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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5 章 神的懲罰

第245章神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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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子殿下的小心思全都寫在臉上。()?()

秦政看著他狡黠的模樣,沒忍住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臉。()?()

扶蘇立刻捂住了臉,就要控訴。()?()

秦政把他拉起來:

“還走不走了?”

扶蘇被轉移了注意力:

“走,去哪裡?”

秦政給他換了一身衣服,下一秒兩人就消失在了宮殿內。

他們離開後,原地出現一個聖子的幻影,坐在大殿中央捧著小神像禱告。

來往的侍從們雖然看不見聖子殿下臥室中的情況,可像這種明堂一樣的大殿,門是完全敞開的,可以看清裡面的情況。

沒有人發現扶蘇離開了,也沒有人敢去打擾正在禱告的殿下。

扶蘇被換上了一身柔軟的法師袍。

他跟著秦政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草叢之中,好不容易才拐到土路上。

原本他還有些疑惑為什麼不直接走土路,畢竟這裡的草叢走起來實在不方便。

它不是那種紮紮實實的土地上一片高矮差不多的小草,而是各種亂七八糟的雜草糾纏在一起。

有些草會形成一個柔軟有支撐的草墊,踩上去跟踩在棉花上一樣站不穩。有些則完全獨立存在,一踩就能踩中地面,高低落差挺大的。

扶蘇好幾次都因為過於柔軟和高低落差險些栽倒,被秦政扶著才勉勉強強走了出來。

扶蘇感慨:

“沒走過這麼難走的路。”

這話很快就打臉了,他發現接下來的土路更難走。

村口的土路原本只有村民在走,頂多把沿路的草踩沒了,露出相對平整的土地。沒有工業時代汽車來往的情況下,土路的高低錯落不會太大,靠雙腿走是很難把路踩出一堆坑坑窪窪的。

但架不住最近村子裡來了魔獸,魔獸大爪子一刨,就是一個坑。好好的路被它刨得七零八落,偶爾還有折斷的樹木擋在路中間。

扶蘇看著被阻隔的道路,在思考是翻過去還是繞過去。秦政已經攬住兒子的肩膀,帶著他輕飄飄地飛過去了。

扶蘇意識到:

“光明魔法還是太侷限,我得多學點不同的法術。”

翻過大樹,再往前一點就是村莊。

兩人直接走進村子裡。

村中的氣氛不太好,家家戶戶都愁眉苦臉的。空氣裡隱隱傳出血腥氣,因為靠近村口的這家有個人在門口被魔獸襲擊了,血撒了一地。

他家中傳來了孩子的哭聲,還有其他人勸慰的聲音。

扶蘇聽到一位老者說:

“你放心,你的孩子我們會幫忙照顧的。”

秦政低聲說道:

“裡面有個人受傷快死了。”

扶蘇立刻快步上前:

“請讓一讓!”

屋內的人驚訝地扭頭看向來人,就見一位俊美的貴族少年出現在門口,急匆匆朝屋內走來。

村民們下意識問道:

“您是?”

扶蘇身法利落地從人群的縫隙裡穿過()?(),

很快來到傷者身邊。他凝聚出一團光明神力輸入對方體內()?(),

癒合了還在流血的傷口、也補足了他失血過多損失的氣血。

剛剛說話的老者驚訝地說道:

“您是光明教廷的神官大人!”

人群很快響起歡呼:

“亞瑟!你的命真大!神官大人來救你了!小約翰!小珍妮!你們不用失去爸爸了!”

兩個小孩子激動得哇哇大哭()?(),

撲在父親床前發洩著自己後怕的情緒?()???&?&??()?(),

根本顧不上感謝扶蘇。好一會兒後才抽抽噎噎地說了句謝謝,還要給神官大人磕頭。

扶蘇扶住了兩個孩子,伸手摸了摸他們的腦袋。

老村長趕緊過來拜見:

“神官大人,真是太感謝您了!”

