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丈夫當如是(第3頁)
彼得洛維奇如果能像在歐洲賽場那樣大殺四方,開拓者的外線可以更上一層樓,彌補德雷克斯勒離開留下的空缺。
如果不能,靠特里-波特、霍納塞克,加上桑德斯、庫裡也是一個強隊的班底,搭配甘國陽是綽綽有餘的。
不過能不能建立王朝,就很難說了。
&nb是巨人遊戲,所有球隊在選秀大會上都想找大個子。
但外線和內線的作用從來都是同等的,在巨人冠軍者的身旁,永遠都會有一個或多個優秀的外線。
而且這幾年隨著三分球的開發和普及,外線的作用越發凸顯,開拓者建設後衛群的思路是正確的。
在選秀大會結束後第二天,傑裡-韋斯特飛抵波特蘭,唐建國召開了新聞發佈會,宣佈韋斯特將成為波特蘭開拓者的新任總經理。
這一消息傳出,整個聯盟都非常吃驚,傑裡-韋斯特竟然去了死對頭開拓者那邊?
洛杉磯那邊的反應相當激烈,《洛杉磯論壇報》立刻發文稱這是一場陰謀叛變。
洛杉磯媒體嗅到了韋斯特和這次選秀大會的關係,表示開拓者在24順位搶走迪瓦茨極有可能是刻意為之。
唐-尼爾森更是暴跳如雷,在一檔專訪中直指韋斯特是背叛,他傷害了湖人,並且他去了湖人最大的敵人開拓者,幫助開拓者補強陣容。
反倒是湖人老闆傑裡-巴斯沒有在公開場合做出任何負面評價,反而私下裡和傑裡-韋斯特通了電話。
在電話裡,巴斯向韋斯特表示歉意,說自己不該在《體育畫報》上聲稱總經理什麼人都能做,他知道那樣肯定傷害了韋斯特,他希望韋斯特在波特蘭一切都好。
巴斯就是這麼一個複雜奇怪的人,他和很多老闆不一樣,他很感性,有時候優柔寡斷,有時候又決絕冷酷。
他身上充滿了矛盾,這點和韋斯特一樣,反而和唐-尼爾森這個單細胞生物大不相同。
巴斯這樣,韋斯特反而有些過意不去,不過他還是堅定的告訴巴斯,自己將為波特蘭效力,為開拓者帶來總冠軍。
波特蘭這邊《俄勒岡人》毫不猶豫的發起反擊,維護韋斯特,說是洛杉磯先不要韋斯特的,而不是波特蘭搶走了這位優秀的總經理。
而且韋斯特打造的湖人在1989季後賽擊敗了開拓者,他是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來到波特蘭,絕非叛徒。
可以預見,新賽季開拓者和湖人之間的恩怨遠沒有結束,並且會越纏越深。
韋斯特正式加盟開拓者後,做的第一項工作就是去機場迎接迪瓦茨和直接從克羅地亞飛過來的彼得洛維奇。
這兩位南斯拉夫國家隊的好朋友在得知將同時為開拓者效力時,興奮的打了一晚上的電話,然後約好一同抵達波特蘭,然後一起去報道。
傑裡-韋斯特在兩人約定好這一天坐車抵達了波特蘭機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竟然有大量的開拓者球迷到來,一同迎接。
很明顯又是比爾-肖恩利這個大嘴巴洩漏了球員行程,讓球迷來接機。
這是開拓者的老傳統,這座城市只有籃球,只有開拓者,人們只關注籃球明星。
兩人乘坐的航班分別在上午九點半和十點半降落,韋斯特見到了這兩位克羅地亞的天才球員。
他們的著裝、行李都非常簡單,一人一個包,身後帶個翻譯,沒了。
迪瓦茨的家人回了南斯拉夫,他新婚的妻子沒有留下,他們在迪瓦茨決定來美國之前結了婚。
韋斯特熱情的和兩人擁抱,說道:“我也是波特蘭的新人,只比你們早了一點點。”
迪瓦茨通過翻譯明白了韋斯特的話,說:“難怪湖人沒有選我,原來您到波特蘭來了。”
翻譯略顯尷尬,心想這是可以翻的嗎?
迪瓦茨這小子太沒心眼了,你這意思是韋斯特背後截胡唄?
韋斯特看到翻譯的表情,大概明白了迪瓦茨的意思。
他沒有介意,反而哈哈大笑,說:“沒關係,我在湖人,迪瓦茨去湖人,我在波特蘭,他就來波特蘭。”
迪瓦茨聽後也笑了笑,心想您讓我來波特蘭,是為了交易我的啊,巴克沃爾特都和我說了。
不過迪瓦茨生性開朗樂觀,他並不在意交易這種事,他知道在nba這是非常常見的。
雖然不會說英文可是迪瓦茨很健談,不停的通過翻譯和韋斯特進行交流。
相較而言,彼得洛維奇英語說的不錯,可是他的話很少,他問的最多的話是:“什麼時候能見到阿甘?”
韋斯特道:“很快,參加新人訓練營的時候,阿甘會跟著你們一起訓練,據說這是波特蘭的傳統,阿甘會鞭策每一個新秀球員。”
聽到韋斯特這麼說,彼得洛維奇的眼神裡散發出了熠熠的光彩。
他渴望挑戰,渴望成功,渴望打球。
離開機場時,迪瓦茨和彼得洛維奇受到了球迷的熱烈歡迎。
其中彼得洛維奇的人氣明顯更高,因為他很早就被開拓者選中,並且論相貌,不在甘國陽之下,自然受到很多女性球迷的喜愛。
在外貌、氣質上,他和甘國陽是兩個極端,甘國陽充滿了陽剛之氣,而彼得洛維奇如同月光少年。
格里克曼見到彼得洛維奇都說:“看樣子阿甘在人氣上有對手了,正好能緩解一下他的壓力。”
在入城的途中,彼得洛維奇和迪瓦茨看到高架路的廣告牌上,有大量甘國陽的超大海報,都是avia摩天大樓的宣傳廣告。
這些廣告牌讓兩人清楚,這是屬於阿甘的球隊和城市,在這裡到處都有他的痕跡。
彼得洛維奇望著巨幅海報上帝王一般的甘國陽,心中生出“大丈夫當如是”的感慨。
他用南斯拉夫語和迪瓦茨說:“我想有一天,我能取代他,登上這些廣告牌。”
迪瓦茨驚訝道:“你在說什麼?”
彼得洛維奇笑了笑,道:“我在說夢話,弗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