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巨大的坑 作品

第 57 章 晉江獨家(第3頁)

 所以,這個所謂的尊上,也是一名女子?

 正當薛野想從這間房裡找出點什麼線索來的時候,房門卻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薛野見狀,二話不說用最快的速度,再次躺回了床上。

 薛野只聽得進門那人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然後在床邊停下了腳步,薛野感覺身邊似乎微微陷下去了一些,料想那人應是在床邊坐下了。

 見時機成熟,薛野便扮作是從昏迷中醒來的樣子,緩緩睜開了眼睛。

 這一睜眼,薛野方才看見了那名女子的樣子。

 只見那名被喚作“尊上”的女子看上去不過三十來歲,雲鬢半攏,香腮似雪,額上畫著一抹極為紅豔的花鈿,襯得她整個人看上去像一朵正在盛放的牡丹。

 她穿著一身紅豔,滿臉笑意地坐在床邊看著薛野,嬌嗔道:“郎君……”

 好一個風情萬種的美少/婦。

 要是尋常男人聽到這一聲“郎君”怕不是骨頭都得當場酥了,只是薛野如今可全然沒有那等風花雪夜的心思。他親眼看見這少婦指使手下無端擄掠“童子”,又用落選的人來培育所謂的“母菌”……

 樁樁件件,看著都絕非善類。

 只怕不是美少/婦,而是黑寡婦。

 那美少/婦不知薛野心裡在想什麼,只當他是頭腦昏沉尚未清醒,為了加快薛野的回魂,那美少/婦慢慢靠近了他些許,再次婉轉喚道:“小郎君安好。”

 薛野想鬼話,他見美少/婦如此熱情,便知道自己定是性命無虞,剩下的,便要看他如何見招拆招了。

 為了降低美少/婦的戒備,薛野學著黎陽慣用的那套表情,努力將眼睛瞪到了最大,佯裝出了一副怯生生的表情,回道:“姑娘安好。”

 那美少/婦見狀,捂著嘴露出了一個極其逾越的笑來,她道:“喚我阿蕪便好。”

 薛野便也順著她的意,輕輕地喚她:“阿蕪。”說完,還故意露出一副害羞的表情。

 他羞怯的樣子讓阿蕪忍不住發出了“咯咯咯”的笑聲。

 “小郎君可知我帶你來此是為了什麼?”

 薛野自然能猜出幾分,但他此刻正扮演著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凡人,於是他搖了搖頭。

 阿蕪也不直說自己的目的,反而旁敲側擊地向薛野詢問道:“小郎君想不想修仙?”

 在黎陽給的丹藥的作用下,薛野此刻不過是個凡人,他自然應當作出所有凡人都應該做的選擇,於是薛野盡職盡責地拼命點起了頭。

 卻見阿蕪做出了一副苦惱的表情,嘆道:“可惜小郎君的年紀有些大了,若是現在開始修煉,怕是要到五十歲才能築基了。”

 她說完之後,便用一副整好以暇地表情偷偷觀察起了薛野的反應。

 果然,薛野聽了這話,立刻配合地露出了一副擔憂的神情:“那可怎麼辦呢?”

 卻見聽了這話的阿蕪笑得十分開懷,她湊近了薛野,狡黠地眨了眨眼,說道:“不如,與我雙修,這樣,郎君自然也可有所獲益。”

 阿蕪說完,也不裝了,上手就要解開薛野的衣襟。

 還真是黑寡婦!

 薛野哪裡肯幹,這美少/婦如今說得好聽,是為“雙修”,就怕真的到了床上,眨眼便將自己做成了爐鼎。再說,之前那群聚集在酒樓的男人,不就是因為相信世上會有無緣無故的潑天富貴,這才全都讓阿蕪送去餵了母菌嗎?

 薛野又不是個傻子,哪裡能平白相信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想到此處,薛野應是用蠻力便一把將懷中的溫香軟玉推了開去。雖然他用的力道與憐香惜玉毫無關係,但面上卻仍是裝出了一副極為楚楚可憐的樣子。

 薛野邊推還邊滿臉驚恐地說道:“我,我不會。”

 願意是想在明哲保身的同時,詢個理由敷衍敷衍阿蕪。

 卻不想阿蕪完全沒有給他被敷衍的機會。

 只見阿蕪在被拒絕之後,絲毫不復之前的溫存,竟是立馬站起了身來,整理起了自己稍顯凌亂的衣襟。

 她冷冷道:“不會?”隨即,她發出了一聲冷哼,“不識抬舉。”

