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川川 作品

第172章(第3頁)

聞之宴壞心地把煙拿遠了,慢悠悠道,“你不能抽,酒還沒醒。”

“醒了。”

她擲地有聲。

聞之宴輕嗤一聲,“……真的?”他把煙叼回唇間,伸出兩根手指,饒有興味地問,“這是幾?”

方慈才不要跟他玩這弱智的遊戲,徑直伸手去夠他叼著的煙。聞之宴怕燙到她,取了煙摁熄在菸灰缸裡。

她不依不饒,往他膝蓋處退了退,伸手去摸他褲兜。

聞之宴還是白衣黑褲,腔調一如既往是優雅散漫的,抬起雙手讓她隨意摸隨意找,笑說,“祖宗,煙盒是硬的,這麼不好找嗎?”

煙盒此刻靜靜躺在沙發扶手一側的茶几上,被扶手遮擋,處在她的視線盲區。

但他怎麼可

()能好心提醒她。()

晚宴上供的紅酒度數極低,只是為了襯托氣氛,即便她喝了不少,也不至於酩酊大醉,現在這幅模樣,倒像是藉著微醺的名頭耍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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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上沒找到,她又去摸沙發縫。

看她這樣子,倒真像是醉意上頭了,聞之宴順手從茶几上拿過瓷盤,上面一串晶瑩的青提。

青提解酒,惠姨十足貼心。

他捻了一顆叼在唇間,兩指捏住她下巴,舌尖把青提頂到她嘴裡。

方慈下意識咀嚼,清甜在口腔內瀰漫,把喝了酒之後口乾舌燥的渴給止住了,她說還要。

聞之宴又捻過一顆塞到她嘴裡,看她慢條斯理嚼完吃掉,就再塞一顆。

她幾乎稱得上大快朵頤,他的眸色卻越來越暗,彷彿這青提止的是她的渴,卻燎起了他的火,讓他熬得喉間發澀。

方慈身上只一件吊帶睡裙,剛剛洗過之後隨意套上的,身條瘦而不柴,在落地燈的暖光下,有一種神女般的清新高貴感,眼尾和唇角都溼漉漉的,對他完全沒有任何防備。

平時她是清冷矜持的,每每喝了酒卻更放得開些,對上聞之宴那一雙暗不見底的眼眸,她舔舔唇,“……你要嚐嚐味道嗎?”

彼此間眼波流轉,聞之宴自然是能意會到她字裡行間的含義,微牽了牽唇角,下一秒她就吻了上來。

喝了酒動作間沒有輕重,笨手笨腳推著他的肩把他摁在沙發脊背上。

聞之宴往後仰,雙手自然扶著她的腰。

她膝蓋跪在他胯兩側,上半身直著,低頭去吻他,學著他曾經吻她的樣子,從額頭到眉骨生得極優越的眉眼處,再順著鼻樑下滑,來到他唇上,他下巴。

長髮也順著她的動作低垂下來,似有若無拂過他臉頰,癢意直竄心底。

吻時,她的手掐住了他脖頸,不清醒的人哪裡會顧著力道,掐得重了一瞬,聞之宴有種瀕臨窒息的失重感,他悶哼了聲,這讓方慈顫悠悠掀起了眼睫。

她的視線落在他喉結處。

那上方曾有一道水墨蛇形的紋身,極魅惑,像昭示著危險卻又蠱惑人一探究竟的深淵。

後來分手的那四年裡,他把紋身給洗了,她曾問過原因,他沒說。

在這酒醉的時刻,看著被煎熬的他,方慈卻陡然明白了這其中的奧秘。

蛇象徵著欲.望。

是了,越是缺乏什麼,人越會在外表上裝點什麼,以前的他,想要抓到能讓他熱烈燃燒的欲.望,可他如此高高在上,一出生便站在金字塔之巔,反而看什麼都覺得意興闌珊,浮世中,人人都輕而易舉便會滋生的欲.望邪念,他卻遍尋而不得。

他懶倦坐於高臺上,直到她來了,成為他所有的渴望。

可她又拋棄他獨自離開,於是那暗沉沉的慾念就沉甸甸積壓在他身體裡——

他哪裡還會需要那個紋身呢。

他自己已然是那紋身的化身。

方慈低頭含.住了他

()的喉結。()

