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324 章 作精進化實錄(第3頁)

 


    算了,先不刪,放著吧。
 


    聊了會,茉莉要走,陳子輕送她上公交車:“下週一考試順利。”
 


    茉莉笑了笑:“等我考完請你們吃飯。”
 


    週六這天,張慕生跟王司去了外地,陳子輕照常去餐館監工。
 


    陳監工坐在椅子上嗑瓜子,一磕就是一大把,磕累了,吃點甘蔗緩緩。
 


    甘蔗是他讓張慕生叫店老闆給他削了皮,切成一段段的,這在現在很罕見,路過的都會伸頭瞧瞧,沒見過這麼吃甘蔗的。
 


    是懶得生蛆了,還是仙童下凡啊,那麼個吃法,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陳子輕正吃著甘蔗,視野裡就出現了孟少爺的身影,依舊是一身白,沒跟頭髮絲都寫著金貴二字,全然不見那次在門口掛了彩的狼狽。
 


    孟於卿站在他旁邊,看他吃甘蔗,看了片刻,搞不清是站在什麼立場說了一句:“望北遙,你在這待下去,一輩子都能看到頭。”
 


    陳子輕一口甘蔗渣吐在地上:“看到頭就看到頭,沒大起也沒大落,平平淡淡有什麼不好的。”
 


    孟於卿不會聽不出他的疏遠,作為一個合格的前任,理應體面的死去。
 


    然而孟於卿是在詐屍,反覆詐屍。
 


    孟於卿有些自厭地沉寂一兩分鐘,再次開口:“以你的年紀,應該坐在教室裡,而不是給人當媳婦。”
 


    陳子輕自顧自地啃甘蔗。
 


    孟於卿嫌棄塑料凳,寧願站著也不坐,他甚至怕甘蔗渣弄到自己身上,沒站得很近。
 


    “你還沒到法定的結婚年齡,你家裡不當回事,你未婚夫不把你當回事
 


    ,你也不把自己當回事,等你多了二十五,到了三十歲,你就會後悔。”
 


    孟於卿來的路上沒想說這麼多廢話,不知怎麼見到人就不由自主。
 


    “你除了大成跟西寧,還去過其他城市嗎,書本里的那些國內外著名景點,你就不想去走走看看?”孟於卿說,“你非要不到二十歲就結婚,把生活圍繞著柴米油鹽,讓自己依附在一個廚子身上,那你這一生註定可悲。”
 


    陳子輕護犢子地大聲呸掉嘴裡的甘蔗屑碎渣:“廚子怎麼了,廚子不也是腳踏實地賺的辛苦錢,職業還分貴賤啊?”
 


    孟於卿輕蔑地笑:“職業不分貴賤?”
 


    陳子輕在這個敏感又尖銳的老舊問題上做不到完全主觀,也做不到完全客觀,但他能做得到的是一心維護張慕生,他說:“孟於卿,我是書讀得沒你多,文化水平比不上你,反正我認為職業最多有高低之分,不該用貴賤來形容。”
 


    孟於卿被看不起拿不出手的前任教訓,內心滋生出的竟然不是羞辱,而是別的東西,他垂了垂眸,抿唇道:“你說得對,是我淺薄,表達有誤。”
 


    陳子輕把裝甘蔗的袋子紮起來,拿紙擦手上的甘蔗汁,他來這個世界的目的不是給望北遙的生命增添色彩,他是宿主,要做任務,這是前提,也是關鍵。
 


    望北遙高二退學,這都放下書本幾年了,他則是不知道幾輩子沒接觸過高中知識,怎麼回到學校。
 


    他手上是望北遙沒打完的牌,能做的是接著打,而不是一開始牌就在他手上。
 


    陳子輕望著好像是真情實意為他著想的孟於卿:“我老早就說得很清楚,咱倆八百年前就橋歸橋路歸路,你有事沒事都別來找我,怎麼就做不到呢,你要是連自己的腳都管不住,那還留著幹嘛,剁了算了。”
 


    孟於卿表情難看,臉上火燒,如同被扇了一耳光。
 


    “真的是,你過你所謂的幸福人生就好了,我的人生幸不幸福我說了算,所有事根本就沒有正確的選項,怎麼選都能走。”
 


    陳子輕唉聲嘆氣:“孟於卿,你的視角總是從上到下,這是你自己,那我呢,我也是我自己,我可以做我自己的吧,這也不需要得到你允許,得到你認可不是嗎。”
 


    孟於卿身子一震:“你不是望北遙。”
 


    陳子輕:“……”
 


    “大白天的就說胡話。”他抓了把瓜子,咔嚓咔嚓地磕了起來。
 


    一隻細長的手伸向他袋子,他快速打開:“別碰我的瓜子,你想吃自己買。”
 


    孟於卿冷冷看著被打紅的手背,這學期快結束了,他課務繁重,一堆圖沒畫卻來這裡勸學,私心是有的,或許是不希望前任碌碌無為,這想法說出來都要被人恥笑,認為他找藉口都不好好找。
 


    從前他希望這個前任和他不相干,離他的圈子有多遠就滾多遠,如今是忍不住要管。
 


    孟於卿用指腹摩挲手背上的紅痕:“瓜子吃多了上火,跟我走,我請你吃牛排。”
 


    陳子輕手一抖,反應很大:“不
 


    吃!我不吃牛排!誰愛吃誰吃!”
 


    這會兒,身在外地的張慕生進了一家紋身店。
 


    “慕生,你還學人小朋友趕時髦?”王司好奇地跟進去,想看他紋什麼花花草草。
 


    張慕生把左手食指的創口貼撕下來,露出了一圈牙印。那牙印應該是被他處理過,像是剛咬不久,印記沒模糊。
 


    實際是今早咬的。
 


    他遲遲不出門,站在門口不動,少年以為他在要一個吻,笑話,怎麼可能。
 


    少年哄小孩似的親親他下巴,就讓他走。
 


    他不是沒吃過糖的小孩,所以他沒走,而是把人壓在牆上親了很久。
 


    因此惹惱了人,用被他一顆顆舔過的牙齒,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王司聽到張慕生跟紋身師說:“紋這個。”
 


    “你媳婦給你咬的?”王司曖昧地笑著說,“咬了個牙印你都紋上,你不是不喜歡他嗎?”
 


    張慕生神情很淡:“我是不喜歡。”
 


    王司匪夷所思,並且十分佩服他在感情上的虛偽程度,都這會了,還不承認?
 


    誰知張慕生道:“你的字典裡也就‘喜歡’這個詞,沒別的了。”
 


    王司愣了下,不禁牙酸,得。
 


    張慕生問紋身師,有沒有什麼藥水,紋完抹上不顯出紋身。
 


    紋身師說他開的是紋身店,不是魔法店,沒那東西。
 


    張慕生面色陰鬱,他在想要把紋身遮擋起來。
 


    王司打趣:“慕生,你紋都紋了,還不讓他看到?”
 


    張慕生冷笑:“我臉皮薄,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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