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喜歡這樣的人生(第2頁)
這三個該死的單詞,我拼命的和它們鬥爭。
至於神經質,我認為這並不適合於我。
是的,我很迷信,有點古怪,經歷過痛苦和磨難。
但神經質?不,我不這麼認為,我不是伍迪-艾倫。
不過我非常容易興奮,我儘量隱藏這一點,冷著面孔,讓人看不出來。
實際當我站上球場時,我就像走上鬥獸場的孟加拉虎,一種獵殺的本能迅速被激發。
早在高中時我就感覺我可能有些特別,因為我可以在比賽開始之前就預測到比賽的發展趨勢。
在球場上我能讀懂球員的眼神和身體動作,知道球員們想做什麼,會朝著哪個方向前進,喜歡往哪兒走,不喜歡往哪兒去。
我能預見到一切,這讓我能夠輕易蓋帽和搶斷。
&nb後我很快意識到有些人能和我一樣,比如比爾-拉塞爾、威爾特-張伯倫和奧斯卡-羅伯特森。
有次我被拉塞爾蓋帽的尷尬場面到現在我都還記得,因為任何人,包括我的孩子,都可以在油管上看到這一幕。
正是這種預見性和直覺的結合,在經營湖人隊時給了我巨大的幫助。
在情況變得明朗之前,我就能預見球隊的需求。知道某個球員這一年狀態可以,但下個賽季不太可能延續相同的表現。知道誰可以幫助我們誰是缺少的拼圖。預料到外界的批評和否定,但能堅持自己的信念。
我唯一無法預見的人就是阿甘,或者說我當時有預感,但我無力做出改變。
我孤獨的窩在洞穴中思考這些問題,直到尼克爾森把我從洞穴中拉了出來。
他和我說了一個瘋狂的計劃:讓我去波特蘭做總經理,三年後把阿甘帶回洛杉磯。
自從他出演《飛越瘋人院》大獲成功後,我就認為他多多少少真的瘋了,更瘋狂的是我竟然覺得這個計劃還不錯,雖然我嘴上並不承認。
其中一個原因在於,1989年湖人在西部決賽擊敗了開拓者,如果我們再輸,我是不可能考慮去波特蘭的。
尼克爾森安排了我、唐建國還有阿甘在貝萊鄉村俱樂部打高爾夫,這是我第一次私下和阿甘會面。
關於他的報道很多,但我從來都不看,我認為那會干擾我對他的判斷,所以我只看他在球場上的表現。
籃球場上的巨人場下多少是有些問題,威爾特、卡里姆都是怪脾氣,阿甘則天賦卓絕、肆無忌憚,他摔跤、肘擊、暴打一切敢於挑釁他的人,一己之力改變了nba的生態。
他將蘭比斯打到精神崩潰,將帕特-萊利打到神情恍惚辭職走人,也將我打離了湖人總經理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