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晉江獨家
徐白對薛野的話沒有絲毫的反應,他皺著眉頭,用凌厲的眼神看著薛野,那表情與其說是對薛野想要偷襲自己的事情感到氣憤,不如說是早有預料般地淡定。
而薛野作為施暴者,不光沒有絲毫的心虛,竟然還表現出了一副理不直氣也壯的樣子,他不忿地看著徐白,他再次強調了一下自己的主張:“放手!”
雖然薛野的脖子和右手被徐白禁錮住了,但他的左手還處在自由的狀態下。於是,薛野便用自己的左手用力地去抓撓徐白掐著自己脖子的那隻手。
結果當然是蚍蜉撼樹。
元嬰後期修士的皮膚堪比精鋼,便是一般的刀刃都砍不斷。
但好在徐白確實也沒有要掐死薛野的打算,片刻之後,徐白就直接鬆開了薛野的脖子,而後,趁著薛野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徐白長袖一拂,一道閃著銀光的鎖鏈便從徐白的袖口鑽了出來,如同一尾小蛇一般死死攀上了薛野的軀體,將他五花大綁了起來。
光芒散去,薛野身上多了一條銀色的鎖鏈,將他從頭到腳捆了個嚴嚴實實。
而在薛野看來,就是不過面前銀光一閃的功夫,他的身體就被捆上了。
薛野想要掙脫,卻發現自己身上使不出一絲一毫的力氣。
薛野大驚失色:“這是什麼東西。”
怎麼從來沒見過。
徐白卻輕描淡寫地說道:“專門用來治你的東西。”
事實上,這銀色鎖鏈可不常見,這東西名叫纏魂鎖,據說與纏絲縛同源,只要被這東西捆住,便是大羅金仙也插翅難飛。相傳,曾經有一個大乘期的大能,被這纏魂鎖鎖在了一棵古木上,強行掙脫不得。隨著那古木的生長,等後人發現再發現那大能的時候,他已經長進了那棵樹裡,與古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分割不了了。
這纏魂鎖可不是一般東西,徐白為了弄到這東西吃了不少苦頭,但如今看來,倒也值得。
鎖鏈與薛野,確是極為相稱的。
而已經被鎖上的薛野自然不懂徐白腦中的眾多彎彎繞繞,他只是看著身上的鎖鏈,在心中暗暗揣度道:“壞了,這小子是有備而來。”
徐白這小子身上,又是囚珠又是鎖鏈的,不知道究竟還備著多少不曾展現出來的寶物,就等著一一試驗在自己身上呢。
好漢不吃眼前虧。
於是薛野果斷遞出了一個臺階,道:“我不過是同你開個玩笑,你怎麼還當真了?”
“開個玩笑?”徐白看向了掉在地上的那朵赤色母菌,問道,“哪種玩笑?”
“讓你懷孕的那種玩笑。”薛野在心中如是想到。
但他肯定不能這麼說,於是薛野只能硬著頭皮說道:“無傷大雅的小玩笑而已。”
說完,像是為了印證自己的話一般,薛野還配合地乾笑了兩聲。
但看得出來,徐白並不覺得這個玩笑有多好笑,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只是冷漠地反問了一句:“是嗎?”
