒了沒有,秦稷也不太確定。畢竟當時白起隨便燒的,逮誰燒誰,哪裡顧得上一個個去打聽裡頭埋的是哪個。()?()
雖然不管燒沒燒也不影響他們仇視秦稷就是了。()?()
尤其某個傢伙到了地府也不放過他們。
楚懷王一邊往外走,一邊憤憤地咒罵:
“街溜子!”
這是他最近新學的詞,用來罵秦稷他覺得非常合適。秦稷就是這樣的,整日無所事事,到處閒逛,找弱勢群體欺負。
這裡的弱勢群體特指六國國君。
秦稷問他:
“你剛剛罵誰街溜子呢?”
楚懷王以為是其他楚人,畢竟這裡可是楚國舊都,一般也不會有別人往這頭亂竄。
所以楚懷王想也不想就回答:
“當然是秦稷那個傢伙了。”
說著回頭去看是誰問的這麼傻的問題,聽聲音有點耳熟又有點陌生。
定睛一看,長相也是陌生又熟悉。
楚懷王遲疑了:
“你是?”
秦稷咧嘴一笑,走上前拍拍他肩膀:
“寡人你都不認得了?”
隨後不等楚懷王反應,一拳頭直中對方眼窩。
楚懷王:!!!
一刻鐘後,楚懷王大哭著回到家中:
“屈愛卿!愛卿你要為我做主啊!”
屈原:……
對不起,但我打不過秦稷。
他家大王以前也是個挺有抱負的君王。
曾經任用他進行改革,還曾經派兵擊敗魏國奪取八座城池。甚至擔任過五國聯盟的縱長,合縱伐秦。
越國是他滅亡的,江東是他吞併的。哪怕被秦國扣押在武關,逼迫他割讓巫郡和黔中郡,他也曾經斷然拒絕過,悍不畏死。
因而在被困秦國之前,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哭包。
但是——
屈原:我家大王生前那最後兩年多都遭遇了什麼?他在秦國又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秦稷你罪孽深重啊!
屈原是個很愛國的人,哪怕他的變法因為楚懷王的反覆橫跳和小人讒言半途而廢,他自己也遭受貶謫,但這畢竟是唯一賞識過他的君王。
當年白起燒燬宗廟陵寢,攻破郢都,逼迫楚人遷都逃難之後,屈原就絕望自盡了。這不是楚懷王在位時發生的事情,卻讓屈原越發懷念懷王當初的倚重。
所以君臣兩個重修舊好,有時候也會一起討論一下怎麼在地府彈壓秦人的氣焰。
可惜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秦稷不知道從哪兒打聽到了他們私底下的密謀,後來見楚懷王一次就打一次。
有辱斯文!
蠻夷做派!
哪有君王親自擼袖子打人的!
秦稷:寡人也不想的,但是白起不幫寡人打架,寡人只能自己上了。
欺負完倒黴被他撞上的楚懷王之後,秦稷在周圍轉了一圈,沒看到第二個冒頭的楚王。
不知道是不是目睹了秦稷單方面胖揍楚懷王,不敢出來找打,都縮回去假裝不存在了。
秦稷也不在意,溜溜達達又去了趙地。
他準備隨機抓一個幸運趙王出氣。
陽世。
扶蘇和父親一直在忙新政的事情,他們需要更多案例來摸清楚功德的獲取規律。
為什麼一個政策比另一個政策給的功德更多,如果能搞明白這些,就能更加精準地治國安邦。
因為這些政策都是利民的,越是切中黎庶的迫切需求和根本需求,給的獎勵越多。
很多君王空有一腔抱負,卻壓根連國民需要什麼都不知道。忙活半天白忙活,勁都用錯了位置。
自以為勤政愛民,結果底下老百姓天天造反,就是因為他們不瞭解百姓的真正需求是什麼。
父子倆相當於拿著詳細資料在做對比研究。
放在以前,哪有這樣精準的數據能供他們琢磨呢?只能從宏觀局勢上大致推斷,自己的政策是否合適。
可是很多政策當時看不出來,卻會埋下巨雷。等到幾十年甚至百年後,突然炸開,打王朝一個措手不及。
畢竟又不是看上去好的政策就一定好,而且倘若施行時地方上配合得不行,也容易出問題。
始皇本來身體就不太好,整日琢磨這個,自然容易傷神生病。
扶蘇原還覺得大秦處處都欣欣向榮了,父親來了也不過是和他一起悠閒養老。結果沒想到又有新的事情要研究,反而比以前更忙一些。
這日始皇就病倒了。
扶蘇壓著父親好好養病:
“這些事情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琢磨,不是說等接了任務去殘缺位面也能賺取功德嗎?到時候再摸索,也不遲。”
始皇咳嗽了一聲,聲音有點沙啞:
“去了那裡,你能賺取的功德數量就會削弱到百分之一了。”
趁著現在扶蘇還能卡漏洞,他們琢磨清楚了多賺一些。而且最重要的是,現在他們治理的是自家大秦,肯定要更上心一點。
可以的話,始皇自然希望大秦越來越好。這裡才是他最看重的故國,殘缺位面裡建立的都是後來的了。
扶蘇親自為父親奉了湯藥,也沒有太過堅持。他知道父親是個固執的人,與其勸這個不如換個說辭。
於是扶蘇說道:
“那父親早日養好身體,這樣才能有精力處理事務。拖著病體琢磨這些,病情反覆不好,反而耽誤正事。”
見父親還要說什麼,扶蘇打斷:
“還有橋松在呢,我一會兒就叫橋松來陪我鑽研。”
始皇嘆了口氣:
“也罷,那朕就好好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