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248 章 萬年窮逼(第3頁)

 

    前方果然是一個停車區,他之前在外面看見的那幾輛車,赫然就整齊的停在了這裡。
 

    黑色的轎車、紅色的跑車、銀色商務車以及白色的轎車、除了這幾輛車,還空著好幾個位置。
 

    “真有位置。”
 

    邱一鳴慶幸自己跟著進來了,不然他恐怕真要在外面等一晚上了。
 

    找了位置,邱一鳴把車緩緩的倒了進去。
 

    也就在開始倒車的一瞬間,他的倒車雷達徒然開始狂響。
 

    “嘟嘟嘟”
 

    刺耳的警報聲讓邱一鳴剛要鬆懈的神經末梢再次繃住,可後面監控明明顯示沒有任何東西。
 

    一時間不懂是怎麼回事的邱一鳴想著先把車停好,隨後再尋找原因。
 

    古怪的是,當他把車子在位置上,穩穩的停好後,車子的警報突然就靜止不響了。
 

    一同跟著靜止的,還有座在駕駛座上,一動不動的邱一鳴。
 

    陳子輕沒等來邱一
 

    鳴的反饋,而是等來了他的死訊。
 

    邱晁可能是看兒子對這件事比較關注,問這問那的,就給他看了一個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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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子輕發現是車庫的監控錄像,時間是初六晚上。
 

    監控裡,邱一鳴開著車,臉上帶著詭異的狂笑,發瘋般在車庫內橫衝直撞,很多汽車被他直接撞飛。
 

    其中受損最嚴重的是一輛紅色跑車、銀色的商務車和另外幾輛汽車,變形最嚴重的則是那輛銀色的商務車,車頭都被直接撞爛了。
 

    而邱一鳴自己的車連撞了好幾輛車,在一段刺耳的警報聲中,終於停止了下來,他在車裡當場身亡。
 

    陳子輕看完監控久久沒有回神。
 

    邱一鳴死了。這下四叔家只剩他一個人了。
 

    陳子輕意識到四叔全家惹上的麻煩,是他對付不了的,因為他的高級驅符並不能救邱一鳴。
 

    如果他沒記錯,四叔家裡在國內就開始不太平,似乎是跟風水有關,他們還搬過一次家,搞了些所謂的“開光”的東西佩戴。
 

    陳子輕當天就藉著唸經超度的名義,叫上嶽起沉去四叔家裡,他拿出羅盤走動。
 

    竟然沒有異常。
 

    陳子輕問坐在沙發上的嶽起沉“你有發現嗎”
 

    嶽起沉搖頭。
 

    陳子輕蹙眉,那真是怪了按照他了解,四叔一家必定是被惡靈纏上才對啊。
 

    既是惡靈,又怎麼會沒有陰氣。
 

    陳子輕一頓,說起來,邱一鳴身上也沒有。
 

    害四叔一家的,該不會是像林疵父親跟馮姜河遇到的那樣,也是某種邪惡力量作祟吧
 

    陳子輕心不在焉地讓嶽起沉先回去,他去邱家,無意間瞟到門口的兩個石獅子,不由得走過去摸了摸,身子靠上去。
 

    四叔家的事,跟他的任務不相干的吧
 

    不多時,一輛車開過來,邱長銳下車“怎麼不進去,在門口做什麼。”
 

    陳子輕收起思緒“我隨便看看。”
 

    邱長銳不著四六道“么兒,你是不是沒事幹”
 

    陳子輕“不是啊。”
 

    邱長銳的桃花眼堆起紋路“二叔的意思是,你想不想上學”
 

    陳子輕毫不猶豫“不想。”
 

    做任務以來,他已經經歷過兩次高考,早就彌補了他在現實世界沒上過學的遺憾,夠了,夠夠的。
 

    邱長銳似是隨後一提,沒再往下說,他笑道“走吧,跟二叔進去。”
 

    陳子輕被邱長銳拉進大門,他幾次想掙脫都沒成功。
 

    邱長銳像是感覺不到自己的力氣有多大,裹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像是勃然大怒,忍耐到了臨界點,厭極了他的存在。
 

    陳子輕莫名發毛。
 

    這天晚上,陳子輕留在邱家過夜。他不知道自己睡著以後,邱晁進他的房間,摸他臉,捏起臉頰一塊肉,口中說出奇怪的話“真是我的好兒子。”
 

    “爸爸
 

    的心肝寶貝。”
 

    陳子輕的臉被捏痛了,他無意識地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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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就被邱晁扣住手,力道不輸白天的邱長銳。
 