 阿蕪伸出雙手,放在耳邊拍了兩下掌,瞬間,兩名緋衣女子破門而入。

 她們齊刷刷地半跪在了阿蕪的面前,恭敬道:“尊上。”

 阿蕪沒理那兩名女子,反而對著薛野說道:“既然如此,我也不逼你,你便入孽海情天好好學學吧。若是學不來,同你那些同期們一起去喂母菌,也未嘗不可。”

 緊接著,阿蕪將目光放在了半跪在地上的那名兩名女子身上,道:“帶他去孽海情天好生教導。”

 那兩名女子異口同聲道:“是。”

 緊接著,便將一人一邊,將薛野制住了,帶出了房子。

 薛野出門之前,恰看見阿蕪漫不經心地端起了一盞茶,向手底下的人吩咐道:“既然他不行,那今夜還是照舊,喚邈兒前來服侍吧。”

 薛野聽了這話,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吃了個啞巴虧。

 什麼叫不行?

 但薛野已經沒機會為自己自證了,因為他當場就被關進了所謂的“孽海情天”之中。

 孽海情天這名字雖然起得風雅,但本質上,便是一間刑房。

 只見兩根白色的綢緞自上而下地從房樑上垂落了下來,分別捆綁著薛野的兩個手腕,將他給吊了起來。那綢緞的高度控制得很好,好到恰巧讓薛野的雙腳只有腳尖可以著地,這導致他的身體沒了著力點,全身的肌肉需要全都緊繃著,委實不是個舒適的姿勢。

 薛野的上身的衣服被扒了,冷風颼颼的吹在他的皮肉上,好在薛野作為修士並不怕冷。

 他背對著門口,正在嘗試用自己的嘴把手腕上的綢緞咬開,但他很快就發現了自己是在做無用功,因為這綢緞上也不知負上了什麼法術,如同有生命力一般,越解就收得越緊。

 薛野氣結。

 正在此時,薛野身後響起了“吱嘎”一聲。

 是木門被人從外面給推開的聲音。

 但推門的人卻站在門口沒有進來。

 薛野只覺得有一道炙熱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背上,如有實質的目光將他光/裸的後背灼燒得生疼。

 薛野嚥了咽口水,沒有忘記自己給自己立的人設,他放軟了聲音,佯作可憐地朝身後求饒道:“好阿蕪,我的手腕好酸呀,快給我解開吧好不好。”

 只要解開了,薛野有的是辦法可以見機行事。

 怕她不肯答應,薛野又補了一句:“我想過了,雙修的事情,我可以學。”

 但薛野的話說完了,身後的人卻沒說話,整個屋子裡靜悄悄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薛野有些疑惑,於是他又喚了一聲:“阿蕪?”

 薛野心想:“不應該啊,難道我的男子漢魅力失效了?剛剛她不是還表現得挺喜歡我的嗎?”

 正在薛野疑惑之時,他突然聽見身後的人邁開了腳步,開始向自己的方向靠近。

 薛野這才終於放下了心,心道:“小樣,這拿不下你?”

 那人在薛野的身後站定,還是沒有出聲。

 於是薛野又再次開口喚道:“阿蕪,你……”

 薛野的話被一根冰涼的手指給打斷了,那手指的指腹輕輕印在了薛野的後脖子上,而後順著他的脊柱一路往下走,慢慢地拂過了他背上那道弧度優美的脊骨。

 薛野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他先前見過阿蕪,阿蕪膚如凝脂,手若柔夷,芊芊十指一看就是不沾陽春水的。但是如今落在薛野背上的這根手指,指腹卻佈滿了經年累月遺留下的繭,這不像是阿蕪的手,反倒更像是——

 一雙練劍的手。

 薛野還未來得及想明白,那根手指便已然停到了他的尾椎處——那裡有一個明顯的凹陷,只消緩緩移動上一寸,或者兩寸,便可以自由地選擇是攀登丘陵般的凸起,還是探訪無人涉足的深谷。

 但那手指卻不急於前進,反而不緊不慢地在薛野的尾椎處畫起了圈。

 緊接著,薛野聽見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從自己的身後傳,你要學什麼?”

 薛野驚訝地想轉頭,儘管由於角度的問題,他只能看見身後人的半個肩膀,但這並不妨礙薛野認出這個人的身份。

 薛野咬著牙,惡狠狠地咒罵起了身後的那個人:“徐白,你這廢物怎麼會在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失敗了,但是不要緊,今天我吃了三碗飯。

 何嘗不是另一種成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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