扶蘇正要說什麼。

外頭有腳步聲傳來,伴隨著呼喊:

“村長叔!我見到聖子殿下了!聖子殿下答應會派聖騎士來解決村子附近的魔獸!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因為它受傷了!”

老村長又驚又喜:

“羅伯特!你說的是真的嗎?!”

叫羅伯特的年輕人衝進屋子裡:

“當然是真的!我……!”

羅伯特看清了站在屋子裡的人,頓時驚呆了。他不久前才見過的聖子殿下怎麼出現在了村子裡,他不會是在做夢吧?

年輕人當即就要行禮問安,扶蘇伸手抵在唇間,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羅伯特到嘴的話一頓,改成了“見過神官大人”。

老村長看出了什麼:

“羅伯特,你認識這位大人?”

羅伯特打了個哈哈:

“之前在城中見過一次。”

村裡人七嘴八舌地告訴羅伯特,方才這位大人救下了亞瑟的命,羅伯特感激得熱淚盈眶。

萬萬沒想到聖子殿下聽他說了村子裡遇襲的事情之後,不僅沒有袖手旁觀,答應了派人前來解決魔獸,還親自過來查探。

聖子殿下果然是個大好人!

扶蘇衝他點了點頭:

“村裡還有受傷的人嗎?”

羅伯特連忙回道:

“有的!請跟我來!”

扶蘇去將傷患都治療了一遍。

這個年代的普通平民是根本沒有錢也沒有條件治病的。

醫生這個群體遭到了光明教廷的打壓,因為他們會搶奪屬於光明神的信仰。所有傷病的人除了購買昂貴的藥劑外,唯一的選擇就是去教廷祈求神官們的治療。

一般神官會等到人病得很重時,才有可能願意施以援手。

畢竟他們給人治療用的方式是施展光明法術,但光明之力無法自己修煉,只能通過禱告獲得。用一點少一點,就導致神官們都會非常吝嗇。

平民哪裡看得起病呢?都是硬熬著。

扶蘇順手給村裡人治療好了許多陳年的小病,然後才叫上羅伯特單獨說話。

羅伯特強壓著激動:

殿下,

您怎麼還親自來了?”

扶蘇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神明,

微笑著告訴他自己不太放心村子裡的情況,

所以過來看看。

扶蘇說:

“我猜你們村子裡肯定有受傷的人,

需要我的幫助。”

羅伯特感動壞了:

“您無需自己來的!”

扶蘇搖了搖頭:

“其他神官不一定願意走這一趟,我這次過,我是瞞著教廷偷偷來的。”

羅伯特立刻拍著胸口保證自己絕對不會說出去,以後他就是聖子殿下最忠誠的信徒。

扶蘇衝他微微頷首:

“那我就先離開了,一會兒聖騎士會來,不能讓他們看見我在。村裡人你們也叮囑一番,拜託了。”

羅伯特依依不捨地目送殿下離去,而後趕緊去通知村民。他要怎麼和村民說,扶蘇沒太在意。

今天扶蘇幾乎給每個村民都幫了忙,淳樸的村民們哪怕不記恩也不至於故意在聖騎士面前拆穿他。

而且扶蘇已經感受到了來自村民們的信仰。

這是一種很神奇的感覺。

體內多了一股陌生又熟悉的能量,源源不斷地在增長。它並非一個人頭就只能提供一次,而是每個人都會不斷地為他提供新的能量。

那感覺就像是養了一堆自動刷怪的npc村民,每時每刻都在努力幹活,為領主提供經驗值。

也難怪光明神沉迷發展信徒,放棄自己努力。

扶蘇和秦政來到叢林深處。

扶蘇問父親:

“您是故意送我來吸收信仰的?”

