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我拿到反派劇本的第十二天 一個承諾就想換我的第一次訂婚?......(第2頁)
虞平舟轉身:“等一會,才剛吃完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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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陳子輕來說,切蛋糕這件事看似小,實際一個不慎就要引發沒必要的麻煩。
第一份蛋糕給爸爸。
第二份給哥哥。
第三份給嫂子。
到了第四份,陳子輕看著魚塘裡的魚,正在費心釣就是不吃鉤子的魚,在鉤子附近看熱鬧的魚。
魚塘裡那隻要逗一逗,不然會蹦到岸上來發瘋。
於是,陳子輕說:“第四份給衍明哥哥。”
周衍明從沒想過自己有天會為了分到一塊蛋糕而滿足,覺得受的氣都值了。
還是排在第四個,跟第一不沾邊,第二第三都沒份。
周衍明自我唾棄,窩囊死了。
陳子輕眼神警告周衍明老實點,他還有蛋糕要分。
接下來是第五份,給未年哥哥。
第六份給扶水哥哥。
後面的吳叔跟家裡老員工,陳子輕也都有照顧到,蛋糕人人有份。
陳子輕忙累了,他找了個機會給江扶水發消息:扶水哥哥,我本來想把第五份蛋糕給你。可我擔心楚未年落了面子為難你。
……
江扶水看到信息的時候,陳子輕已經在拆生日禮物了。虞華章送的是一張不限量的卡。
沈文君送了條手鍊。
楚未年送的是拼圖, 當時他說:“你想要的拼圖。”
陳子輕給了他一個笑臉:“我那次想要, 現在不想要了。”
楚未年說:“那就扔掉。”
陳子輕把拼圖放一邊,他拿起不起眼的包裝盒拆開,裡面是串風鈴。
江扶水的家境被幾個天之驕子襯托得低如塵埃,他準備的禮物是自己製作的風鈴。
被花香薰過,只要風來了,風鈴清脆響,就會有陣陣香氣。
陳子輕把風鈴掛在臥室的窗邊,順手拍下照片。他回客廳繼續拆禮物。
拆出來一個水晶城堡。
陳子輕捏著卡片給周衍明打電話:“禮物我看了,你找誰要的建議?”
水晶城堡夢幻,少女心,還純情,壓根就不符合周衍明挑禮物的風格。
周衍明只是讓少年問懵了,就聽他聲嘶力竭:“是不是哪個信息素很香很甜,心思還靈巧的Omega?!”
明明是搶到就丟了的東西,卻不準別人拿走,他不要了,也是自己的。
周衍明心口有點熱:“什麼Omega,我心不都在你那兒了。”
陳子輕說:“你下半身可不在。”
周衍明:“……”
“你下半身連你的沈教授那兒都沒放置過,一直到處亂跑。”陳子輕冷笑,“這麼活躍,乾脆剪掉算了。”
周衍明褲|襠一涼,小屁孩真能幹得出來。他說:“沒Omega參與,是我在網上找的方案。”
本來買的是手鍊,一直被他派去跟著沈文君的下屬來報,沈文君準備的也是手鍊,撞上了。
改了。
改成水晶城堡。
陳子輕聽他那頭吵得很:“你離開我家就去酒吧了?”
周衍明體會了一把被查崗,頓覺吃喝玩樂的場子乏味:“朋友組的局。”
陳子輕心說,狐朋狗友。他在禮物裡翻找:“周衍明,你給我的禮物怎麼只有城堡,手錶呢?”
手機那頭沒有Alpha的答案。
陳子輕料到手錶沒戲了,他要知道這裡頭的前因後果,所以他掐著嗓子尖叫:“我說最遲今天的!”
周衍明聽得心臟疼:“是是是,你說過,可是寶貝兒,你衍明哥哥盡力了。”
陳子輕感到奇怪:“為什麼買不到?以你的勢力,不至於。”
周衍明去包房的隔間,他趕走親熱的情侶,羨慕眼紅地咒罵對方的Omega在外面發騷。
“你哥那手錶是定製的,全球就一款。”周衍明瞧見沙發上有可疑的水跡,他一腳把沙發踢到牆角,開窗通風,苦煙的信息素沒有被撩得跑出來。
陳子輕思慮,虞平舟跟他說的是,停產了。他失望透頂:“不能照著圖上的做一個嗎?”
“細節做不了,除非把他的手錶偷出來。”周衍明說,“你能做到嗎?”
“不能。”陳子輕說。他摘不下來虞平舟的手錶,試過了的。
周衍明剛要笑小屁孩膽子芝麻粒大,就聽他不聲不響地來一句:“你找人把我哥哥綁了,拿走他的手錶不行啊?”
“……”
周衍明想打少年的屁股:“你簡直無法無天,那是你哥,就為了個手錶,你讓我大動干戈的製造一起綁架案?”
