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晉江獨家(第2頁)
緊接著,阿蕪將目光放在了半跪在地上的那名兩名女子身上,道:“帶他去孽海情天好生教導。”
那兩名女子異口同聲道:“是。”
緊接著,便將一人一邊,將薛野制住了,帶出了房子。
薛野出門之前,恰看見阿蕪漫不經心地端起了一盞茶,向手底下的人吩咐道:“既然他不行,那今夜還是照舊,喚邈兒前來服侍吧。”
薛野聽了這話,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吃了個啞巴虧。
什麼叫不行?
但薛野已經沒機會為自己自證了,因為他當場就被關進了所謂的“孽海情天”之中。
孽海情天這名字雖然起得風雅,但本質上,便是一間刑房。
只見兩根白色的綢緞自上而下地從房樑上垂落了下來,分別捆綁著薛野的兩個手腕,將他給吊了起來。那綢緞的高度控制得很好,好到恰巧讓薛野的雙腳只有腳尖可以著地,這導致他的身體沒了著力點,全身的肌肉需要全都緊繃著,委實不是個舒適的姿勢。
薛野的上身的衣服被扒了,冷風颼颼的吹在他的皮肉上,好在薛野作為修士並不怕冷。
他背對著門口,正在嘗試用自己的嘴把手腕上的綢緞咬開,但他很快就發現了自己是在做無用功,因為這綢緞上也不知負上了什麼法術,如同有生命力一般,越解就收得越緊。
薛野氣結。
正在此時,薛野身後響起了“吱嘎”一聲。
是木門被人從外面給推開的聲音。
但推門的人卻站在門口沒有進來。
薛野只覺得有一道炙熱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背上,如有實質的目光將他光/裸的後背灼燒得生疼。
薛野嚥了咽口水,沒有忘記自己給自己立的人設,他放軟了聲音,佯作可憐地朝身後求饒道:“好阿蕪,我的手腕好酸呀,快給我解開吧好不好。”
只要解開了,薛野有的是辦法可以見機行事。
怕她不肯答應,薛野又補了一句:“我想過了,雙修的事情,我可以學。”
但薛野的話說完了,身後的人卻沒說話,整個屋子裡靜悄悄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薛野有些疑惑,於是他又喚了一聲:“阿蕪?”
薛野心想:“不應該啊,難道我的男子漢魅力失效了?剛剛她不是還表現得挺喜歡我的嗎?”
正在薛野疑惑之時,他突然聽見身後的人邁開了腳步,開始向自己的方向靠近。
薛野這才終於放下了心,心道:“小樣,這拿不下你?”
那人在薛野的身後站定,還是沒有出聲。
於是薛野又再次開口喚道:“阿蕪,你……”
薛野的話被一根冰涼的手指給打斷了,那手指的指腹輕輕印在了薛野的後脖子上,而後順著他的脊柱一路往下走,慢慢地拂過了他背上那道弧度優美的脊骨。
薛野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他先前見過阿蕪,阿蕪膚如凝脂,手若柔夷,芊芊十指一看就是不沾陽春水的。但是如今落在薛野背上的這根手指,指腹卻佈滿了經年累月遺留下的繭,這不像是阿蕪的手,反倒更像是——
一雙練劍的手。
薛野還未來得及想明白,那根手指便已然停到了他的尾椎處——那裡有一個明顯的凹陷,只消緩緩移動上一寸,或者兩寸,便可以自由地選擇是攀登丘陵般的凸起,還是探訪無人涉足的深谷。
但那手指卻不急於前進,反而不緊不慢地在薛野的尾椎處畫起了圈。
緊接著,薛野聽見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從自己的身後傳,你要學什麼?”
