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醉酒講講兄長們的故事(二)
月上頭上,夜更深了。
俞暉的舌頭也有些直,眼睛卻更加清亮,問左海凡:“哎?別光聽我講,講講你,我記得軍門是讓你和長兄一樣,好好讀書的啊?
軍門上軍校之前,不是親自延請名師,讓你十三歲四歲就去國立中山大學聽課了嗎?”
左海凡苦笑:“從小到大,我是讀書那塊料嗎?”
俞暉笑,故意逗趣兒說:“是,也不是,分和誰比唄,比上,你不是,比下,你還行!”
左海凡笑得直咳嗽說:“你這話,要是讓阿昭和阿琛少爺、瑾小姐、燦小姐聽見,怕是要捅破房子。”
俞暉笑,說:“沒事,他們不在這兒。”
這句話,也帶著思念和心酸。
左海凡緩和氣氛說:“我祖父和我爹一開始就想跟著軍門去講武堂。
可軍門不讓,就讓我讀書。我都到了講武堂門口了,把我拎回國立中山大學了。
我尋思著,整日裡讀書也沒啥意思,加快修完課程拿個畢業證,然後有報名當兵的,我花十塊大洋,假糊弄個歲數就上了。
這一上啊,整日摸爬滾打,也沒遇上軍門,事情都沒那麼簡單。
選上了一撥人,說是最優異的能當校官,我尋思這不錯啊,離軍門能進些,我自己跑到他身邊去,多帶勁兒,不能老找關係啊!
“沒找關係,最後調到軍門身邊當副官了?你可厲害!”俞暉說。
左海凡笑說:“調過去了啊!我從進軍校那天,中山大學那邊就和軍門聯繫了,可我哪知道啊?
每天,訓練完事兒,還得給其他軍校生熨衣服、做飯,我哥(軍門,壽紹璋)想把我逼走。”
俞暉笑,問:“這都沒逼走?”
左海凡說:“那咋可能?我熨衣服是越熨越好,飯菜是越做越好吃。我也不惹事,可事兒來惹我來著。
我被安排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去監視軍門。”
一口酒在俞暉嘴裡差點吐出來,笑說:“不是吧,我沒聽錯吧,你怎麼監視?”
“怎麼監視?我給我自己帶個面具,說是小時候燙傷了,整個人換個髮型,軍校學得換聲音都用上了,化名姓徐,去給軍門當警衛來著,哈哈哈哈。”左海凡給自己都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