秦政伸手摘了一枚果子遞給他:

“既然是你開口讓聖騎士來解決魔獸問題,那就幫人幫到底。趁著聖騎士還沒來,坐實了你對村民們的幫助有多大,也免得功勞被聖騎士搶去。”

秦政說的內容很現實。

有的時候雖然是自己下令幫忙的,但接受幫助的人可能只會想到感謝自己接觸過的、親自動手的人。感謝他們當然無可厚非,前提是他們並非礙於權勢和命令才來幫忙的。

而且,有時來幫忙的人辦完事,卻會額外做點不討人喜歡的操作搗亂。比如警告村民不許再拿這種小事來叨擾聖子,或者威脅他們要報復“心大了的平民”。

這種情況下,扶蘇這個聖子就很有可能被某些人牽連得名聲受損。

扶蘇接過果子在衣服上擦了擦,咬了一口,發現味道很不錯。

他把果子吃完才說:

“不知道等會兒來的騎士會是誰,可別給我拖後腿。”

不然還得想辦法善後,就很麻煩。

秦政回憶了一下:

“你那個衛隊長看起來很可靠,他應該會精挑細選一個信得過的騎士過來。”

沒多久,一名騎士進入村莊:

“你們村子裡的魔獸具體在哪個位置出沒?”

扶蘇身上掛著隱身效果,和秦政一起站在不遠處圍觀。他不認得這位騎士,不過看起來為人

還算正派。

秦政倒是在教廷裡閒逛時記住了幾乎所有人的姓名長相,他告訴扶蘇這個騎士名叫“王離”

扶蘇點了點頭:

“是我親衛隊裡的嗎?”

秦政說不是:

“他是普通騎士,屬於外遣小隊,日常負責外出擊殺黑暗生物。”

難怪會選中他。

王離並沒有故意為難村民,很快就根據村民給出的信息獨自深入了森林。沒過多久,他一身血氣地走了出來,告訴村民們魔獸已經被他解決了。

為了讓村民放心,他還特意把魔獸的屍體從儲物戒中放了出來。

村民們驚喜萬分:

“多謝您,聖騎士大人!”

王離搖了搖頭: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聖子殿下吧。沒有他的命令,我們這些聖騎士也不能隨意亂跑。”

聖騎士團隊裡也不是沒有好人的,只是教皇和主教們的命令擺在那裡。擅自出去幫助平民,哪怕做的是好事,也總會有見不得人好的聖騎士故意向主教舉報。

王離告別了村民們,直接回城去了。

扶蘇若有所思:

“那個儲物戒我好像沒有……”

教廷也太摳門了,怎麼這種標配的東西也不給他弄一個?教廷到底還扣下了多少應該屬於他的東西?

不行,等回去了他得弄清楚。

秦政從袖子裡掏出了一枚指環,給兒子戴上。白玉的指環和西幻世界常見的金銀鑲嵌寶石不同,看起來低調典雅很多。

扶蘇意識到了什麼:

“這是儲物戒指?”

秦政頷首:

“你不是想要一個嗎?”

扶蘇蜷起手指:

“多謝父親。”

看,對方都能立刻滿足。幸好自己不是不懂事的小屁孩,不然早就被寵壞了。

秦政似乎並不覺得滿足兒子的小要求有什麼值得說道的,也從來不會像有些父母那樣,為孩子做了一點事情就要反覆強調,讓孩子記得感恩。

他走向一個方向,示意扶蘇跟上:

“走吧,我帶你去看點有意思的事情。”

扶蘇好奇地追了上去:

“是什麼?”

秦政賣了個關子。

比起跟兒子強調自己對孩子的付出,秦政一向更喜歡炫耀自己的功績,讓孩子崇拜他,相信自己的阿父就是最厲害的。

所以秦政帶著扶蘇去了城西。

這裡曾經是罪惡的搖籃,只過去了短短一夜,就變得和諧美好起來。每個人都掛著勉強的笑容,見到彼此會友善地打一個招呼,然後再彼此分開。

就彷彿不打招呼犯法一樣。

扶蘇十分疑惑:

“他們這是被綁架了?”