她感覺到他渾身都繃緊了一瞬,耳邊是他沉沉的吐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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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之宴整個人被煎著被烹著,雙手順著曲線下滑又上滑,隔著柔軟的真絲布料,能看到他曲起的手指骨節形狀。

水蜜桃的皮最好扒,順著縫隙處指腹用力往外一撥,便能完整地將皮褪掉。

方慈坐在他手上,又順著喉結往上親,親吻他的薄唇。

在這烈火烹油的時候,她卻又想起了,重逢之時,在國貿的行政酒廊裡,這薄唇是如何淡淡地抿著,好像一點兒不想她,一點兒不懷念她,心頭一霎火起,她狠狠地在他唇上咬一口,又憤憤又委屈地命令,“不許不要我。”

聞之宴心臟猛烈地撞擊著胸膛,心不在焉應她一聲。

又聽她說,“你必須永遠要我。”

陳巧月曾在醉酒之時說過些難聽話,對她和聞之宴的關係橫加指責,說聞少如何如何像條狗一樣跟著她。

此時酒意上頭的方慈心想,那有何不可呢?

聞之宴就應該像狗一樣跟著她。

“嗯。”

方慈對他這態度不滿意,抬起頭來,捧住他的臉強迫他與她對視,倒是霸道起來了。

許是被煎熬久了,發疼,聞之宴眸底甚至出現了點點猩紅,他眼睫半垂著,視線膠著在她唇上,出口嗓音極啞,偏口吻還是不動聲色的散漫,“……寶貝要我怎麼要?”

聲線低沉,浸潤著酒意,性感至極。

方慈是個最不服輸的,不要看他遊刃有餘,要看他醉生夢死。

於是扶著坐了下來。

如願看到他額角青筋一霎暴起,他沉沉緩了口氣。

聞之宴閉眼往後仰著,喉結難耐地滾。

到了後半程。

烏雲密佈,夏夜的暴雨隨時會降下。

聞之宴尤嫌不盡興,張唇咬住她一側吊帶,叼著扯到她瑩潤的肩頭之下。

方慈顫著聲評價他,“小狗。”

愛叼東西。

他卻笑了,意有所指將第一個字咬了重音重複,“……小狗?”

男人就愛糾纏這些字眼。

方慈癟癟嘴,不想理會。

可他確實應該是大型犬,這讓人安全感滿滿的寬肩,肌理分明的勁瘦腰腹,偏頭往後看,便能看到他那雙被西褲包裹著的長腿,甚至此刻他還好端端穿著那雙錚亮的皮鞋。

白衣黑褲,端的是體面。

除了被她遮住的地方。

直到被他抱起,放到床上,她又重新體會了一遍他的力量感。

她整個人裡裡外外都麻了,像被碾過。

聞之宴去洗澡。

她趴在床上,一根指頭也不想動,聽到輕微的腳步聲,然後是打火機點燃的嚓聲。

方慈掀起眼睫,就看到他坐在床側窗邊的單人沙發椅上,鬆散披著浴袍,抽著煙看她。

她從上到下將他看一遍,視線停留在他赤著的腳上。

那側面好像有什麼疤痕。

“……你的腳,受過傷?”開口嗓音乾啞。

聞之宴微頓了下,垂眸看一眼,明顯不甚在意,倒是起身去給她倒了杯水。

方慈手撐著床單半直起身,接過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半杯,聞之宴抬手擦擦她唇角的水痕,才說,“……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扎破過。”

“什麼時候?”

聞之宴意味莫名笑一聲,“……你走的那天。”

就是在這間臥室裡吵了一架,然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方慈反應慢半拍,“……你是說分手那天?”

“不許再說這兩個字。”

“……”方慈咬住下唇,沉默片刻,“……不是有醫生嗎,怎麼會留疤?”

“你覺得那時候我還有功夫管這點兒小傷?”

他甚至連把自己從躺椅上拔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以前麼,方慈從不覺得自己該為離開過他而道歉,畢竟她沒有做錯。

可現在,結了婚,彼此許下了誓言,她反而後知後覺意識到,這場分離給彼此留下了難以消弭的餘震。

她小小聲說了句,“對不起。”

聞之宴靜了兩秒,還是吻一吻她額頭,“沒有怪你的意思,寶貝。”

他怎麼會不懂她那時的難處。

他說,

“只要你還在我身邊,一切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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