薛野驚訝地想轉頭,儘管由於角度的問題,他只能看見身後人的半個肩膀,但這並不妨礙薛野認出這個人的身份。
薛野咬著牙,惡狠狠地咒罵起了身後的那個人:“徐白,你這廢物怎麼會在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失敗了,但是不要緊,今天我吃了三碗飯。
何嘗不是另一種成功呢。
————————
感謝在2024-01-1920:50:50~2024-01-2023:25: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冬雲、曜と纓のlovestory、十年衍生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蓮藕排骨湯8瓶;488871873瓶;夜涼、qss!s、闌塵、蕪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正當薛野還在思考黎陽的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卻見整個酒樓中乍然飄起了一陣絳紅色的霧。
這霧起得濃郁,來得蹊蹺,多數人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便已經將這霧氣吸進了身體裡去。
周圍原本還在高談闊論的男人們次第倒下。
當然這霧雖然對付凡人效果卓著,但是想要制住作為修士的薛野和黎陽還是不太可能的,他們倆煉體之後本就對毒藥之類的東西具有一定的抗性。
不過,這種情況下,薛野和黎陽要是還站著就太過突兀了。
薛野與黎陽對視一樣,然後兩人便也裝著暈了過去。二人早在進入酒樓之前便已經服下了黎陽特製的丹藥,可以很好地隱藏自己的修為。如今兩人往地上一趟,與旁邊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幾乎毫無二致。
緊接著,薛野的身後響起了腳步聲,且聽聲音,人還不少。他們的腳步有輕有重,這與修為有關,修為高點的腳步聲也自然會輕上那麼幾分,修為低點的便免不了還留著些凡俗的習慣,走起路人腳步沉重。
薛野與黎陽屏息凝神,靜觀其變。便聽到這群人在酒樓中四散開去,腳步稍重的那幾個朝著那群“歪瓜裂棗”走去,而這群人中腳步最輕的那一個人,則朝著薛野的方向走了過來。
那腳步聲在薛野的身邊站定,而後說道:“寫了甲等的我帶走。剩下的那幾個,你們帶去母菌的培育房,隨意擺放便是。”
聽聲音,領頭的是個女人。
薛野尚在疑惑所謂的“母菌”是什麼的時候,便突如其來地感覺道有人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自己的臉頰,那力道可真是一點都不輕。
薛野還需要裝暈,只能由得那女子握著他的臉上下打量,就在薛野即將忍無可忍之際,他聽見頭頂傳來了領頭女子的聲音:“這個就是這回的甲等?沒有更好的貨色了嗎?這個姿色倒也還行,就是長得不夠白淨,不知道合不合尊上的口味。”
本就心情不悅的薛野聽見這話,更是心頭火氣,什麼叫長得不夠白淨?
他那叫有男人味!
難道要各個都長得跟徐白那個小白臉似的才叫好看嗎?
薛野還在腹誹,卻聽見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有另一個女聲說道:“這裡還有一個。”
說的應該是黎陽。
領頭的那名女子聽了這話,隨意地放開了薛野的臉,轉而去看黎陽。而薛野為了裝睡,不得不放任自己的腦袋重重砸在了地上。
薛野只能忍痛暗自磨牙:等東西到手了,他定要叫這幫不知好歹的女人付出代價。
薛野聽見那名女子走了過去,見到黎陽的臉之後,說話的語氣裡卻仍舊透露出了一絲嫌棄:“這個長得雖然白淨,但是年紀這麼小,尊上怎麼可能滿意,怕是要養上兩年。還不如剛剛那個呢。”
薛野聽罷,內心竊喜:“確實,黎陽那小子,說到底長得過於文弱,哪裡能同我這樣完美的劍修相提並論。”想到這裡,薛野的心中不由地原諒了那領頭女子幾分,“還算識貨。”
也許是沒能看到合意的甲等,那領頭女子提高了音量,不耐煩地說道:“不看了,趕緊把人帶回去吧,省得回去晚了尊上責罰。”
那女子甫一說完這句話,薛野便感覺自己的身體浮了起明他們已經離開了酒樓,來到了室外。
薛野聞到了一陣獸類特有的氣味,接著,身下觸及到了溫熱的皮毛,應當是被放到了什麼大型動物的身上。
薛野暗戳戳地將自己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發現這幾人用來運送他們的工具竟然是一輛再普通不過的牛車。他與黎陽被整齊地排布在牛背上,而他們的身後,那群“歪瓜裂棗”被雜亂的堆積在了牛身後跟著的板車上,一個疊著另一個,像一堆剛剛被撿回來的柴火。
牛車在天上飛了沒一會兒,便落在了一處山頭上。
薛野怕被人發現自己是裝暈的,沒敢再看,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耳邊傳來那個領頭女子的聲音:“那個尚需養養的,送到院子裡,這個不太白淨的,往尊上屋子裡拉吧。”
剩下的所有人異口同聲地回答道:“是。”
到這時,薛野方才發現,這些將他們帶回來的人,竟然全是女子。
但現下薛野卻管不了這麼多了,因為他明顯感覺自己的身體又再次浮了起來。
薛野最終被送進了一間房子裡。
等周圍的聲音都退去之後,薛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睜開了眼睛。
薛野細細打量起了面前的房間,卻突然發現,這應當是一間女子的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