    陳子輕正要醒來,那股阻力就撤開了,徒留他被捏紅腫的半邊臉。
 

    元宵節剛過,林疵就有了大進展,他費了一番精力查到了想要的線索,全國是那個生成八字的有不少,其中純陰體有二十九個,但背上馱著人頭像的,只有五個。
 

    這還是算上他父親跟馮姜河在內的數字。
 

    五人裡,除去他們,還有個也死了,是個百歲以上的老人,即是年紀最大的,108歲。
 

    從大到小分別是,108,84,60,36,12。
 

    每相隔兩輪。
 

    如今活著的是84歲的錢老頭,跟年紀最小的男孩小志。
 

    五人全是同月同日同時辰出生。
 

    百歲老人有留下後背的照片,加上林父,馮姜河,和活著的兩人背上人臉,一共是五張不同的人頭像,有男有女,沒共同點。
 

    五個頭裡,人臉弧度側得最大的是馮姜河,這估計跟他被房子裡的冤魂纏上有關係。
 

    而五人都是從同一年開始長出黑點的。
 

    林疵按照陳子輕的吩咐在他們家裡搜了搜,看有什麼不尋常的東西,擺件之類。
 

    沒搜到有用的線索。
 

    那百歲老人是被自己的想象嚇瘋了,不想活了,自殺走的,錢老頭和小志有異於常人的自我開解能力,可以正常交流。
 

    陳子輕讓林疵把他們接來京城,和他們吃住在一起。
 

    根據陳子輕的推斷,只要他們活著,揹著的人臉就會一點點轉動,一旦轉成正面,肯定會有發現。
 

    所以他們不能死,不能再有哪個放棄生命。
 

    陳子輕跟嶽起沉的出租屋放不下客人,他們就去了林疵安排的住處。
 

    林疵也住在裡面。
 

    於是老少一行五人暫時就這麼同吃同住。
 

    起先風平浪靜,直到半個月後
 

    下了幾天雨,天放晴,錢老頭照常去一家商業廣場的外面,跟著一群老頭打牌下棋。他今天的手氣很好,連贏了好幾局,氣得其他幾個老牌友直跳腳。
 

    “將軍”錢老頭啪地一拍棋子。
 

    “再將”
 

    錢老頭得意得合不攏嘴,他大殺四方,一掃這幾日因為天氣不好悶在房子裡的壓抑。
 

    連戰連捷,錢老頭一天下來贏了不少錢,天邊抹上鮮紅的夕陽,他戀戀不捨地打道回府。
 

    錢老頭是有一天活一天,活一天是一天的心態,背上多出來的東西影響不到他的生活,他哼著小曲去坐車。
 

    心裡盤算著買只烤鴨回去,當著小和尚的面吃。
 

    路上迎面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錢老頭連忙打招呼“老張老張”
 

    “哈哈今天怎麼沒見你來打牌啊”錢老頭笑道。
 

    老張一聽錢老頭說“打牌”兩個字,臉色頓時變了“打打牌跟跟誰”
 

    錢老頭沒有發覺,老張的語氣明顯帶著一絲恐懼。
 

    “就老李,老王他們啊”錢老頭說,“今天你沒來,你是沒看到啊,我今天手氣紅得嘞把他們殺得片甲不留”
 

    錢老頭得意敘述戰果的時候,老張徒然驚悚地打斷了他“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錢老頭疑惑。
 

    “他們前天全都死啦”
 

    “什麼”錢老頭被嚇了一跳。
 

    “他們老幾個說是要去爬山,租了輛大巴,結果路上出了車禍。”老張說,“全死了”
 

    “真的假的”錢老頭被嚇得臉色蒼白,不肯相信。
 

    “真的”老張確定道,“那天,我在車上看得真真的。”
 

    “”
 

    “老老張你你說什麼”錢老太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就覺得不對。
 

    他全身發寒,瞳孔瞪大的看向老張。
 

    “我”老張嘴張了張,暗紅的血液從他的頭頂淌下,他的胸口跟脖子上都有窟窿,紅色瞬間蔓延全身。
 

    “老老張,你”錢老頭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好心人把錢老頭送去醫院,他沾到病床就醒了,哎喲哎喲地喊著給小和尚打電話,讓人來醫院接他回去。
 