秦政對兒子的質疑充耳不聞,什麼被綁架了?他可沒有強迫這群人保持微笑,分明就是居民的自發行為。

扶蘇的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

兩人往前走了沒多遠,就看見一個昨晚出去鬼混沒在城西的小年輕吊兒郎當地走進巷子裡。()?()

一進來迎面碰見一個僵笑著衝他點頭示意的鄰居,嚇了一跳。()?()

小年輕罵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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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

然後飛快地越過鄰居往前走,換來了鄰居憐憫的眼神。

不過鄰居也從對方沒受到法神懲罰的情況意識到了,其實單純的罵人和不與行人微笑著打招呼,並不會犯法。

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傢伙亂傳,害得整個城西都因為畏懼懲罰不敢不照做。一上午下來她臉都笑僵了,可算不用再強迫自己假笑了。

鄰居揉了揉臉,放鬆地離開。

扶蘇和秦政正站在巷子盡頭,這裡有一隻小黑貓。扶蘇蹲下身去逗小貓,一時有些不肯走了,秦政也由著他。

吊兒郎當的小年輕從巷子裡走出來,在神力的影響下忽略了父子倆,走向自己家的方向。

這裡是一小片空地,有居民在這裡晾曬衣服。看到他回來,立刻叫住了他。

居民詢問小年輕:

“你欠我的錢什麼時候還?”

往常居民是不敢問的,因為小年輕是這一代有名的混混。他年輕力壯,居民卻身體消瘦,根本打不過他。

但現在可不一樣了,現在他們有了法神的恩賜,可以理直氣壯地討債。對方不僅要乖乖還錢,還不能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出手打人。

城西可是有先例的。

小年輕並不知道,他一聽這個瘦皮猴子居然敢問自己要錢,還沒消的酒勁頓時就上來了。

他三兩步衝過去,一拳頭就砸向矮小瘦弱的居民。居民並沒有如同以前那般抱頭鼠竄,而是不躲不閃地站在原地。

沒有讓他等待太久,很快,法度之神的裁決就出現了。居民忍不住笑出了聲,他被迫“借給”混混的錢,終於可以要回來了!

十幾年了,從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長期遭受對方的霸凌,要錢和揍人兩不誤。為了少捱打,他不得不把身上所有的錢交出去,甚至去打零工賺錢給混混。

居民生怕法度之神不知道:

“從我七歲開始他就搶我的錢,逼迫我將錢財都給他。我家裡窮困,根本沒有多餘的錢,那些都是我和父母的血汗錢。神明在上,請您替我做主!”

小年輕破口大罵:

“你到底在搞什麼邪惡的東西?快點把你的邪術收起來!”

居民就當他不存在:

“神啊!這麼多年這麼多錢,是不是應該有利息?利息按照哪一年的算呢?搶劫是否應該比盜竊懲罰得更嚴重些?還有他威脅我的事情,這可不能算了!”

居民絮絮叨叨地說著他早就想了一晚上的各種罪名,恨不得給這可惡的混混判個死刑。一時又覺得死亡太便宜他,就該讓他活著受苦。

扶蘇都顧不上摸貓了,扭頭好奇地看過帶他來看好戲,居然真的有好戲上演。

判決書很快下達。

法度之神並不

認為搶劫獲得的贓款屬於借款,如果只按借款判的話,那麼受害者就只能得到一點微薄的利息了。()?()

所以祂按照搶劫定論,要求小年輕返還雙倍,多出來的那一倍屬於賠償金。同時,利息也要給,畢竟這麼多錢、這麼多年下來通貨膨脹和存錢的利息也很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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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還按照現在的購買力重新界定了贓款的金額,把前頭十幾年的錢也以最近的物價折算了一下。()?()

至於利息,則參考西幻大陸第一商會最近十幾年給出的利息水平,從中選取最高的一檔,進行計算。()?()

給出的金額十分可觀,看得混混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他立刻叫嚷道:

“我可沒這麼多錢!”