陳子輕一副不以為然的語氣:“你就說能不能成?”
周衍明說:“趁早死了這條心。”
陳子輕毫不留情地嫌惡:“周衍明,你連這點事都辦不到,我要你有什麼用啊。”
周衍明被罵成了孫子,他對沒大沒小騎在他脖子上威風八面的小孩說:“我給你買幾百隻手表,你換著戴,你哥那手錶就算了,行嗎?”
陳子輕蔫了吧唧:“不然還能怎麼辦,你這麼沒用。”
周衍明的火氣衝到頭頂之際,電話被掛了。
隔間遭了殃,被他砸了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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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看了江扶水的回信,Beta在信息說沒關係,自己不介意。他把手機丟開,收拾了一下被他拆得亂七八糟的包裝跟盒子。
虞平舟給他的禮物被他掛牆上了,是一副水墨畫。
畫的樓下那片玫瑰園。
他點名要的這個。
陳子輕站在畫前欣賞,他讓虞平舟幫他搶沈文君的人,只是試探他在虞平舟那裡的特權。
沒有真的打算叫虞平舟給他助攻。
虞平舟工作那麼忙,他也不是助攻的料子。還是周衍明適合,他好騙,好支配,更好糊弄。
陳子輕踮腳,伸手摸了摸畫上的玫瑰們,虞平舟也在沈文君擁有的一切裡面,他至今沒在對方面前拎出這件事。
虞平舟排在最後。
等排到虞平舟的時候再從長計議。
哪天要是虞平舟問他,準備怎麼搶自己……
陳子輕抖了抖身上豎起來的汗毛,他去把禮物收起來,只擺出江扶水的風鈴。
因為現在他的目標是江扶水。
陳子輕勾出脖子裡的紅繩,拿下黃符打量,所有涉及的人他都一對一的試過了。
符文沒變化。
可能有什麼契機沒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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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結束後,玫瑰園依舊盛開著,陳子輕拿著剪刀進園子剪玫瑰。
吳叔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他心疼玫瑰:“析木少爺,實在不行就讓花匠來剪。”
陳子輕不搭理。
吳叔被他走氣了,又回來,繼續為家主精心培育的玫瑰們擔驚受怕。
陳子輕剪了一捧紅的黃的橙的玫瑰,讓吳叔給他拿個花瓶。
吳叔叫人去拿了過來:“花枝跟葉子都要修剪一下,才能放進瓶子裡。”
陳子輕指著花瓶說:“我不要這個,太醜了。”
吳叔叫人又拿了一些過來,陳子輕一個都看不上。
“析木少爺,大家都有事,沒人閒著。” 吳叔含蓄地叫他別無理取鬧。
陳子輕當著吳叔的面打給虞平舟,揚聲喊:“哥哥,吳叔給我的花瓶都配不你養的玫瑰。”
虞平舟說:“去儲藏室拿。”
陳子輕湊到吳叔眼前,聲音更大了點:“儲藏室有驗證,我進不去吧。”
虞平舟遠程取消了身份識別。
陳子輕可以暢通無阻了,他趾高氣昂地帶著玫瑰去儲藏室,到門口的時候腳步一停,又給虞平舟打電話:“哥哥,我不敢進去,裡面都是很貴的收藏品,萬一我不小心弄壞了哪個,把我賣了都賠不起。”
不放心跟過來的吳叔:“……”他還是走吧,不然對血壓不好。
“啊?你說沒事啊?收藏品壞就壞了啊?我比一整個儲藏室的收藏品都重要是不是?”走廊上盡是少年人急於炫耀的聲音,誇張虛假到了極點。
吳叔加快腳步。
陳子輕瞥見老人家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他悻悻地結束了通話。
虞氏
楚未年坐在沙發上喝咖啡,朝旁邊的好友調侃:“平舟,你弟弟挺可愛的。”
虞平舟說:“那個年紀都可愛。”
楚未年不認同地嘖了一聲:“我們在那個年紀的時候,可沒誰可愛。”
虞平舟拿起桌上還溫著的茶水。
楚未年放下咖啡,靠在沙發裡:“年前還有三個多月,家裡催死了,我那未婚妻都不知道在哪。”
虞平舟抿了口茶水:“船到橋頭自然直。”
“借你吉言。”楚未年說,“到時我訂婚了,我們四個打鬥地主。”
虞平舟:“……”
“你說我未婚妻是Omega,還是Beta,我希望是Beta,我不喜歡感情牽扯到信息素,那會讓我淪為只會□□的公|狗。”楚未年疊起長腿,雙手插||進金髮裡,從前面捋到腦後,露出視覺衝擊強的精緻眉眼:“不過,嬌滴滴的小Omega也不錯。”
別看他興致勃勃的樣子,其實都不想要,不想訂婚,對感情沒什麼興趣。
要是有興趣,就會和虞平舟爭一爭出色的S級Omega,畢竟他們的信息素匹配度很高。
誰都不信他們只是朋友關係。
可事實就是如此,他的信息素對沈文君的信息素來電,本人的情感卻沒有失控過,差了那麼一毫米。
楚未年尋思,做他的未婚妻,起碼要讓他犬牙發癢。
他問先他一步邁入婚約群體的好友:“平舟,你跟文君有沒有觸電感?”
