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巨大的坑 作品

第 63 章 晉江獨家(第2頁)

 薛野趕緊殷勤地拍起了徐白的馬屁:“哈哈,你記性真好。”說著,薛野假笑著看向了徐白,卻陡然發現徐白的眼裡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

 眼神冰冷地如同在看一個死人。

 嘚,馬屁拍在馬腿上了。

 於是薛野復又轉變了策略,他立馬憋出了兩滴眼淚,裝出一副傷懷的樣子道:“真是……好久不見了。”

 徐白當然不可能薛野那拙劣的演技所矇蔽。他望向了薛野的那雙眼睛——首先看見的,是兩滴被硬生生擠出來的眼淚;而後,是躲藏在眼淚後面的算計。那算計明晃晃的,像一把刀子一樣擺放在薛野的眼神裡。但哪怕明知道只要給薛野任何一絲喘息的可能,那刀子便會讓自己頭破血流,徐白卻依然還是不自覺地每次都想要再給薛野一次機會。

 縱他,容他,放虎歸山。

 就算吃過了苦頭,徐白依然偏愛著看薛野的眼睛,因為那雙眼睛裡,有著無與倫比的生命力。

 比火熾熱,比血鮮活。

 有時候徐白覺得自己大抵是上輩子殺業造得太多了,才會這輩子不幸遇上了薛野。

 而沒心沒肺的薛野什麼都不知道,他還在喋喋不休地試圖博取徐白的同情:“你權且放心,以後你往東,我絕不往西,你……”

 徐白則乾脆利落地無視了薛野那些誇張而又違心的表演:“噤聲。”

 一聲令下,薛野便乖乖地安靜了下來。

 徐白又道:“閉上眼睛。”

 這沒頭沒尾的命令弄得薛野摸不著頭腦:“啊?”

 徐白冷臉看他,問道:“不是說都聽我的嗎?”

 薛野只能照做:“哦。”他不甘願地閉上了眼睛,心想著,“徐白又要搞什麼鬼?”

 但薛野閉著眼睛等了一會兒,卻不見徐白有什麼動作。四周靜悄悄的,只有風吹過樹冠的聲音傳到了薛野的耳朵裡。他感到有些疑惑,於是悄悄地將眼皮睜開了一條縫,打算暗中觀察徐白的動向。

 卻不想映入眼簾的正是徐白麵無表情盯著他的臉。徐白/精準地與薛野四目相對,目光正對上他悄悄張開的那條縫隙,像是早就預料到薛野不會乖乖聽話一般,徐白正在等著他自投羅網。

 乍然對上一雙冷若冰霜的眸子,薛野離被嚇個半死簡直只有一步之遙,他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然後趁著徐白什麼都沒之前,又快速地閉上了眼睛。

 這次,他把眼睛閉得緊緊的,甚至用力得連眼瞼都被擠出了褶皺。

 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在裡面。

 徐白靜靜地看著薛野的那張臉:在那雙充滿謊言的眼睛閉上之後,薛野無端看起來乖順了許多。但另一方面,在失去了那雙狡黠的眼睛之後,這張臉也變得不再那麼生動。

 薛野的那雙眼睛,就像他這個人一樣,讓人禁不住又愛又恨。

 想到這裡,像是為了防止薛野偷看一般,徐白伸了出手,默默地遮住了薛野的眼睛。然後,徐白低下頭,在自己遮住薛野眼睛的那隻手背上,輕輕落下了一個吻。

 作者有話要說

 情感流好難寫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讓鎖了,我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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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白對薛野的話沒有絲毫的反應,他皺著眉頭,用凌厲的眼神看著薛野,那表情與其說是對薛野想要偷襲自己的事情感到氣憤,不如說是早有預料般地淡定。

 而薛野作為施暴者,不光沒有絲毫的心虛,竟然還表現出了一副理不直氣也壯的樣子,他不忿地看著徐白,他再次強調了一下自己的主張:“放手!”

