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萬邦互市（下）(第3頁)

 李靖道：“若想辦好此事，必須在聖上那裡討得便宜行事之權，先以馬邑為互市，再向各州府推行。”

 長孫晟敬了李靖一杯：“藥師，實不相瞞，此次聖上的確授予我便宜行事之權，命我出使突厥，一是辦好互市之事，二來也要探明虛實。東西突厥分裂後，東突厥都藍可汗仍是戰力最強的鄰邦。你與染干有結義之情，還得辛苦你一趟，隨我北使突厥。”

 李靖心中一凜，問道：“敢問這是長孫將軍之意，還是聖上之意？”

 長孫晟道：“二者都有。我若不將你與染干之事稟奏聖上，聖上如何會知道？”

 李靖喝下了最後這杯酒。這是他暗令自己只飲三杯以來，破例多喝一杯。因為，他雖不喜楊堅，但為國建功，同時能讓謝康途大展宏圖，確為好事。況且，此次出使若能建功，聖上一高興，召回長安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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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李靖將“甘泉裡”諸事交付給司馬巡，整裝騎馬，跟著長孫晟的使團過惡陽嶺，一直往都斤山而去。

 李靖坐在馬上，眼中所見與先前景物不同。秋草起始泛黃，牧民的氈帳多了起來。其時兩國無戰事，使團數十人滿載物資，緩緩而行。其間，長孫晟在馬上給李靖講各地風物，倒也不覺寂寞。

 這一日，到了都斤山都藍可汗牙帳。但聽幾聲號角聲響，都藍可汗出帳相迎。都藍可汗身邊，一臉傲色的達魯身著皮袍，定定地瞧著李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