居民也煩惱起來:

“是啊,沒有錢怎麼還?”

判決書給出答覆——可以用健康、壽命、天賦、財運等物來進行抵押。

在擁有神秘力量的世界,很多原本做不到的事情也是可以達成的。以為沒有錢就可以逃避還賬了嗎?太天真了!

居民大喜,在判決書列出的幾項東西里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健康。

天賦?混混根本沒有什麼天賦。

壽命?這操蛋的世界活久了也沒什麼意思。

財運?誰知道混混的財運怎樣,萬一以後就是個窮光蛋呢。

只有健康是裡面最值錢的。

居民很清楚,混混的身體一直都很健康。他還沒有因為酗酒熬夜之類的原因,身體衰敗下去,就得這個時候選健康。

有了健康,就可以節省大量錢財。

生病是最費錢的事情了,哪怕他們不花錢去買藥劑,也會因為生病導致家裡少一個賺錢的勞動力。其他人還得照顧他,非常耽誤事。

混混瞬間感覺自己身體被掏空,可這還只是個開始。居民挨的揍,他要一點點挨回來;還有他犯的其他罪孽,都得付出代價。

扶蘇看見判決書越寫越長。

原本只是一張尋常紙張的大小,現在開始加長再加長,已經拖到了地上。

被搶過錢和捱過揍的人不少,這次就一併審判了。不少人並不在此地也收到了判決書,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賠償。

扶蘇有些好奇:

“要是他賠光了所有東西,還是還不清欠賬呢?”

秦政淡淡地回答:

“那就只能用靈魂之力抵押了。”

欠了別人的,終歸是要還的。

扶蘇最後摸了一把貓頭,站起身:

“很有趣。不過我有一個疑惑,您到底制定了多麼詳細的律法,怎麼來往的行人都在尬笑?不和鄰居打招呼也違法?”

秦政:“……此事與我無關。”

他也想知道這些傢伙把他的律法妖魔化到什麼程度了,怎麼這麼誇張。

不過應該問題不大。

時間長了,居民們自然會慢慢摸索出到底什麼違法什麼不違法。事實上只要不去作惡,基本就不會違反律法,正常生活的人也沒有那麼容易犯禁。

而且大部

分情節很輕的違法行為,懲罰也只是意思意思。第一次就是做個提醒罷了,下回他們便能記住。

扶蘇和父親一起走出城西:

“我覺得城西的異常肯定很快就會被教廷發現的,教廷估計不會允許有別的神明在光明神的大本營公然挖牆腳。()?()”

秦政並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

“他們對付不了我。?()???#?#??()?()”

扶蘇笑著問道:

“那您準備什麼時候將律法推廣到全城和城外的其他地區呢?()?()”

秦政認真考慮過:

“目前還在進行調整,律法也需要不斷完善。先不著急完全推廣出去,在城內試行一段時間。()?()”

言下之意就是準備儘快在整座城裡推廣了。

扶蘇就給他出了個壞主意:

“父親可以等教廷來找您的麻煩,然後‘報復性’地將律法推廣到全城。讓教廷以為是他們冒犯到了您,才導致局面失控,原本您只想在城西安靜待著的。”

秦政思考了一下這個操作的可行性,最後點頭答應了下來。

其實這麼幹的話,光明神很有可能會收到消息,導致兩神對上。不過教皇不一定敢去通風報信,畢竟是他辦事不力‘激怒’了陌生神明在先。

以教皇的油滑性子,他很有可能選擇息事寧人,對光明神隱瞞這件事。

反正只是讓所有人遵紀守法而已,對光明教廷其實沒太大影響。如果因此導致居民信仰偏移,教皇也可以想辦法再洗腦拉回來。

扶蘇這個聖子就是他最好用的工具人。

扶蘇一邊往外走,一邊說:

“其實貴族居住的城北,才是罪惡最多的地方吧?”

