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324 章 作精進化實錄(第2頁)

 


    張慕生平鋪直敘地重複:“我想喝奶。”
 


    陳子輕翻身背對他,不給他商量的餘地:“別發瘋了,你清醒點,想喝奶就自己下樓去買,我是男孩子,我沒有。”
 


    張慕生盯著觸手可及的渾圓飽滿,他的牙關神經質地磨碾幾下,還是那四個字:“我想喝奶。”
 


    陳子輕頭皮都要炸了,他想到張慕生顫動的長睫和發紅的眼,頓了頓,小聲說:“那,那你只能喝一口。”
 


    ……
 


    門外,把耳朵貼在門上的趙帆盡說:“裡面一直沒動靜,人肯定沒事了,不然那男的不會不送他去醫院。”
 


    趙帆盡說著就徑自往樓梯口走。
 


    “他怎麼突然就暈了,你說他是不是……”
 


    意識到自己在找孟二逼聊,趙帆盡頓時黑了臉,他們本來就看對方不順眼,昨兒在小區碰面後互相嘲諷了幾句,打起來了,打一會各自待著,然後又打,斷斷續續打到了第二天。
 


    趙帆盡抹著嚇得僵冷的臉下樓,背後冷不丁地響起聲音:“不就是做||狠了。”
 


    “操,你他|媽|親眼見到了嗎?就擱這兒放屁。”趙帆盡調頭衝向孟於卿,抓住他衣服怒罵,“別把小遙想成只知道張||腿,連反抗都不會的成人娃娃。”
 


    孟於卿撥開趙帆盡的手,寒著臉垂頭整理衣服上的褶皺,與其說是他造謠,不如說是,他希望是那麼回事,而不是什麼病。
 


    中午那會兒,陳子輕才把手機電池按上,趙帆盡給他發了不少短信,都是問他身體怎麼樣,他回了個就沒管了。
 


    陳子輕有正事,他在紙上寫了他對餐館的裝修意見,拿給張慕生看。
 


    他那麼一暈,張慕生就不問他趙帆盡跟孟於卿上門的事了,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唉,就是胸有點疼。
 


    陳子輕忍著不去揉:“你覺得怎麼樣?”
 


    張慕生的目光落在紙上,一時沒言語。
 


    陳子輕內心忐忑,他不清楚張慕生上一世是活到哪個歲數自殺的,看沒看到時代的發展。
 


    而且,張慕生不止重來過一次的話,上上一世的終點又在哪呢。
 


    他給意見,會不會是多此一舉,畢竟他的經歷來自他的現實世界,跟這個任務世界沒多大關聯。
 


    紙被拿走,陳子輕看著張慕生把紙折起來放進口袋,他按捺不住地問:“可行嗎?”
 


    “嗯。”
 


    ()陳子輕輕鬆起來,捏著牙籤吃切成塊的蘋果:“店重開以後,我做什麼?()”
 


    張慕生慢悠悠地反問:你想做什麼?()”
 


    陳子輕含糊:“我吃不了苦,什麼都不想做。”
 


    張慕生說:“那就什麼都不做。”
 


    陳子輕默默吃了幾塊蘋果:“你給我燒飯洗衣服,天天的伺候我五個多月了,現在你可能還不會感覺到煩,再過幾個月就不好說了,我就算改,也不會改很多。”我肯定是要從早到晚的作。
 


    少年把不髒的手伸到他面前要他擦,眼神卻不見絲毫捉弄輕佻,只有跟行為不相符的認真:“你看你是不是真的決定好了要跟我結婚。
 


    張慕生給他擦手:“已經親過了。”
 


    “這有什麼的,談戀愛的時候不也親嗎……”陳子輕的手指被捏痛了,他反應過來,趕忙說,“啊喲,我頭暈。”
 


    張慕生把紙一丟,說要帶他去醫院。
 


    陳子輕立馬坐起來:“不暈了,我又不暈了。”
 


    張慕生似乎是冷笑了聲:“談戀愛的時候也讓喝奶?”
 


    陳子輕欲言又止,你是真純情還是裝純情啊,談戀愛階段,別說喝奶了,還有一塊兒睡覺的呢。
 


    張慕生神情麻木,深黑的眼從他嘴唇向下移:“在我這,我只喝我老婆的奶。”
 


    陳子輕捂住耳朵。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做好伺候我到死的準備了,不用說別的了。
 


    天一放晴,陳子輕就去餐館看施工情況。
 


    趙帆盡不知道哪來的情報,後腳就到了那兒,小遙明年端午結婚這事兒他在宿舍裡說了,故意說給孟於卿聽的,他不好過,姓孟的也別想好過。
 


    陳子輕跟趙帆盡一人一個塑料凳坐在路邊,聞著來往車輛的尾氣。
 


    “那次你們為什麼打架?”
 


    趙帆盡不說。
 


    陳子輕懶得再問,他約了茉莉在這邊聚聚,就快到了。
 


    趙帆盡見他給包工頭遞煙,儼然一副老闆娘姿態,古怪道:“小遙,你男人不就是個打工的廚子嗎,怎麼由你看著工人的進度,還給他們買盒飯?”
 


    陳子輕瞥他一眼:“你快期末了吧,學校不忙?”
 


    趙帆盡心道,忙,這學期至少掛兩門,但這都不是事。他岔開話題:“我哥說砸店的人找不出來。”
 


    陳子輕沒抱希望:“我打算裝個監控。”
 


    趙帆盡:“什麼?”
 


    “年紀輕輕就耳背。”陳子輕搬著凳子挪了挪,“你離我遠點,被我慕生哥看到了會不高興。”
 


    趙帆盡差點要吐血:“男人就不能慣著,你越慣著,他就越敢給你臉。”
 


    陳子輕斜眼:“那我要人慣怎麼說?”
 


    趙帆盡正色:“你不一樣。”誰能跟你比,你就該被捧在手心裡含在嘴裡慣著。
 


    陳子輕望見茉莉從公交車上下來,他馬上就驅趕趙同學:“茉莉姐
 


    ()來了,你趕緊走。”
 


    趙帆盡吊兒郎當:“來的又不是你男人,你慌什麼。”
 


    陳子輕來一句:“我要跟茉莉姐聊天,你在邊上礙手礙腳的。”
 


    趙帆盡:“……”你是真不把我當人,你把我當狗。
 


    大哥說得對,上趕著只會舔||到|冷|屁|股。
 


    趙帆盡不情不願地站起身:“那我下回再來找你玩。”
 


    陳子輕抽抽嘴,玩屁哦。
 


    茉莉要去熟悉考點,順道來的餐館,她給陳子輕買了一瓶汽水,陳子輕拆開大袋的掛霜花生,兩人坐一塊兒吃喝閒聊。
 


    花生外面一層白霜,吃起來齁甜,陳子輕吃幾個就受不了,茉莉倒是愛吃,他就讓她走的時候帶上。
 


    茉莉提起了吳媽,她說那案子還沒開庭,流程最快也要走三四個月,得是年後。
 


    陳子輕問道:“那她兒子呢?”
 


    茉莉一直都有在網上關注進展:“在‘匯星’精神病院,警方有派警力保護,不讓他被死者家屬報復。”
 


    陳子輕點點頭,似乎那對母子的結局就這樣了,他其實不關心後續,因為他的主線任務早就完成了。
 


    他在手機上找到周慶女兒周愛萍的號碼,心想是不是可以刪了,他後面不太可能跟那個周老師再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