 雖然薛野的脖子和右手被徐白禁錮住了,但他的左手還處在自由的狀態下。於是,薛野便用自己的左手用力地去抓撓徐白掐著自己脖子的那隻手。

 結果當然是蚍蜉撼樹。

 元嬰後期修士的皮膚堪比精鋼,便是一般的刀刃都砍不斷。

 但好在徐白確實也沒有要掐死薛野的打算,片刻之後,徐白就直接鬆開了薛野的脖子,而後,趁著薛野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徐白長袖一拂,一道閃著銀光的鎖鏈便從徐白的袖口鑽了出來,如同一尾小蛇一般死死攀上了薛野的軀體,將他五花大綁了起來。

 光芒散去,薛野身上多了一條銀色的鎖鏈,將他從頭到腳捆了個嚴嚴實實。

 而在薛野看來,就是不過面前銀光一閃的功夫,他的身體就被捆上了。

 薛野想要掙脫,卻發現自己身上使不出一絲一毫的力氣。

 薛野大驚失色:“這是什麼東西。”

 怎麼從來沒見過。

 徐白卻輕描淡寫地說道:“專門用來治你的東西。”

 事實上,這銀色鎖鏈可不常見,這東西名叫纏魂鎖,據說與纏絲縛同源,只要被這東西捆住,便是大羅金仙也插翅難飛。相傳,曾經有一個大乘期的大能,被這纏魂鎖鎖在了一棵古木上,強行掙脫不得。隨著那古木的生長,等後人發現再發現那大能的時候,他已經長進了那棵樹裡,與古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分割不了了。

 這纏魂鎖可不是一般東西,徐白為了弄到這東西吃了不少苦頭,但如今看來,倒也值得。

 鎖鏈與薛野,確是極為相稱的。

 而已經被鎖上的薛野自然不懂徐白腦中的眾多彎彎繞繞,他只是看著身上的鎖鏈,在心中暗暗揣度道:“壞了,這小子是有備而來。”

 徐白這小子身上,又是囚珠又是鎖鏈的,不知道究竟還備著多少不曾展現出來的寶物,就等著一一試驗在自己身上呢。

 好漢不吃眼前虧。

 於是薛野果斷遞出了一個臺階,道:“我不過是同你開個玩笑,你怎麼還當真了?”

 “開個玩笑?”徐白看向了掉在地上的那朵赤色母菌,問道,“哪種玩笑?”

 “讓你懷孕的那種玩笑。”薛野在心中如是想到。

 但他肯定不能這麼說,於是薛野只能硬著頭皮說道:“無傷大雅的小玩笑而已。”

 說完,像是為了印證自己的話一般,薛野還配合地乾笑了兩聲。

 但看得出來,徐白並不覺得這個玩笑有多好笑,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只是冷漠地反問了一句:“是嗎?”

 然後,不等薛野回答,徐白接著說道:“既是如此,不如我亦同你開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吧。就像這樣——”

 這麼說的同時,徐白將兩指併攏,抵上了薛野的下顎,他的手指沿著薛野的食道一路下滑,最後停在了薛野胸口上方約三寸的地方。

 徐白不鹹不淡地對薛野說道:“讓你吃下那赤色的母菌,然後那血肉靈芝便會在你的肚子裡生根發芽。”

 徐白一邊說著一邊操作著自己的手,讓手指不斷順著薛野的肌膚不斷下移。那手指一路向下,來到的薛野的肚臍上方。徐白停了下來,他攤開了手掌,攏上了薛野的腹部。

 徐白說:“接著,那東西便會在你的腹腔之中紮下根來。”

 說這話的時候,徐白的手還停在薛野的腹部沒有動,他的體溫比薛野要高上不少,手上的熱量透過薄薄的衣衫傳到了薛野的皮膚上,讓薛野腹部的肌肉也跟著一起變得發燙。那一刻,薛野覺得自己腹部的存在感變得尤為強烈,讓他不由地產生了一種“自己的肚子裡可能真的被徐白放入了血肉靈芝”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