貴族們總愛說貧民窟亂的很,可他們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平民們造成的影響好歹是小範圍的,不像貴族可以把魔爪伸向很遠的地方,形成產業鏈。

秦政輕輕應了一聲:

“所以等教廷有動作之後,第一個往城北蔓延。”

扶蘇聽完,感覺教皇要倒黴。

雖然光明教廷地位崇高,連國王的面子也可以不給。但貴族們如果擰成一股繩給教皇找麻煩的話,還是挺難搞的。

何況教廷本身也不乾淨。

父子倆回到教廷中,扶蘇這才知道父親給他弄了個假的幻影在殿中禱告,幫忙糊弄教廷裡的人。

扶蘇立刻說道:

“不錯,以後都讓幻影來做這些。”

他以後再也不用為禱告之類的事情費心了,想幹什麼幹什麼。

只是有一點,扶蘇擔心幻影會露餡。他頂著隱身走過去,伸手戳了戳,發現這個假人是有實體的,不是完全的虛影。

而且它還會針對一些簡單的情況做出反饋。

比如發現自己被戳後,疑惑地扭頭看過來。結果什麼都沒看見,於是遲疑地四處張望了一下。沒發現端倪,便當做自己方才產生了錯覺,繼續做禱告。

扶蘇蠢蠢欲動還想再戳一下。

秦政伸手握住了他的指尖:

“別鬧了,

等下鬧出動靜還要想辦法收場。等它禱告結束,你再慢慢玩。()?()”

扶蘇只好依依不捨地被父親拉進臥室,換回衣服後在柔軟的歐式長榻上坐下。

秦政問他餓沒餓。

扶蘇感覺有點:

“教廷又要給我送一堆水煮菜了,幻影能幫我吃嗎??()???_?_??()?()”

秦政冷酷地拒絕了:

“就算它可以,你也得吃菜。()?()”

扶蘇明顯只想吃肉,那怎麼行?肉和菜都得吃,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不多時,侍女來叫聖子殿下用餐。

虛影起身前往餐廳。

聖子有獨屬於自己的餐廳,裡頭放著雖然不算誇張、但也已經大得有點過分的長桌。而擺在聖子面前的食物,只有可憐巴巴的一點。

扶蘇早就想吐槽了:

“所以弄那麼大個桌子幹什麼?()?()”

秦政將虛影面前的食物撤換成了假的,讓虛假的聖子在那邊表演用餐。而後將教廷提供的蔬菜和自己從外面打包的肉菜放在一起,告訴扶蘇必須全部吃完。

扶蘇試圖掙扎一下:

“我胃口比較小。”

秦政於是撤掉了一盤肉:

“吃吧。”

扶蘇:“……不用了,我現在感覺我的胃口還是挺大的。”

桌上的菜色就很西方,除了肉排之外就是各種烤肉焗肉炸肉餅,連個醬油都不放。扶蘇昨晚是因為太久沒吃肉,才感覺很美味的,現在吃著就有點不怎麼對味了。

但不幸的在於,西幻世界根本就沒有東方人。想要品嚐東方美味根本不可能,除非出現穿越者。

秦政很快發現小人類又開始挑食了。

昨天還誇好吃的東西,今天突然嫌棄起來。人類果然是一種很難養的生物,再一次感慨難怪同行都懶得自己養人類。

可惜這一隻他已經領養了,不能半途而廢。所以秦政只好問他想吃什麼,晚上給他買。

扶蘇雖然挑食,菜品還是全都乖乖吃乾淨了的,沒有浪費。他煩惱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吃什麼。

秦政:……

秦政只好拿出自己之前在大陸上閒逛時買下的奶油蛋糕,嘗試投餵兒子。

扶蘇嚐了一口,果然開心起來。

然而不等他再吃第二口,秦政就把蛋糕收起來了。

扶蘇:?

