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209 章 我拿到反派劇本的第二十一天(第3頁)
陳子輕說“這不看我,得看我哥。”
章老拍他後背“你眼光更好,你覺得合適的,就一定合適。”
陳子輕掐指瞎算一通“不合適。”
“不合適”章老兩眼一瞪,“不是紫微星下凡”
陳子輕“”
“我讓人當老傻子騙了”章老擼袖子。
陳子輕忙拉住激動的老人家“算了算了,氣壞了身體不值當。”
章老被小輩拉到二樓的茶水區坐下來,他喝幾口茶壓了壓火氣“今晚有不少人藉著給我這個老人家賀壽的名義接近你哥,美名其曰,相親宴。”
老人說“這是你哥跟沈家家主
解除婚約以來,除商業應酬的第一場私人活動,一些名門望族都摩拳擦掌。”
他哼了聲我特地加了個要求,他們進酒店前必須在監督下注射抑制劑,不注射就不給進來,我可不想哪個不清醒的在現場搞出麻煩。”
陳子輕發現了,虞平舟的周圍全是各有千秋的oga們。他思慮“那我嫂子”
“一樣,”章老說,“他那個級別的oga恢復單身,多的是aha惦記。”
章老放下茶盞“這下沈教授不教學了,來商界了,社交場合一多,aha們還不是蜂擁而上。”
陳子輕心裡盤算著,沈文君在國外有個豔遇倒也沒事,就怕他再有婚姻,或者把愛情從愛慕者身上拿走給別的人。那我的任務力度就更大了。
“木木,我有兩個孫女跟四個孫子都單著,你要不也給算算”章老提了一嘴,“我不是讓你算他們能不能當你嫂子,他們一般優秀,坐不了那位置,我是讓你算一下他們的命定在哪個方位,我好讓他們去轉轉。”
陳子輕心說,我掐手指是裝的,您看不出來嗎,我哪會算。
手機上來了電話,陳子輕如見救星,他立刻對章老說“章爺爺,我哥找我了,我下去了啊。”
陳子輕小跑著朝樓梯口走,回頭笑說“姻緣天定,該來的時候自然就來了,您也別替小輩著急。”
章老擺擺手,他站在樓梯護欄往下看,虞家小子對弟弟很可以。
那兩人沒血緣。
木木是不是可以給自己當嫂子
章老眉頭一擰“我怎麼糊塗上了,木木是未年的小未婚妻。”
察覺一道目光向上看來。那是來自s級aha的敏感。章老的打量被抓包,他沒躲,慈祥地揮了下手。
陳子輕下樓沒怎麼跟虞平舟站一起,幾乎都被楚未年捉著放在身邊。
直到給章老賀完壽,三人打道回府,陳子輕坐虞平舟的車,這才和他有個獨處的機會。
陳子輕上車就收到楚未年的信息,叫他週末去楚家。他心不在焉地回著“哥哥,那個oga喜歡你。”
虞平舟閉目養神“哪個”
“就那個長得很清純的啊。”陳子輕詳細描寫oga的相貌氣質穿著談吐,“他的眉眼有點像你前未婚妻,只是沒那麼精緻,差了一點。”
虞平舟道“沒注意。”
陳子輕握著手機湊近點“章爺爺說來了好多oga,你誰都沒注意”
虞平舟說“今晚主要是給章老過壽,次要是應對社交。”
“你這樣不行啊,哥哥,你的私生活不能太單調了。”陳子輕老氣橫秋地嘆氣,“我不想你一個人,我想你有人陪。”
虞平舟語調平淡“看緣分,不強求。”
陳子輕問道“哥哥,你遇到過你的命定oga嗎”
虞平舟不快不慢地反問“什麼叫
命定”
“你怎麼反問我,你是aha,比我瞭解。”陳子輕說,“我尋思應該是心跳失衡,快得讓自己害怕,還有就是靈魂共鳴,看著的時候就覺得是他,是這個人,他是我的,他為我而來,我為他存在”
“下雨天,你們打著傘擦肩而過,同時停下來,也可以是晴天,你往那邊走,他往這邊走,你們抬頭的瞬間,周圍的一切都停止了”
車後座只有少年的自言自語,他的字句彷彿有股力量,能讓聽眾勾勒出相應的畫面。
雨好像已經打在車頂,陽光灑在車上。
陳子輕說完了,舔舔乾燥的嘴“我理解的大概就是這麼回事。”
