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禍事了
“但是世上的事情,從來都沒有任何的絕對。”
“楊文君的危險,我們和她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當日在神武會盟的祭臺之上,我們大家也親眼見到了楊文君自廢修為,可是僅僅不過三五日時間,楊文君不僅又重拾寶劍,而且修為還要更上一層樓。那個女人本來就不可以以常理度之,甚至有時候會直接被她帶進一個無底坑中。”
“如果只是楊文君死了,人族會有一些強者發瘋,甚至神魔戰場之上,應當也不會這麼平靜了。”莫輕狂輕嘆:“現在楊文君的整個新營全軍覆沒,那可是包含了人族年輕一輩之中幾乎所有的精銳。那些未來的種子如果都死了,只怕整個人族都會發瘋。”
眾人一個個臉色越發的怪異。
“你們應當瞭解人族的瘋狂,更見過人族瘋狂到了極點的殺戮。甚至在很多時候,人族一但發起瘋來,會真的讓所有生靈都絕望。”
說這句話的時候,莫輕狂的眼眸之中滿是無奈。
“人間守護者的老閣主被世間稱為老瘋子,楊氏戰神曾殺的萬靈震顫,人王行事向來無所不用其極,酒祖手中也曾沾染無數鮮血。至於那位號稱古往今來第一兇徒的凌至尊,那更是從來都不講理的主。那些前輩,那一個又不是雙手沾滿血腥的狠人,又豈會有任何的戰爭規則可言?如果人族的那些小輩死光了,死絕了,那麼他們那些生靈,又究竟會怎麼做,我想也不用我多說吧!”
若是人族的年輕一輩真的死光死絕了,那些瘋子還能坐得住?
戰孤行臉色發白,在場將士無不神色怪異。
在場的這些神族老將,大多數都曾是與戰孤行同一時期活下來的老將軍,曾經的神魔戰場之上,也曾出現過一個和楊文君一樣的瘋子。
那怕是到了現在,許多人在提起那個瘋子的姓名之時,心中卻仍還是充滿了絕望。那個女人發起瘋來,甚至連戰孤行都被打的哭爹喊娘,更別說他們這些修為更弱的將士,那在那個女瘋子手中更是可以隨意拿捏的軟柿子了。
“現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魔族的五十四萬大軍是真的在邊關那一戰死的一乾二淨。至於人族的那十餘萬精甲究竟是什麼情況,現在還無法確定。”莫輕狂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絕望:“但是大家別忘了,人族新營之中,還有一個一直十分低調的儒子,如果她要做出了一些讓人意外的事來,應當不會是一件太難的事情。甚至儒子就算是那天把我莫輕狂給坑殺了,我也覺不會意外。”
“這,,,,,,”戰孤行的臉色直接黑成鍋底。
此時戰孤行最大的想法就是狠狠的揍眼前這個王八蛋一頓。
你奶奶個腿,非得要在這個時候補老子一刀不成?
沒看到就因為退兵的事情,這些老東西一個個都已經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只差點沒有拿刀要砍老子了。
現在你這一刀,豈不是正往老子心窩子裡捅?
縱然是神族後方出現了事情,不得不退兵,這些老將還不至於會太過份。
可是這樣的事情,現在不管怎麼說大家都只會算到了老子的頭上,整個黑鍋肯定也是老子來背。
所有的事情,大家都是隻會是認為是老子的決策性失誤。
如果莫輕狂現在的事情說的萬一是真的,這個黑鍋老子肯定也是逃不掉的。
你就不能等老子先把這一關過了之後再說,非得要把老子送上絕路才高興嗎?見過心黑的,但是像你這般心黑到極點的人,老子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莫輕狂眼中閃過一絲不安的神色:“我總感覺,神族發生的所有事情,應當與楊文君脫不了關糸。而且從這種感覺一開始的時候,我的心裡就一直都在害怕,害怕真的會出現我想象中的可能性。”
戰孤行不由一愣。
在場的所有將士神色都不由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如果一開始大家還在擔憂,可是現在更多的卻是有些啼笑皆非。
人族和魔族的大戰才過多久,雙方死亡的總兵力都高達近百萬之數,而且都還是兩敗俱傷。現在神魔二族大戰之時,人族不暗中痛打落水狗就已經是很對得起人了,還去相救魔族,這玩笑是不是開的有些大了?
“別忘了,不管是人族,還是魔族,甚至是一直沒有出手的妖族,還有鬼門,神族都只有一個身份。”莫輕狂的眼神之中滿是無奈:“入侵的敵人。”
在場的人,無不臉色疾變,各自面面相覷。
敵人有很多種。
雙方有仇,即是敵人。
彼此有爭端,也是敵人。
利益有種突,也是敵人。
甚至任何的種種,所有事情的改變與發生,都可以統統稱之為敵人。
但是,入侵這兩個字,卻太重了。
只要任何一個有血性有思想的生靈,都明白其中的許多含義。
這種敵人一出現,直接在很多時候兩個已變成極端的死敵都有可能變得同仇敵愾起來,反而聯起手來先打退外敵再說。
神族,終究是天界神族。
而其他的所有種族,在神族的眼中都是隻有一個稱謂。
下界生靈,,,,,,
“你是誰?”
白髮將軍看著眼前走來的男人,眼眸之中全是驚恐之色。這麼多年以來,以他在驍衛營的地位,很多事情已經都不用再驚動他。
可是這一次,白髮將軍卻已經坐不住了。
面對危險之時,不管自已究竟有多麼強的背景都沒有用,甚至白髮將軍親眼看著自已身邊的十餘名親衛無聲無息的倒下,又如何能不讓白髮將軍震驚。
這裡可是驍衛營的大本營,就算是現在驍衛營的大多數將士都已經被派出去執行任務。但現在留在驍衛營之中的將士仍然還足足有兩百人。
眼前的這個男人,又是以什麼樣匪夷所思的手段,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了自已的大本營之中?
甚至在自已刻意弄出了一些動靜之後,男人卻並沒有任何的慌張,自始至終臉上都沒有任何的表情,眸光之中更滿滿的都是不屑之意。
“你便是驍衛營的將軍徐山河?”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深悶,似是帶著金鐵磨擦一般。
“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