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綾御影 作品

第二百三十二章 驚天的屍體詭計!

 宇山日出臣用力的拍了一下大腿,臉上露出了難掩的喜色!

 這豈止是天才?

 舞城鏡介簡直就是推理界的神!

 大亦牛男的推理已經夠有趣味性了。

 但……那只是開胃菜——不對!那只是開胃酒!

 阿良良木肋的推理,才是真正的正餐!

 一本推理小說好看與否,最重要的只有兩點。

 第一點,就是故事的謎面,謎面是否天馬行空,令人感到不可思議,是吸引讀者最重要的一部分。

 另一部分,就是解答。

 倒不是說所有的書,都要做到《占星術殺人魔法》那種天上謎面,天上解答。

 最重要的,還是要做到前後呼應。

 是如《姑獲鳥之夏》,以及《來自宇宙的物體x》都是天上謎面,地味解答的代表。

 若是尋常人寫出來,必然會被痛罵“無恥”,“詐騙”,但舞城鏡介的文字,就是有這種能夠自圓其說的魅力。

 因為就像是《念舊》一樣。

 明知道麥卡托是在耍無賴,利用詭辯欺負美袋三條。

 但……每一次的伏線回收,卻又都能夠完美對應!

 《念舊》就是一則短篇的《無人逝去》。

 要的就是——即便你明知被騙,但卻依舊被故事中的巧思所折服。

 而現在……

 舞城鏡介在經歷了用《念舊》的“小試牛刀”以後。

 用這種巧思和方法,將《無人逝去》徹底昇華了!

 或者說?是舞城鏡介徹底的突破了束縛!

 徹底的突破了被“本格派推理”禁錮一百三十九年的束縛!

 舞城鏡介真正的,身體力行的,用《無人逝去》向所有人展現了“新本格宣言”中的那句:

 “離開地面,飛向天空!”

 什麼現實困境?什麼社會問題?什麼情愛恩怨?

 現在全都給我滾一邊去!

 我舞城鏡介不是寫不來那些東西!

 《一朵桔梗花》,《第三時效》,《姑獲鳥之夏》,《暴跌》,《不夜城》,《十歲的委託人》,這些作品全部都有“情愛”以及“現實困境”和“社會問題”。

 這證明了我舞城鏡介寫的出來!

 但這一次!我就是要寫一篇,跳出約束,掙脫禁錮的“伏線流作推理”!

 將所有的故事全部埋下伏線,伏線細小到一句話,一個詞,一個動作,然後進行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伏線回收!

 讓你們看一看,“本格派推理”的未來,會有多麼精彩!

 在宇山日出臣看來,這就是舞城鏡介寫出《無人逝去》的核心思想!

 也是舞城鏡介想用《無人逝去》衝擊“曰本推理作家協會賞”最大的野心!

 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一位真正的天才,降臨在了曰本!

 他將擊碎困擾著曰本推理文壇整整二十三年的“清張魔咒”!

 讓“本格派推理”走向第三次復興!

 宇山日出臣興奮至極,舉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清酒。

 隨即再次翻開了《無人逝去》的稿子,想要看看舞城鏡介還能給自己帶來怎樣的驚喜……

 ——

 大亦牛男無法想象是可愛的愛裡殺了自己。

 殺了這裡的所有人。

 但光是憑藉直覺,是沒意義的。

 要找出能夠辯駁的證據。

 能夠證明愛裡不是兇手的證據!

 “不對!阿良良木肋你的推理有問題!”

 “如果金鳳花沙希是最後死掉的人,她就需要往自己的身上潑硫酸。”

 “如果她是在工作室下面,往自己的身上潑硫酸,那麼為什麼在沙灘上找不到裝有硫酸的瓶子?”

 “如果她是在工作室內,往自己身上倒硫酸,為什麼在工作室內找不到裝有硫酸的瓶子?”

 阿良良木肋聽到大亦牛男的話,臉上露出邪笑:

 “兇手就是利用你這種想法啊!”