虞平舟不知何時從面向前方,改成朝車窗,夜色透過窗戶蒙在他臉上,映在他眼中,全是模糊的虛影,如鏡中花,水中月,似夢境。
陳子輕摸到虞平舟的西裝袖釦,拽幾下,讓他側身看向自己“哥哥哪天遇到了命定的oga,一定要告訴我。”
虞平舟淡笑“好。”
陳子輕垂頭看楚未年的訊息,慢慢吞吞地回著。
其實楚未年這條任務線走完了,按理說,他該收拾收拾,抽身出來換主場,但他不能把對付周衍明的那套用在楚未年身上。
一他跟楚未年之間有個婚約,對外公開的,圈內圈外都知道。
二他的存在對楚老太太來說,是大孫子的保命符。
三要是老太太因為他的抽離而一命嗚呼,楚未年沒了唯一的親人,怕是要把那條命怪到他頭上。
四楚未年的性格沒周衍明那麼簡單,有黑化的風險。
這麼一分析,他沒必要在這個時期把自己的局面搞崩,先保持原狀,慢慢來,他趁機穿著楚未年未婚妻的皮衣做一做其他任務。
因此週末陳子輕去了楚家。
楚未年沒說是家庭聚會,楚家直系和陳子輕年紀相仿的來了不少,似乎篩選過,出現在他面前的都是性格比較好的,他這個週末過得比較開心,沒注意到時間的流失,玩累了的時候一看時間才發現是什麼時候。
陳子輕把手裡的拼圖放桌上“未年哥哥,我不拼了,我要回家了。”
彷彿是個不敢不回去,怕被家長指責的乖小孩。
楚未年拿起他放下來的拼圖,嵌進屬於它的位置“急著回去幹什麼”
陳子輕斜眼“不告訴你。”
“別折騰了,”楚未年一錘定音,“你就在我這睡,明早我送你回去。”
陳子輕不配合地說“我不,我就要回家。”
楚未年支著頭對他笑“你這弄得,好像你是出來跟我偷情,家裡有個糟糠妻開著盞小燈坐在沙發上等你。”
“錯了,不會開燈,糟糠妻要省電,節省開支。”楚未年思索著補充細節,“桌上還有給你燒的,已經冷掉的飯菜,每一盤都是你愛吃的。”
陳子輕“”他朝
著門口走。
“生氣了”楚未年調侃,“小豆丁走再快也還是慢。”
他幾個大步過去,把人拉住,掌心圈著一截細韌的手臂“你鬧了,我來攔你了,差不多行了,去洗漱吧,早點躺床上睡覺。”
楚未年說“這回你不用拍照威脅要發給老太太,我睡你旁邊,到你夢裡把你當最好的朋友。”
陳子輕安靜了一會,蹦出四個字“我要回家。”
下一刻,他的脖子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扼住了,他喘不過來氣,不得不嘶喊著發洩不能如願的不滿“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楚未年心臟都讓他給叫出了心悸感“你再叫一次試試。”
陳子輕欲要再叫,他才張開嘴就被捂住,眼睛瞪大,單薄的胸脯大幅度地起伏著,身子一陣陣地發抖,眼尾迅速就紅起來,那紅還在加深,隨時都要變成濃稠的血色。
楚未年想到他遺傳的精神疾病,面色微變,捂著他嘴的手倏地拿下來,改成捏他的下巴讓他抬頭“深呼吸。”
陳子輕深深吸氣。
楚未年的嗓音前所未有的低柔“再慢慢吐出來。”
陳子輕照著他說的做,身子沒那麼抖了。
“很好。”楚未年捏他下巴的指腹輕輕摩挲兩下,“現在是不是感覺自己累了,不想叫了”
陳子輕萎靡不振“我本來就累了,本來就不想叫,是你不准我回家,我才叫的。”
楚未年失笑“我有不準嗎我那是提議。”
陳子輕拿掉下巴上的手,哀怨又反感地瞪了楚未年一眼“反正我要回家。”
楚未年看在他有病的份上,不計較他那一眼,笑容不減道“走吧,回家吧,析木寶寶。”
樓下的引擎聲漸行漸遠。楚未年坐回桌前拼剩下的拼圖,拼了會,頻頻出錯,他將口袋裡的小鐵盒拿出來打開,從鐵盒裡面捻起一顆糖粒,似乎覺得這麼捻著吃麻煩,乾脆全倒出來。
