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川川 作品
第 23 章(第2頁)
後果不堪設想。
“那畢竟是我姐姐。”
方慈淡聲說。
“你們姐妹,感情很要好嗎?”聞之宴順著她的話題問。
本是意圖轉移她的注意力,減緩她腿上的疼痛,卻聽她冷笑了聲,“……說真的,我和方念念沒什麼感情。”
他眸光一斂,“她欺負過你?”
“不,”方慈微微笑著看向他,“是我欺負她。”
聞之宴靜靜凝著她的臉,她又是那幅表情,冷淡的,好像一隻內裡已經完全碎掉但堅持穩穩站著的瓷瓶。
他俯身吻她的眼睫,“欺負得好。”
方慈一怔,“……你認真的?”
“當然,”他指背蹭蹭她臉頰,到了這個時候,她安然無恙在他面前了,他好像終於鬆弛下來,笑說,“不管是你無理取鬧欺負人,還是她真的做錯事,我的方慈都沒錯。”
“你挺不講理。”
“還是講的,”他還是笑著,一側唇角輕輕牽起,幾分痞,“方慈做的事說的話,就是老子的真理。”
“……”方慈瞥他一眼,“……這種甜言蜜語,你真是信手拈來出口成章毫不臉紅。”
聞之宴笑意更深,目光一寸不錯地凝著她的臉,半晌,又抬手撫她的頭髮,低聲,“有沒有嚇到?”
方慈搖頭,“不至於,他要是沒跑,我肯定要跟他打架的,撕爛他的臉。”
這話惹得他又低笑了聲,“果然性子烈。”
“不過,以後不允許這樣,知道嗎?以後萬一還要再回家,我陪你一起。”
說著,他捏捏她細白的手腕,“就你這小胳膊小腿,跟誰打架?”
“小胳膊小腿又怎麼了,”她不服似的,“不還是打了你嘴巴子。”
“你真的,”聞之宴頗無語地笑,“就知道跟老子這兒橫。”
這話確實是沒錯。
自從相遇,她甚至沒有試探過,而是直接在他的世界裡橫衝直撞。
不知道有沒有觸碰到過他的底線。
靜靜地對視了好一會兒。
聞之宴重新俯過身,壓上來吻她。
輕柔緩慢的吻,夾雜著安撫。末了,他在她頰邊,放低了聲息,“洗澡睡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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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李佑賢去處理,你不用擔心,後續問題明天再說,你需要休息。”
他一手沿著她後腰和沙發墊的縫隙嵌進去,扣住往上一抬,聲線更低幾分,“要不要我幫你。”
方慈在他這不期然的抬腰動作中輕嗯了一聲。
聲兒一出,自己也覺得不對勁,忙咬住唇,搖頭。
聞之宴眸色暗沉著,唇角一絲輕微的笑意,“純幫忙,真不要?”
“鬼才信你。”
“嗯?”他高大的身材俯下來,指腹若有若無遊走,聲音低得曖昧勾人,“是誰說的想跟我做?那個方慈去哪兒了?”
她默不作聲,只瞪視著他。
他打橫將她抱起來,往浴室去。
方慈渾身都緊繃了,如臨大敵。
聞之宴輕哂一聲,嘲弄似的,“……只會打嘴炮?”
把她放在淋浴間,他手撐著胯骨低眸看她,“打算怎麼洗?”
她左右看了一圈,指了指毛巾架,“打溼毛巾,稍微擦一下。”
他沒動,也沒說話,只看著她,沒有要走的意思。
方慈伸手去推他的胸膛,“你出去,順便幫我看看我姐姐。”
他點頭,“成。”
“誒等下,”她又拉住他胳膊。
他襯衫袖筒挽在肘處,前臂肌肉線條修長流暢,觸感很熱,她不由搓了搓指尖,聲音也低下來,“……幫我拿睡裙過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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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慈洗澡的功夫,聞之宴從臥室出來去到客臥,那裡,方念念正在心理醫生的指導下,接受外科醫生的驗傷。
在場沒有人懂手語,她只能拿過手機打字交流,全程都是笑著,很配合。
聞之宴沒進去,只在門口把李佑賢叫出來。
“怎麼樣?”
“都已經拍照取證了,據顧醫生所說,沒有撕裂傷,我們趕到還算比較及時。另外,方家別墅那邊,我也派了人過去對現場進行拍照取證,也叮囑過方家的傭人們,保鏢那邊也對方禹進行了詢問,錄音留存了證據,萬一這事兒被曝光,也有足夠證據自清。”
李佑賢又道,“方念念不想事情曝光,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方家父母回國之後,要怎麼跟他們解釋這件事。”
聞之宴眸光淡淡一斂,“我跟方慈商量一下。”
“好,還有時間,方家父母下週二才回國。”
心理醫生正巧帶上門出來,看到他倆,略一沉吟,“……患者沒出現明顯的應激反應,據她描述對方試圖不軌已經有三四個月了,不知道她是不是習慣了因而變得遲鈍。而且,患者從小不能講話,情況特殊,我建議帶她去精神科好好查一下。”
李佑賢道,“這些得她的監護人帶她去,我們不太方便,只能暫時收留她一兩晚。”
“有一點我必須要提醒你們,短時間內,最好不要再讓患者造訪事發地。”
() 心理醫生盡職盡責,臉色很嚴肅。
可按道理,這並不是聞之宴該負責的事。
李佑賢抬眸去看他的表情,但這畢竟跟方慈息息相關,一切都得看他怎麼定奪。
如果不告知方家父母,那方念念以後的事兒就會莫名其妙變成他來負責,如果要告知,那麼又要解釋他們為什麼會牽扯其中,會帶連出一堆麻煩事兒。
“譚醫生,麻煩您今晚在這裡留宿照看患者,然後推薦個能快速到崗的靠譜看護過來;李佑賢,方禹那裡再派個保鏢過去,這幾天就先把他安頓在病房,不要讓他跑了。今晚你和顧醫生就先回去,明天等我通知。”
“好。”
李佑賢和譚醫生立刻分頭去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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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之宴回到主臥時,方慈剛洗完澡,正小步挪著往床的方向走。
他走過去,二話不說直接再度抱起。
將她放到床上,刻意往裡面放了點兒,而後他起身去關了所有大燈,只留床頭一盞暗淡的床頭燈。
他倚靠著床頭,曲起一條長腿,重新把她抱到身上。
“……你幹嘛?你不去睡嗎?”話這麼說,她卻已經很熟練地摟住他的脖子。
聞之宴輕嗤了聲,“方同學,你知不知道,你睡的這間本來就是我的主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