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最後的拼圖(第2頁)
並且球員的狀態不是恆定的,在漫長的賽季中會隨著很多因素起起伏伏。
如果沒有一個外力去監督、指導球員,那他可能會像蒙著眼睛往前走的人,以為自己在走直線,拿下矇眼佈會發現,早就不知道歪到哪兒去了,走回原點都有可能。
看著韋斯特不相信的樣子,貝爾曼只是笑笑說:“桑尼自己都經常說,球隊欠他一份助理教練的工資。還有很多活兒加錢他就能幹,包括主教練和總經理。聯盟在這點上唯一能和他媲美的,應該只有拉里-伯德。但伯德的身體,遠沒有阿甘那麼皮實扛造,這是阿甘最大的優勢。”
交流來交流去,韋斯特發現確實很難找到適合貝爾曼的助理教練,而貝爾曼自己也沒有培養一個助理教練的想法,很多事他自己做已經習慣了,反正他是工作狂。
韋斯特有想過,要不把傑克博士找回來做顧問,他在戰術準備和細節上的工作無人能比。
但可惜的是,拉姆齊已經被南佛羅里達陽光體育網絡電視平臺請走去做體育比賽解說了,主要解說邁阿密熱火和費城76人的比賽。
熱火這是要把開拓者挖空的節奏,挖了經理挖運營,挖了二當家又挖教練。
萊利這是一幅勢要把開拓者複製到佛羅里達,然後找機會復仇開拓者的架勢。
傑克-拉姆齊不行,韋斯特將目光投向了大學,但還是很難找到與球隊相匹配的助理教練。
直到韋斯特得知裡克-阿德爾曼和金州勇士隊解約,韋斯特立刻想到,或許可以讓阿德爾曼回來擔任貝爾曼的助理教練。
可是當韋斯特將這個說法告訴貝爾曼時,貝爾曼卻犯了難。
當初在開拓者,阿德爾曼是第一助理教練,貝爾曼是第二助理教練。
如今,要阿德爾曼從主教練的位置下來,給貝爾曼做輔助,恐怕阿德爾曼不會同意。
所以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阿德爾曼已經嘗過主教練的權柄,又怎麼肯再做助理教練,而且是自己曾經小弟的助理。
韋斯特表示這不妨,前幾天菲爾-約翰遜重新簽約猶他爵士了。
他早年在爵士做助理教練,後來在國王當了幾年主教練,現在又回了爵士,還是做助教。
而且爵士的主教練不再是德高望重的弗蘭克-萊登,而是變成了新手教練傑裡-斯隆。
菲爾-約翰遜照樣放得下架子,願意做斯隆的輔助。
在韋斯特的勸說下,貝爾曼表示,只要阿德爾曼願意,他可以和阿德爾曼重新開始合作。
韋斯特立刻給阿德爾曼打去電話,問他有沒有興趣回波特蘭執教。
電話裡阿德爾曼有些猶疑,他知道貝爾曼在開拓者的地位很穩固。
他還是希望能得到一份主教練的工作來證明自己。
不過回到波特蘭的誘惑確實很大,他的家人現在還留在波特蘭,那裡是他的家。
之後,韋斯特又找來巴克沃爾特和格里克曼一同說服阿德爾曼。
最後貝爾曼打電話給阿德爾曼,說:“波特蘭需要你,我們有很多新球員加入,他們都很有才華,需要你的調教和帶領。裡克,我們是好搭檔,不是嗎?”
貝爾曼的電話最終說動了阿德爾曼,在電話裡他也說:“我想念波特蘭,想念紀念體育館,想念阿甘。”
於是,阿德爾曼決定迴歸波特蘭,為開拓者的重新崛起,貢獻自己的力量。
——
7月6號,開拓者官方宣佈,裡克-阿德爾曼迴歸波特蘭開拓者,擔任球隊助理教練。
唐建國特意為阿德爾曼舉辦了一個簽約發佈歡迎會,同時彼得洛維奇、迪瓦茨、克里夫-羅賓遜、邁克-桑德斯的簽約儀式也在發佈會上進行。
記者們好奇地問總經理韋斯特:“為什麼薩博尼斯還沒有到美國來簽約報道?是不是因為他喜歡的11號球衣被阿甘穿了,所以他不想來。”
現場的記者一片鬨笑,但這是個嚴肅的問題。
拉里-弗萊舍在去世前搞定了薩博尼斯在合同、手續上的各種問題。
現在唯一的困難不在他的母隊,也不在美蘇的冷戰壁壘,而在於薩博尼斯的個人意願上。
他參加了1988年的奧運會拿到了金牌,但那是在帶傷的情況下,如今他的傷病可能更嚴重了。
韋斯特和薩博尼斯取得了聯繫,薩博尼斯的英語不是很好,在電話中和他溝通有些困難。
韋斯特盡力表達了開拓者對他的期望,希望他今年可以到美國來打球,和阿甘一起合作。
不過薩博尼斯提到:“你們有迪瓦茨了。”
顯然,開拓者選中迪瓦茨讓薩博尼斯有了一些誤會。
他當然知道迪瓦茨,他們在歐洲多次交手,在奧運會上爭奪金牌。
開拓者不僅摘下了迪瓦茨,隊中還有他南斯拉夫的隊友彼得洛維奇。
這讓薩博尼斯有些猶豫,自己該不該去波特蘭,球隊的環境是否還適合他。
他已經得到了西班牙巴利亞多德俱樂部的合同邀約,讓他去西班牙聯賽打球。
韋斯特很想和薩博尼斯說,當初摘下迪瓦茨是想交易的,哪成想沒交易成功啊。
可是這種事說不清楚,迪瓦茨已經簽約留在波特蘭,這是一個無法更改的事實。
韋斯特心想,如果自己早點成為開拓者總經理,應該先去搞定薩博尼斯的合同。
當時通訊不夠發達,你要跨洋聯繫到一個人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不僅受通訊工具限制,還受到語言的限制。
韋斯特在電話裡好說歹說,希望薩博尼斯先好好考慮,不要和別的俱樂部簽約,開拓者方面會親自派人去立陶宛,當面和薩博尼斯說明情況。
薩博尼斯答應下來,他將巴利亞多德的合同先擱置,等待開拓者方面的消息。
其實薩博尼斯很擔心自己的跟腱,很擔心自己能否在nBA打出一片天,如果不能他不想去美國受辱。
在1988年漢城奧運會與甘國陽的相遇,對薩博尼斯而言既有積極的一面,也有消極的作用。
積極的一面是,能和這樣優秀、有趣的球員成為隊友一起打球,一定是件很美妙的事。
薩博尼斯看過甘國陽的比賽錄像,也到現場看過甘國陽打球。
他震撼的打球風格令薩博尼斯感到驚豔,同時兩人非常互補。
高低位,雙低位,雙高位,任何一種戰術組合兩人都能勝任,並且誰在高位、低位都可以。
如此完美的搭配,怎麼能讓薩博尼斯不心動呢,而且阿甘作為一箇中國人,他的傳奇經歷讓每一個想到nBA圓夢的海外球員都感到振奮,提供了源源不絕的動力。
消極的一面就是,在真正一對一單挑後他發現,自己打不過阿甘。
不僅打不過,而且在細節上有著巨大的差距,那是光看比賽看不出來的。
他的力量,技巧,手感,薩博尼斯明白,這個人要高自己兩到三個檔次。
這對從接觸籃球開始就是天之驕子的薩博尼斯而言是難以想象的。
即便在1988年奧運會決賽中,他被大衛-羅賓遜壓制,但他知道羅賓遜只是身體素質比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