初為年吃一粒數一粒,吃到第七粒,他一把將鐵盒捏住,捏變形,丟出去。
鐵盒掉在地上發出巨大的清脆聲響,糖粒蹦得到處都是,被他一粒粒地用鞋子碾碎。
心裡那股不爽與煩躁總算是減輕了點。
陳子輕坐著楚家的車回上星府,房子裡黑漆漆的,沒糟糠妻,也沒冷掉的飯菜。他氣色不佳,源自他在楚未年面前爆發過情緒一事。
如果他沒記錯,他登入這個世界以來,已經兩次猜測這副身體的精神狀態了,小助手兩次都沒動靜,他不放心,還讓站在他這邊的楚未年查過原主父母家族。
都沒問題。
陳子輕趿拉著拖鞋,一路走,一路為他亮起燈,既然不是這副身體自帶的,那就還是他的馬甲帶來的,他考慮要不要找個機會把馬甲卸掉看看效果,會帶來哪些蝴蝶效應。
就在陳子輕快要穿過敞亮寬闊的客廳時,一側方位冷
不丁地傳來聲音“回來了”
陳子輕正在走神,虞平舟的話聲把他嚇得一哆嗦,臉上本就沒什麼血色,這下全沒了,慘白慘白的。
哥哥,你怎麼aaaheiaaahei”陳子輕看著坐在那邊的aha。
虞平舟不答反問“幾點了”
陳子輕學他的姿態,也不回答,而是拋過去一個問題“你不是戴手錶了嗎”
虞平舟起身,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凌晨兩點三十五分。”
陳子輕感受到儘管內斂依然強大的氣壓,他嚥了口唾沫,仰起笑臉說“原來這麼晚了啊,哥哥竟然還沒睡,工作這麼幸苦,一定要多注意身體。”
轉而捂嘴,不敢置信地眨著眼說“哥哥你不會是專門在等我吧”
虞平舟道“析木,你不該太晚回來。”
陳子輕看他的眼神猶如在看一個本性難移的迂腐家長“去年你起先不讓我跟周衍明玩,後來你反省了也改變了想法,你說只要我高興,只要我不讓自己受到傷害,那我想和誰玩就和誰玩,怎麼現在卻要管我晚上幾點回家”
“哥哥,我長大了一歲,訂婚了,而且我也沒和亂七八糟的人玩,我是去我未婚夫家裡,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嗎”
比起少年長篇大論的質問,虞平舟要顯得簡明扼要“零點以後是信息素活躍期。”
陳子輕將信將疑,真的假的
一種代表生理健康的反應,就像晨間撥起。
這麼說,我就懂了。
陳子輕對著虞平舟無所謂地笑“哥哥你忘了嗎,我是個一級殘廢,聞不到信息素。”
虞平舟一言不發。
“現在是活躍期那哥哥的信息素也活躍嗎”陳子輕用不大不小的音量嘀咕,“可是你易感期那時候,凌晨沒有變化,就在我身邊睡覺,哪都沒去,什麼也沒做。”
虞平舟聽少年十分遺憾地說“也許你的信息素出來了,只是我不知道。要是我能聞到哥哥你的信息素就好了,我才不信哥哥的信息素是大眾難接受的味道。”
陳子輕說得嘴幹,虞平舟這半年多都沒進入易感期,似是恢復到以前的規律,小年夜那晚是個例外。
見虞平舟沒反應,陳子輕做出跟他打招呼就上樓的架勢。
虞平舟忽然開口“可以出去玩,但不能太晚回來。”
陳子輕拎出青春叛逆期不服說教的樣子“怎麼還說這個事啊,我之前不都在楚家過夜了嗎,那時候哥哥你不都沒叫我回來。”
虞平舟嘆息“我讓爸跟你說。”
陳子輕“刷”地抬頭“爸才不像你這麼管我,他”
虞平舟高大的身影彎下來些許,頭偏在他左耳邊,溫柔的氣息也擦上來“你這裡是怎麼回事”
陳子輕不明所以“怎麼了”
尾音還在半空飄,左耳的耳廓就多了一抹冰涼,是虞平舟的指骨,他下意識往旁邊躲,耳旁就響起聲音
。
aha說“這裡有羅勒葉的味道。”
陳子輕對上他那雙充滿故事性的眼睛,強忍著從後背爬上來的麻意,嘴上不在意地笑著說“我在楚家玩了一天,一直跟我未婚夫待在一起,身上有他的味道很正常啦。”
