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誰是最後死掉的人?(第3頁)
就在大亦牛男思考的時候。
大亦牛男感覺頭上滴水。
抬頭一看,發現是阿良良木肋的尿,順著工作室上面的薄地板縫隙滴到了自己的頭上……
大亦牛男將兵籍牌還給了阿良良木肋,朝著“天城館”走去。
結果發現“天城館”左手邊的空地上,那個蓋著木板車的藍色塑料帆布被掀起來了。
阿良
良木肋檢查了木板車。
發現木板車下面的土是溼的,得出了兇手一定用了木板車。
因為如果木板車一直停在原地,下面的土應該是乾的才對。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確認屍體。
隨著尖塔傳來鐘聲,二人進入了“天城館”內。
一進門就能看到那張帶血的地毯。
二人上了二樓,來到了真坂齊加年的屍體旁。
發現真坂齊加年臉上佈滿淤血,以及泥土,舌頭垂在外邊。
還有他的手和皮膚上沾著一些泥土。
而且,他的身邊有一尊沒有手臂的“薩比人偶”!
“我說什麼來著?頭都被砸爛了,一定死掉了啊!”
阿良良木肋的目光落在了“薩比人偶”身上,發現“薩比人偶”手臂掉落,泥屑散落在附近,“薩比人偶”的身上還有一些小洞。
“明明真坂齊加年的手臂沒有斷,但是人偶的手臂卻斷了?”
“會不會是兇手忘記把真坂齊加年的手臂切下來了?”
阿良良木肋想不通,跟著大亦牛男來到了浴室。
大亦牛男指著在浴缸裡,泡的像是水母一樣的四堂烏冬:
“這傢伙看起來像是活著的嗎?”
泡著四堂烏冬浴缸的水位在三分之二。
四堂烏冬的頭,背,屁股從水面露出。
一旁的“薩比人偶”像是一灘爛泥。
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朝向。
阿良良木肋伸手抓住了四堂烏冬的頭髮,發現四堂烏冬臉上缺少了一個飾品。
正是秋山晴夏送給他的那個。
結果二人很快在浴缸中找到了那個塑料制的釘釦。
阿良良木肋見此情景。
打算調查一下大亦牛男的死亡現場。
發現大亦牛男房間內有一把沾滿血,倒在地上的椅子。
阿良良木肋打開了廁所,立刻便捏著鼻子關上了門。
隨即看著房間的地板,和窗簾,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牛汁老師復活的時候,應該坐在這張椅子上。”
“但如果坐在椅子上,往頭裡砸釘子應該很不方便吧?”
“所以兇手應該是讓牛汁老師躺在地上,砸入釘子,然後在把屍體搬到椅子上的。”
大亦牛男看著手錶,雖然上面沾了血。
但裂痕裡卻沒有滲入血。
說不定,兇手就是搬運自己屍體的時候撞裂了錶盤。
“但是,牛汁老師頭上的釘子是貫穿的,地板上應該有痕跡才對。”
阿良良木肋在地上翻找了一陣。
很快便找到了兩處痕跡。
兩個小小的洞。
靠近窗戶的那個大一點,裡面有血。
遠離窗戶的小一點,裡面有一點泥。
“這能說明什麼呢?”
大亦牛男有些疑惑。
阿良良木肋則眯起了眼睛,笑著說道:
“在下找出兇手了!”
“在封閉的島上,一群人被逐一殺掉,最後全員死亡。”
“究竟發生了什麼?兇手是誰?”
“這正是阿加莎·克里斯蒂老師《無人生還》的魅力所在!”
“我們現在面臨的,就是《無人生還》的困境。”
“但死而復生,卻讓這件事變得更加複雜了!”
大亦牛男懶得聽阿良良木肋囉嗦,繼續開口:
“少廢話,說重點!”
阿良良木肋繼續開口:
“牛汁老師你說我們五個人被殺死的時候,有一個問題一直讓我疑惑不解。”
“犯人為什麼要帶那個滿是眼球的面具?”
“那個面具有什麼含義嗎?”
“這很簡單吧?只是不想讓我們看到他的臉!”
“不過,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只能算是答對了一半。”
“每個人的房間裡都準備了同樣的寬鬆居家服。”
“為的也是防止服裝和體型的差異。”
“不過這樣的話就有點詭異了。”
大亦牛男跟不上阿良良木肋的推理:
“詭異?哪裡詭異了?”
阿良良木肋繼續推理:
“詭異就詭異在……兇手既然在一晚上把我們全部殺死……那他根本沒有必要遮擋面部把?”
“反正所有人都會死。”
大亦牛男抓了抓後腦勺:
“可能兇手對自己心裡沒把握吧?”
“畢竟要一夜之間殺這麼多的人。”
“為了防止沒有成功,或者是遭人反抗,所以才帶了面具。”
阿良良木肋搖了搖頭:
“兇手殺掉牛汁老師倒是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但我是被騙到工作室裡被殺的,尤其我還是傷員,面對這種情況
,他完全不必遮擋面部。”
大亦牛男對阿良良木肋的賣關子很惱火:
“那你倒是說說看,兇手為什麼要戴面具?”
阿良良木肋眯著眼睛笑了:
“很簡單哦,牛汁老師你現在試想一下,如果兇手沒有帶面具,你是不是就知道兇手是誰了?”
大亦牛男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什麼。
阿良良木肋笑著繼續進行推理:
“沒錯,兇手知道我們會在死後的幾個小時復活!”
“正因為如此,兇手才會帶上面具,遮擋面部!”
大亦牛男理解阿良良木肋的推理,但卻不解兇手的動機:
“兇手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難道兇手在用我們做人體實驗?”