    陳子輕趕去醫院,忍著不嘮叨。
 

    錢老頭和他說牌友都死了,還有自己大白天活見鬼的事。
 

    “生死有命。”陳子輕安慰。
 

    “是啊是啊。”錢老頭傷感得不行,他要找新牌友了。
 

    晚上,陳子輕給錢老頭唸經,他趕走牛皮糖林疵,並讓嶽起沉洗了澡在床上等自己。
 

    沒多久,幾個房間都出了事。
 

    就讀六年級的小志從小地方轉來京城上學,一切都是新鮮的,他還沒開學就充滿了期待。
 

    小志的父母在他兒時就離異各自組建了家庭,他和姐姐相依為命。
 

    這次他一個人來的京城,姐姐沒跟過來。
 

    小志躺在床上,手拿平板看動畫片,平板是新的,他愛不釋手地擦擦屏幕和保護殼,兩手捧著。
 

    動畫片的劇情很精彩,小志沉浸在主角團的熱血闖關中,
 

    咚咚咚咚
 

    這聲音炸響,猶如什麼東西在一下一下地敲擊地板。
 

    逐漸往床邊逼近。
 

    小志慌忙按掉平板躲進被子裡面“別過來,別過來,小志快閉上眼睛,對對,我把眼睛閉起來就看不見了”
 

    男孩緊緊閉著眼睛,臉上都是淚。
 

    外面沒了動靜。
 

    他小心翼翼地掀開一小塊被子角,狹窄的視線裡沒可怕的東西。
 

    走了,消失了。
 

    他驚魂未定地從被子裡出來,後腦勺冷不丁地被一股寒意覆蓋,他緩緩扭頭,枕頭邊倒立
 

    著一張死灰的人臉。
 

    是陌生人。
 

    小志忘了尖叫,他手腳並用地爬回被子裡,整個人不停地發抖。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從外面打開,一串焦急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再就是熟悉的聲音喊他小名,是他姐姐。
 

    姐姐不放心他孤身前來京城上學,就把縣城的小店盤出去,來找他。
 

    小志爬出被子撲進姐姐懷裡“我看到鬼了,有鬼,倒著走,頭在地上撞,一直在撞,沒了,不知道去哪了。”
 

    姐姐也怕,但她是姐姐,她竭力鎮定沒事的沒事的,有姐姐在,姐姐晚上在這裡陪你睡。”
 

    “不怕啊,不怕不怕,我們小志是男子漢,你忘了姐姐以前跟你說的了嗎,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不能怕。”姐姐柔聲哄著。
 

    小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終於從見鬼的恐懼中漸漸抽離,姐姐就是他的依靠。
 

    儘管他的姐姐死了已經有兩年了。
 

    樓上房間,林疵在處理公務,他沒來由地感到一陣涼氣滲進他腳底,轉瞬間就竄上頭頂,渾身血液凍住。
 

    林疵想做出什麼已經來不及,他看到了死去的父親。
 

    林父把他手裡的文件拽走,扔在辦公桌上,一改生前的沉穩,怒道“小疵,我叫你別調查,你為什麼不聽我的”
 

    林疵下意識地摸向右手腕上開過光的佛珠,這串被他信任的佛珠沒半點作用,他就這麼意識到自己被坑了。
 

    好在碰見的鬼是父親。
 

    林父撐著桌面盯他,語氣是哀求的“兒子,收手吧,別把林家跟爸爸的心血搭進去。”
 

    林疵想說有什麼是林家動不了,他話到唇邊,父親的鬼魂就掐住他脖頸。
 

    窒息感洶湧而來,他沒掙扎,只看著面容猙獰的父親。
 

    嶽起沉這邊,他洗了澡吹乾頭髮,站在鏡子前欣賞了一番小和尚的男朋友,吹個口哨,騷氣地把褲腰往下拉了拉,露出清晰漂亮的線條,赤著上半身走出浴室。
 

    看到了什麼,嶽起沉的身形一停。
 

    少年在他面前脫雪白的僧袍,一層層脫下來,躺到床上,屈起腿對著他。
 

    “怎麼不過來,不喜歡這個姿勢嗎”
 

    “那我換一個。”
 

    少年翻身,趴著,腰深深地塌下去,渾圓高高地抬起來,臉歪向他這邊,眼睛溼淋淋的對他笑。
 

    他“操”了聲。
 

    這場由執念編造出的幻覺真是
 

    下一刻,嶽起沉就闊步走到床邊,握住幻象的腳踝,拉開,沿著小腿一路上移。
 

    兩指並著,
 

    嶽起沉眼前的景象一變,床被整潔,他看著自己乾燥的指腹。
 

    這就沒了。
 

    他意猶未盡地把指腹放進口中,吮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