 “金鳳花沙希因為知道我們可能會復活,所以帶著面具來襲擊我們,這是為了預防自己是兇手這件事曝光。”

 “她為了將自己的死亡現場佈置成自殺,只要把那個硫酸瓶子藏好,就等於萬事大吉!”

 大亦牛男不喜歡推理,更不喜歡阿良良木肋這種自傲的傢伙:

 “有屁快放,別繞彎子!”

 阿良良木肋臉上露出笑意:

 “起初我懷疑金鳳花沙希把硫酸瓶子藏在身體下面,但這顯然是沒意義的,因為牛汁老師在金鳳花沙希的身下發現了兵籍牌。”

 “然後我又想到,在沙灘上挖個洞,把硫酸瓶子埋在沙灘裡,但是金鳳花沙希的指甲卻很乾淨。”

 大亦牛男無語道:

 “你這王八蛋,這不是又繞回來了嗎?”

 阿良良木肋搖了搖頭,張大了嘴,用手指

著嘴:

 “不是哦,還有一個辦法。”

 “不是在屍體的下方,也不是在沙灘裡,而是嘴裡。”

 “金鳳花沙希在身上淋了硫酸後,將玻璃瓶打碎,然後一片一片的吞了下去!”

 大亦牛男想起了愛裡豪邁的吃法,但卻不認同阿良良木肋的觀點:

 “不可能吧?她又不是街頭藝人,怎麼可能把玻璃碎片吞到肚子裡?”

 “別說是玻璃碎片了,就算是讓你吃土,你都咽不下去吧?”

 阿良良木肋似乎知道大亦牛男會有此一問:

 “所以啊,為了方便吞嚥,金鳳花沙希割掉了自己的舌頭,這樣的話,就能讓嘴變成一個漏斗,直接把玻璃碎片吞進咽喉!”

 大亦牛男抗拒的搖了搖頭:

 “太離譜了,只是為了這麼做,所以就要割掉舌頭嗎?”

 阿良良木肋聳了聳肩膀:

 “牛汁老師,如果你把這當成了殘酷的死法,確實很糟糕,但是你不覺得,只有做到了這種令人難以接受的地步,才會讓別人認為,金鳳花沙希不會是兇手嗎?”

 大亦牛男聽了阿良良木肋的話,有些啞口無言。

 雖然他不願承認愛裡是殺人兇手。

 但是之前大亦牛男在停車場被襲擊的時候,愛裡就勇敢的過分。

 而且愛裡還是一個會為了寫小說,去當酒家女的人。

 這說明愛裡是一個有著超強的觀察力,行動力的人!

 如果她真的有心想要殺掉另外四人,倒也不是多麼難接受的事。

 想到這些,大亦牛男只能心情複雜的撓了撓頭:

 “如果她是兇手,別復活過來就好。”

 阿良良木肋思考了片刻開口說道:

 “我想金鳳花沙希應該是不會復活的。”

 “畢竟,她是知道我們能夠復活的,所以她也應該知道,如何讓自己真正的死去!”

 “不然的話,她也不會選擇把硫酸潑滿全身,再割掉舌頭這種殘忍的死法吧?”

 阿良良木肋臉上綻放出了微笑:

 “算了,事已至此,牛汁老師,我們去吃飯吧?”

 “慶祝我們復活了!”

 大亦牛男拋去了心中的雜念,開開心心的打開了房門。

 “嘭!”

 大亦牛男感覺自己的頭遭到強烈的衝擊。

 後腦勺的釘子撞在了地上,發生了清脆的聲響。

 睜開眼一看,一把刀紮在自己的脖子上。

 面前的人正是真坂齊加年!

 ——

 在雨聲中,房門被用力甩上的聲音清晰可聞。

 此時的時間為凌晨兩點二十分。

 好像有人離開了房間。

 真坂齊加年有些好奇,那人要去哪裡?

 難道真的有人要做壞事?

 作為麻醉科醫師,真坂齊加年一年要做一百二十場以上的手術。

 讓患者失去意識,失去呼吸都是常有的事。

 真坂齊加年和別人不一樣,他需要和死亡正面交鋒,肩負著戰勝死亡的重任!