虞平舟告訴他“從濃度判斷,是唾液殘留。”
陳子輕頓時心驚肉跳,楚未年親他了什麼時候
頂著aha看似沒凌冽意味的目光,陳子輕竭力回想他在楚家的種種,可能是拼拼圖的時候發生的,那個階段他的注意力都在複雜的拼圖上面。
“他怎麼這樣啊”陳子輕氣惱地說,“幹嘛偷親,不能當著我的面親嗎我回房間找他開通訊說他去”
虞平舟目睹少年氣沖沖地上樓算賬,連聲招呼都沒打,更別說每天都有的“哥哥晚安”。
他立在客廳。
四周沒了響動,光亮就沒了,黑暗再次侵佔每個角落。
虞平舟把腕錶摘下來,兩指拎著。
個瞬息過後,腕錶被他一拋,沿著難言的弧度,準確地落進沙發裡。
亮起來的錶盤朝裡面,顯現的東西無人看見。
對陳子輕來說,他在這裡的第二個夏天走得慢,也走得不平穩,滿地都是地雷,一不小心就會踩到,“嘭”地炸傷自己,或者炸傷別人,更多的時候時候雙殺。
陳子輕收到大學電子通知書,他在家裡慶祝了一次,楚未年還要單獨給他慶祝。
虞平舟看他開開心心地跑到二樓通往三樓的樓梯上面,兩片沾著自己買的蛋糕甜香的嘴唇一張一合,說出的話“哥哥,我要去跟我未婚夫吃燭光晚餐了”
虞平舟站在三樓笑問“準備什麼時候回來”
陳子輕說“今晚我不回來了。”
虞平舟唇邊的那點弧度平了下去。
陳子輕好似沒發現虞平舟的變化,笑盈盈地說“我吃完就跟他回家,在他家過夜。”
虞平舟俯視樓梯上的少年。
視野裡,那毫無威脅性的身影拋下去兩層,又不知想起什麼,調頭跑上來“哥哥,我可以到三樓嗎,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虞平舟道“上來吧。”
陳子輕得到他的批准,馬上就蹬蹬蹬地跑到三樓,站在他面前,喘著氣說“是這樣的,燭光晚餐那麼浪漫,我覺得我未婚夫今晚會和我做些親密的事情。”
虞平舟回了一個音節“嗯。”
表示自己在聽。
“要是他親我的話,我不會怎麼辦接吻是不是要伸舌頭啊”陳子輕苦惱地蹙起眉心,略帶少年人初嘗情感的生澀與美好,“我不想讓他吃舌頭,你們aha唾液裡有信息素,他的羅勒葉味道我聞著可以,嘗就不”
他嫌棄地撇嘴“感覺在嘗香料。
說著就一拍腦袋“啊呀,我忘了,我嘗不出來他的信息素。”
他鬆口氣“那可以了,沒事了。”
虞平舟雙手放在休閒長褲的口袋裡,姿態清閒而慵懶“要接吻”
“應該吧。”陳子輕笑得天真無邪,“他親過我好幾次了,我都沒張嘴,今晚估計會張開。”
“他喜歡我,哥哥你看得出來吧,成年人的喜歡是跟慾望一起的,我19歲了,很多事也可以做了,不過不過我沒分化,裡面什麼也沒有,生殖器呀,宮腔啊,我都沒有,會很疼的吧。”
陳子輕看來訊息的手機“哥哥,我未婚夫催我了,我要去找他了。”
“我去約會了,哥哥再見。”少年難言幸福的雀躍,走就走,還要故意在走之前柔柔地叮囑,“晚上別忙到太晚,身體才是最重要的,不然哥哥累倒了,我會心疼的。”
末了就揮動手臂,重複一聲“哥哥再見。”
虞平舟不受控地微微縮起來的瞳孔裡,那身影就要從三樓的樓梯上消失。第二天回來的時候,會裹滿羅勒葉的味道。
“站住。”
他聽見自己出聲。
陳子輕下樓的動作停了停,他疑惑又帶著不掩飾的焦急“哥哥,我真的要下去找我未婚夫了,有什麼事你在電話跟我”
虞平舟居高臨下“不是好奇我的心臟嗎。”
陳子輕把嘴閉上。
aha解開襯衫最上面那粒釦子“過來,滿足你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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