然後,不等薛野回答,徐白接著說道:“既是如此,不如我亦同你開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吧。就像這樣——”
這麼說的同時,徐白將兩指併攏,抵上了薛野的下顎,他的手指沿著薛野的食道一路下滑,最後停在了薛野胸口上方約三寸的地方。
徐白不鹹不淡地對薛野說道:“讓你吃下那赤色的母菌,然後那血肉靈芝便會在你的肚子裡生根發芽。”
徐白一邊說著一邊操作著自己的手,讓手指不斷順著薛野的肌膚不斷下移。那手指一路向下,來到的薛野的肚臍上方。徐白停了下來,他攤開了手掌,攏上了薛野的腹部。
徐白說:“接著,那東西便會在你的腹腔之中紮下根來。”
說這話的時候,徐白的手還停在薛野的腹部沒有動,他的體溫比薛野要高上不少,手上的熱量透過薄薄的衣衫傳到了薛野的皮膚上,讓薛野腹部的肌肉也跟著一起變得發燙。那一刻,薛野覺得自己腹部的存在感變得尤為強烈,讓他不由地產生了一種“自己的肚子裡可能真的被徐白放入了血肉靈芝”的錯覺。
而徐白依舊沒有停下他的敘述,他的手開始繞到薛野的腰側,朝著薛野的臀部移動。
徐白接著說道:“最後,等到十個月以後,這些血肉靈芝便會撐開你的後竅,如同嬰兒一樣呱呱墜地。”
徐白垂著眼簾,一邊用手專心地在薛野身上游走,一邊為薛野講解著被血肉靈芝寄生之後身體將會產生的變化——
“到那時候,你的行動會變得非常艱難,原本堅實的胸肌會變得柔軟,經歷磨難的穀道也會變得難以合攏。只能每天都躺在床上,等著……”
等著什麼?
但徐白沒有說下去,他止住了話頭,垂眸看著地面上的那朵母菌,眼睛一眨也不眨。
似乎真的在思考這麼做的可行性。
也是在那一瞬間,動物的本能佔據了薛野的大腦。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薛野清楚地意識到不能再讓徐白繼續這麼想下去了。
於是薛野趕緊出聲打斷了徐白的思考:“徐白,你敢!”
儘管薛野的語氣依舊兇狠,卻實際上卻已經是色厲內荏了。
要知道,雖然旁人都覺得徐白既正經又正直,但薛野卻只覺得徐白根本就是道貌岸然,充其量只能算作是一個冷靜的瘋子。
畢竟,徐白曾經為了向宋邈復仇,就當著整個上清宗的人的面,一劍廢掉了宋邈的金丹。
不留餘地,不講情面。
平常人根本做不到這個份上。但徐白不光睚眥必報,還喜歡趕盡殺絕。若是真的把徐白得罪得狠了,他什麼都幹得出來。
這也是薛野在坑徐白的時候從不手軟的原因。薛野很清楚,要是不能將徐白斬草除根,那麼徐白遲早會死灰復燃,甚至加倍償還。
但徐白根本沒有收手的打算,他的手堅定不移地行進著,筆直地往他口中所述的,血肉靈芝將會脫胎而出的地方而去。
這回薛野是真的急了,他剛剛才在孽海情天中讓徐白給打了三巴掌,到現在那處還在脹痛,如今徐白又要伸手關照,薛野簡直是怕極了:這傢伙心狠手辣,弄不好是打算徹底打廢了自己。
情急之下,薛野難得地服了軟:“你別!我錯了還不行嗎!”
聽了這話,徐白的手果然停住了。
得到了喘息之機,薛野趕緊趁熱打鐵,他生怕徐白又像上回那樣,張口就問自己“錯哪裡了”,連開口的機會都沒給徐白,便用接下來的話堵住了徐白的嘴。
薛野說道:“我不該跟你對著幹。”他努力擠出了幾滴鱷魚的眼淚,儘量讓自己看起道,“徐白,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就是太長時間沒見你了,想開個玩笑同你再熟絡熟絡,絕對不是想要害你。”
才怪。
薛野滔滔不絕地說著一些違心的話。他需要極力忍耐才能勉強控制住自己內心的惡寒,勉強把糊弄徐白的話說完。薛野努力扮出一副誠懇的樣子看向徐白,希望可以將徐白給穩住。
薛野在心中盤算著徐白可能會說的各種話,並預設起了各種各樣完美的應對方法。
沒想到,徐白卻問了個毫不相干的問題:“是嗎,你有多長時間沒見我了?”
“啊?”
薛野成功被問懵了,他心道:“這徐白怎麼不按照常理出牌呢?”
薛野自從離開上清宗之後,不是忙著修煉就是忙著賺取天材地寶,哪裡有空算日子。他只能估算了一下大概時間,道:“三年多吧。”
再說了,正常人哪會去算這個時間?
卻不想下一秒,薛野便聽見徐白剋制而又低沉的聲音傳來。
他道:“一千一百七十五天。”
竟然還真有這麼無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