秦政還記得兒子昨晚吃多了積食的事情,嚴肅地表示蛋糕要晚上才能吃。

扶蘇洩氣地往桌子上一趴:

“那您為什麼剛剛還要給我吃一口?”

這簡直是故意吊他胃口,叫他念念不忘一個下午,真不知道神明閣下是不是在故意捉弄他。

秦政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故意的:

“我只是試試看你愛不愛吃。”

可扶蘇還是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就是故意的,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扶蘇翻著魔法書,一邊學習各系魔法的運用,一邊在心裡糾結。秦政則好整以暇地倚在歐式長榻上,手裡不知道在捏著什麼。

扶蘇看了好一會兒書,感覺有些困了準備去睡個午覺。起身走向床鋪的時候,終於發現了他父親在幹嘛。

只見秦政手裡捧了一個巴掌大的小聖子幻影,正有一搭沒一搭地戳它的臉頰和肚子,時不時摸摸頭。

扶蘇:…………

扶蘇走過去:

“父親,您這是在做什麼?”

秦政完全沒有被抓包的心虛,甚至還很理直氣壯:

“調-教一下幻影的真實度,訓練它對各種情況的反應。”

扶蘇:您看我信嗎?

扶蘇看看那隻掌心寵,沒來由的有點不爽。

他認為自己是在不滿神明捏個縮小的自己出來玩弄,但他又是個沒有反抗之力的柔弱凡人,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生氣地扭頭離開。

反正肯定不是因為吃醋才不高興的。

結果扶蘇剛躺下,擺脫了侍女的一比一聖子幻影也進入臥室了。它在秦政身邊坐下,扭頭看向秦政手裡的小東西。

扶蘇一下子瞪圓了眼睛。

他差點忘了外頭還有一個!

大聖子回來之後,秦政也沒把它收回去。下午還要用的,收來收去麻煩。

幻影都是秦政根據自己對扶蘇的瞭解捏製而成,不一定和扶蘇本人一模一樣,卻一定完美體現了秦政心裡的扶蘇是個什麼樣子。

包括那些秦政已經忘記、但還存在於潛意識裡的印象。

所以——

大聖子伸手就把小聖子拎起來了:

“父親有我一個還不夠嗎?”

扶蘇:!

小聖子可憐巴巴地蜷縮著:

“阿父,救我。”

扶蘇:!!

大聖子冷笑一聲,往父親身上一靠。隨手把小的丟到茶几上,一副完全不怕父親被人搶走的模樣。

就這點茶藝,阿父怎麼可能上當?他才是阿父心裡最重要的兒子。

扶蘇:!!!

扶蘇額角青筋跳了跳,坐起身來:

“有完沒完?”

秦政正看得開心,見兒子惱羞成怒了,才依依不捨地把小的收回,大的也進入待機狀態。

扶蘇氣呼呼地躺回去,翻了個身用背對著父親。他才不會這樣和自己爭寵,都是汙衊。

下午睡醒,扶蘇的氣就消了,因為父親給了他一份小蛋糕當甜點。

秦政默默記下了“好哄”這個特點。

兩人下午去郊外找了個地方練習魔法,扶蘇學得很快。可能是以前有學過修真法術的經驗,魔法摸到訣竅後也能快速掌握。

接下來的好幾天,基本都在外出鍛鍊戰鬥力和回來睡覺中度過。教廷的人居然當真沒有發現聖子被掉包了,偶爾遇到突發狀況,扶蘇也能解決。

秦政教了扶蘇怎麼遠程控制這幾個分身幻影,共享他們的五感。

這日教皇來找扶蘇:

“最近城中出現了一些變故。”

扶蘇很快切換,親自控制幻影。教皇是個人精,放任幻影獨自應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