 由於醫師這個責任,所以天生的,真坂齊加年就不允許有人在自己面前喪生!

 真坂齊加年打開了房門走向走廊,發現其他四個人的房間都是關著的。

 這時,金鳳花沙希打開門探出頭來,臉色非常的難看:

 “剛剛……好像有人離開了,但我不知道是誰……”

 真坂齊加年和金鳳花沙希簡單的溝通了一下,決定確認誰還留在房間內。

 便敲了四堂烏冬的房門。

 四堂烏冬的房間內傳來了把電線解開的聲音。

 很顯然,剛剛大力摔門的人並不是四堂烏冬。

 真坂齊加年帶著金鳳花沙希,四堂烏冬又敲響了阿良良木肋的房間。

 阿良良木肋的房間下方有亮光閃動。

 但是打開門後,卻不見人影。

 阿良良木肋房間裡的電線插在插頭上,並沒有用來綁住房門。

 不過床上的毯子卻是亂的,這說明他曾躺在上面過。

 放在地板上的行李箱是打開的,裡面裝著不少時尚華麗的衣服。

 “人呢?他去哪了?可別是跳海了吧?”

 “看起來陽光的人,往往會有抑鬱的問題呢。”

 穿著深紅色外套的金鳳花沙希苦笑著說道。

 四堂烏冬揉了揉肚子:

 “想太多了吧,他一定是肚子餓了,去廚房找東西吃了。”

 三人回到了走廊,覺得有些奇怪。

 因為大亦牛男是個脾氣暴躁,喜歡陰陽怪氣的傢伙,按理來說,這邊弄出這麼大的動靜,這傢伙應該出來才對……

 “店……牛汁老師,你還活著嗎?”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裝死?”

 金鳳花沙希叫喊了兩聲卻無人應答,

便打開了大亦牛男的房間。

 結果……

 破了洞的窗戶外面風雨大作。

 金鳳花沙希頹喪的看向面前的景象,一臉的不可置信。

 頭上被釘著鐵釘的大亦牛男,渾身是血坐在椅子上。

 經過真坂齊加年的確認,確實死了。

 金鳳花沙希撲在了大亦牛男的身上。

 卻被真坂齊加年按住了肩膀。

 真坂齊加年用手指向一旁,頭上同樣砸著鐵釘的“薩比人偶”說道:

 “先別碰屍體,雖然可能是我想多了,但是我們被叫來這座島,應該和‘奔拇族’有關。”

 “‘奔拇族’人大量死去,其中就有細菌感染引發的敗血症……”

 金鳳花沙希聽到真坂齊加年的話點了點頭。

 四堂烏冬則閒的無聊,把“薩比人偶”頭上的鐵釘拔了出來,扔在了地上。

 “現在看來,阿良良木肋就是殺死牛汁老師的犯人吧?”

 “不然的話,他應該不會逃走。”

 真坂齊加年沒有立刻回答四堂烏冬的話,只是提議前往工作室。

 因為大亦牛男即便用了電線,也沒防住兇手的襲擊……

 三人來到到了工作室,一同進入工作室內。

 隨著燈光亮起。

 便看到了一個全身被蠟覆蓋的人!

 經過調查發現,被蠟覆蓋著的人,正是阿良良木肋!

 牆壁上時鐘剛好顯示三點整,由於雨聲太大,根本聽不到“天城館”的鐘聲。

 四堂烏冬看著被蠟蓋住的阿良良木肋,又看向了倒在一旁的“薩比人偶”,臉上露出了恐懼的表情:

 “完蛋了!阿良良木肋也被殺了啊!”

 “不管到哪裡,都會被殺掉的!”

 金鳳花沙希按著四堂烏冬的肩膀,從架子上拿起了雕刻刀,隨即對著四堂烏冬,真坂齊加年怒喝道:

 “滾出去!”

 “我也不想這樣的!”

 “但是這座島上就只有我們五個人,其中已經有兩個人被殺了,所以犯人一定在你們兩人之中!”

 “我不是犯人,所以犯人一定是你們兩個其中一個!”

 “我再說一次!你們給我滾出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