虞平舟眉目舒懶:“沒有。”
楚未年又問:“共鳴?”
虞平舟聞言,答案還是那兩個字。
“那你們訂婚——”楚未年想起來當年是商業需要,兩方順勢而為,他也想起自己背地裡所做出的推力,一時無言。
過了會,楚未年坐起來點:“平舟,你說信息素失衡,爆發會是什麼感覺?”
虞平舟說:“不清楚,沒體會過,也不可能體會到。”
楚未年哈哈:“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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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年底,陳子輕搶江扶水的計劃堪稱悽慘。江扶水忙著搞什麼實驗,手機都不帶在身邊,晚上才能看到他的信息喝來電,他們像是有了時間差,別說距離拉近,能保持原狀就已經是進步了。
搶江扶水這一工程的難度超過想象,只能來年再努力。
陳子輕每天都從周衍明那兒接受沈文君的動向,記在筆記上面,看哪天有什麼不同。
沈文君的生活軌跡是學校,公寓,沈家,虞家,楚家,他的社交十分簡單,沒有娛樂消遣。
陳子輕發愁,他在電話裡問周衍明:“你的沈教授以前也這樣?”
周衍明習慣了少年的陰陽怪氣,自動跳過了前面的稱呼用詞:“差不多。”
陳子輕磕磕絆絆地轉著手中的筆:“差不多就還是有不同?”
周衍明說:“不記得了。”
陳子輕當即就挖苦:“用心程度不打滿等於0,難怪你追十幾年都追不到。”
周衍明氣息粗重,陳子輕在他發火前說:“衍明哥哥,你再想想嘛,我搶扶水哥哥搶得好辛苦,你不心疼我嗎?”
“……”
周衍明被那聲“衍明哥哥”給順服帖了,他撐著頭坐在自己的酒吧二樓,隔著多功能透明牆看樓下舞池那些迷離的身影,用的是老僧的眼神,眼裡沒一點念想。
陳子輕等了又等,他要裝作失去耐心的發神經,手機裡傳來Alpha思索的聲音:“沈文君家裡有個神龕,他信佛,每年大年初一都要去廟裡,近幾年沒去了。”
周衍明說完就準備翻篇,他不覺得這個突然從他腦海冒出來的信息能幫小屁孩搶人。
江扶水愛慕沈文君,原因不可能是他信佛。
哪知小屁孩似乎很好奇:“沈文君房子多,你說的是什麼地方?”
“比較常住的御山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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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很快就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去沈文君家裡玩。
沈文君給他拿吃的,喝的,問他看不看電影,他搖頭,入眼乾淨整潔,只有單身居住的痕跡。
不知道江扶水來沒來過這裡。
估計來過吧。
陳子輕在沈文君的家裡走一圈,待了半天,符沒異常。
方向猜錯了嗎?
陳子輕無意間瞥到牆角的神龕,先前可能是被吹起來的窗簾擋住了,他沒看到。
神龕的香爐裡有香,沒在燒,是滅的,燃了大概三分之二。
一般燒香是三根,神明通用。
其他數量也行,都是單數。因為單為陽,雙為陰。
可沈文君這裡的神龕點的是——兩根香。
陳子輕忽然“咦”了一聲,發現什麼新奇的事情似的:“文君哥哥,燒香不能燒雙數吧。”
沈文君愕然:“是嗎?”
陳子輕表情隨意:“我聽說來的。”
“這樣啊,我平時沒注意,不講究香的數量。”沈文君淺笑,“既然析木說不能,那我下回記著。”
陳子輕說:“文君哥哥,你現在多燒一根,把雙數變成單數唄。”
沈文君詫異:“現在?”
“對啊。”陳子輕親暱地把腦袋靠在他肩頭,蹭蹭說,“我強迫症,看著兩支香煩,文君哥哥最疼我了不是嗎。”
沈文君的臉頰被細軟髮絲蹭得有點癢:“是,最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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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神龕裡多了一根香。
陳子輕懷疑沈文君有什麼難言之隱,不肯點,沒想到他點了。這下陳子輕的猜疑只能暫時放棄。
有一縷縷的香味飄在陳子輕的鼻子前面,他的心裡有兩個腦洞。
一,沈文君有預知能力。他的兩次救人的時機,給他的人生帶來巨大收穫,絕不是巧合。
人生沒那麼多送自己上青雲的巧合,只有精心策劃蓄謀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