“這樣的話,兇手一定就是身為醫生的真坂齊加年!”
阿良良木肋搖了搖頭:
“牛汁老師,你太著急下定論了。”
“目前來看只能確認我們兩個是被殺的。”
“如果有人是自殺,那麼事情就有趣了。”
大亦牛男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這第一點我有考慮過,因為我醒來之前,聽到有人扔東西的聲音,所以我認為兇手那個時候還活著。”
“不過,看過屍體後,我知道沒有一個人有足夠的時間自殺。”
阿良良木肋拿出了一根菸:
“所以,這是詭計啊!”
“犯人使用了詭計,讓自己看起來像是被人殺害!”
“所以,最重要的,是五個人的死亡順序!”
“一旦死亡了,在重新復活之前是不可能殺人的,所以,理所當然的,最後死亡的人就是兇手!”
“這時候,關鍵的線索就是‘薩比人偶’!”
“這些小東西都模仿著屍體的形狀被破壞了,但是真坂齊加年身邊的‘薩比人偶’卻不對勁。”
“真坂齊加年是頭部遭到重創,懸掛在二樓扶手的外邊,但他身邊的‘薩比人偶’卻是手臂被擰下來的樣子。”
“真坂齊加年的手掌上站了些泥土,這說明他曾用手抓了‘薩比人偶’,再加上真坂齊加年當時頭破血流。”
“所以我認為,真坂齊加年是想要利用‘薩比人偶’的泥巴來止血!”
“情急之下意外扯掉了‘薩比人偶’的手臂!”
大亦牛男搖了搖頭,回想起了真坂齊加年的臉上確實有些髒髒的。
“可是,真坂齊加年的‘薩比人偶’是在他腳尖的方向啊?”
阿良良木肋繼續解說道:
“這很簡單吧?‘薩比人偶’會出現在真坂齊加年的腳旁,說明在真坂齊加年死後,兇手挪動了‘薩比人偶’!”
“這也能夠證明,真坂齊加年不是兇手,因為他不是最後死掉的!”
“而同樣的情況,也能套用在四堂烏冬的身上。”
“原本應該放在四堂烏冬身邊的‘薩比人偶’,結果是在淋浴間的地板上,並非放在浴缸裡面。”
“浴缸裡面的水,會像是泥水一樣渾濁不堪,就是因為‘薩比人偶’曾掉進水裡!”
“這說明在四堂烏冬死後,有人移動過‘薩比人偶’,四堂烏冬也不是最後死掉的人!”
“同樣,牛汁老師也一樣哦。”
“牛汁老師的頭上被砸上了釘子。”
“但是‘薩比人偶’頭上的釘子卻被拔出來了。”
“這說明牛汁老師也不是最後死掉的人。”
大亦牛男聽到阿良良木肋的話,興趣全無:
“這全是你的臆想吧?”
“難道不是兇手先把釘子砸在木偶的頭上,然後拔出來砸在我的頭上嗎?”
阿良良木肋搖了搖頭:
“並不是這樣。”
阿良良木肋用力的踏了兩下地板,地板上是那兩個小洞。
“這是兇手砸釘子時候留下的痕跡。”
“大的那個,有血的,是往牛汁老師頭裡砸釘子留下的痕跡。”
“小的那個,帶泥的,則是往‘薩比人偶’頭裡砸釘子時留下的痕跡。”
“如果兇手用的是同一個釘子,那麼留下的應該是不同的痕跡,不會出現一大一小的凹痕!”
“所以,這說明釘子有粗有細!”
“現在,‘薩比人偶’的頭上沒有釘子,那麼一定是有人把釘子帶走了!”
“這個釘子一定在這個房間的某處。”
大亦牛男聽到阿良良木肋的推理,感覺頭都大了。
“胡扯,那你告訴我,那該死的釘子在哪?”
阿良良木肋臉上露出了邪笑,用手指著大亦牛男的腳:
“根據牛汁老師的之前的話來推理,釘子釘在這裡!”
大亦牛男抬起腳,發現自己腳下和泥土嘔吐物混在一起的鞋底上,插著一根釘子!
“
牛汁老師復活的時候,從椅子上摔了下來,由於失去了痛覺,所以腳踩在了釘子上,並沒有發覺!”
大亦牛男想起來了。
自己復活的時候,便直奔更衣室。
卻發現自己的鞋子怎麼也脫不下來。
原來……是釘子……紮在了腳上……
“你還真是厲害呢,這你都能推理出來?”
阿良良木肋笑著說道:
“不是推理的啊,是牛汁老師在我面前摔倒的時候,我看到的。”
阿良良木肋學起了大亦牛男摔倒的醜態。
讓大亦牛男有些後悔,為什麼當時沒有用鐵錘,把這傢伙敲死……
“所以,你有什麼辦法證明,你不是最後死掉的人?”
阿良良木肋聽到大亦牛男的話,繼續開口:
“就是藏在金鳳花沙希頭後面的兵籍牌啊!”
“如果金鳳花沙希死在我前面,那麼我被埋在蠟裡的時候,金鳳花沙希就應該已經從地板的洞口掉下去了。”
“這麼一來,我脖子上的兵籍牌從脖子上掉下來,然後被壓在金鳳花沙希的身體下,就說不通了。”
“我沒理由這麼做,更不會特意爬到下面,把兵籍牌藏在屍體下面。”
“所以,金鳳花沙希是最後的死者,她就是兇手!”
“金鳳花沙希把我們都殺掉了,然後自己自殺了!”
愛裡是兇手?
這個解答,大亦牛男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