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寡夫門前是非多 我有了第二人格(地震前面加了一段)......
陳子輕整個驚呆了。
面前這個彎著腰和他說話的漂亮少年是誰啊,不認識。
他泛溼的睫毛抖動著垂下眼睛,視線落在少年褲腿下的那一小截仿真皮革上面。
哦,這是梁津川,他小叔子。
可小叔子怎麼這樣。
這種耍流氓的話都能直接說出來。
他看錯了,梁津川不但會說髒話,還會說黃話,不流裡流氣,面無表情的說。
黃得流水。
陳子輕的思緒沒一會就亂了散了稀巴爛了,他眼淚包著的那一彎生理性淚水掉出眼眶,打溼臉頰埋進脖子裡,所過之處留下盈盈水光。
梁津川口乾舌草,想舔。
別犯賤。
他咬破舌尖嚥下混著腥甜,彷彿那不是他舌尖的血絲,是別的東西。
隱晦的,幽深的,需要他扒開,湊上去汲取的東西。
“怎麼,沒聽清,要我再問一次?”梁津川好整以暇,“那我就再問一次,這個,”他捏著指間的小玩意,舉起來點,“是不是測你,”
陳子輕呼吸急亂地大聲喊:“是!”
他臉上火辣,下一刻又說話,聲音比蚊子嗡嗡還要小:“其實我這沒什麼的。”
梁津川天生聽力就好,他一字不漏:“沒什麼是嗎。”
“是啦,寡夫都這樣……”陳子輕擦擦有汗也有淚的臉,他臨場發揮,煞有其事地瞎扯一通,“男人離了死了,沒有再嫁,總要自己想辦法解決需求,我就用,用小球讓自己舒服,這不是多奇怪的事情,更不是一種病,我沒病的。”
末尾那幾個字的音量一再降低,頗有幾分遮遮掩掩的難為情。
梁津川發出輕哧,鼻息落在近在咫尺的通紅耳朵上面:“那你跟我說是指南針?”
陳子輕支支吾吾:“我不想在你面前說出它的真實用途,你是小孩子,大人的事……”
梁津川摩挲桃核大小的圓球。
裡面空心,塞有流動的能滾動的東西,被他用兩指的指腹夾著,若有似無的振動,只是這樣就已經讓他指尖被振得發麻。
如果在更熱,夾勁更大的地方,會振得更明顯,更厲害。
甚至都能有響聲。
圓球外面一層銅,四周沒有縫隙,殼很薄,稍微一捏就能破的樣子。
他指尖慢慢用力,做出要捏碎的架勢。
陳子輕慌忙蹦跳起來,邊伸手去夠,邊哀求著說:“別別別。”
梁津川居高臨下:“我是小孩?”
陳子輕扒住梁津川的袖子,不敢用太大力氣攀上去,怕讓梁津川摔倒,連帶著自己也一起倒地上。
山路崎嶇,很不安全。
陳子輕剛才哭是生理上的,這會兒他又要哭了,被梁津川搞的。
“你不是,你是成年人了。”陳子輕拉了拉梁津川的衣袖,識時務地說,“你是個成年男性,你和我一樣,我不該總是把你當沒長大的小孩,你已經長大了。”很大了,不要再長了的那種大。
梁津川聽著他越發混亂忍不住輕喘的呼吸,看著他無意識咬住下嘴唇,腿並一起全身小幅度的哆嗦。
不徐不急,傷敵一千自損一萬地問:“怎麼用?”
陳子輕真要完蛋了,他偷偷掐手心不讓自己呻||吟出來:“這你就別問了吧,你又用不著。”
梁津川輕描淡寫:“沒準我用得著。”
陳子輕腦子成了漿糊,不清醒地仰頭瞪向梁津川,你是0……你是gay啊?
轉而一想,是他片面了,狹隘了。他很小聲地自言自語:“給媳婦用也行,溼得快。”
梁津川猝然捏緊銅球,後背密密麻麻地爬上一層燎原的燙熱。
這個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這個人知不知道,正值十八歲,處在青春躁動期的少年人聽了是怎樣的刺激。
他無所畏懼,根本不管別人死活。
媽的。
梁津川勾著被他捏熱振個不止的圓球轉動,他去小書攤看過和這個相關的書籍,淫|||穢|||色|||情的書籍。
都能用,只是前後用法不同。
用在前面的,不是這個尺寸。大概豆子大小,拿三兩個,放在頭跟皮之間。
梁津川始終維持著彎腰的動作,腦袋湊在眼前人耳邊,他重複問:“怎麼用。”
陳子輕站不穩地靠住自行車,被太陽曬燙的車身灼燒到他皮肉,他沒忍住地輕吟一聲,兩手捂住臉:“就放進去,它自己會動。”
梁津川不快不慢,似是在做什麼科研,十分的具有求知若渴精神:“放哪裡?”
陳子輕捂臉的雙手張開指縫,半露的眼惱羞成怒地瞪過去,你不都猜到了嗎,別太過分了。
梁津川說:“看來嫂子不急,那我也不急,你慢慢想,我慢慢等。”
陳子輕呼哧呼哧喘氣,像是下一刻就要把他撲倒,咬死他這個性格惡劣的小叔子,實際上卻只是動了動嘴唇,說了什麼。
“說的啞語?”梁津川腰背彎下來的弧度變大變深,唇瓣虛虛碰到他的耳廓,張合間彷彿能含住他的小絨毛。
陳子輕亂七八糟地抹了抹臉,他放下手,破罐子破摔地說:“放屁||股裡。”
梁津川暗沉的目光裡,他把下唇咬出很深的牙印,溼漉漉的髮絲黏著額頭,鼻尖上滲著細小汗珠,日光一照,閃閃發光。
不問了,再問下去,那就真是兩敗俱傷。
他直起身,讓自己遠離不斷引||誘他下地獄的味道。
陳子輕勉強攥著支離破碎的意識:“你還我吧,我都告訴你這是放哪的了,你還一直拿在手上,一直捏著玩著,不嫌髒啊。”
梁津川說:“是髒。”
字裡行間充斥著強烈的厭惡與排斥。
陳子輕聽他這麼嫌棄,不自覺地囔了一句:“我有定期清洗的。”又是打肥皂,又是拿小刷子刷,維護得很仔細也很乾淨。
梁津川心頭癢得很,他惡意地策劃並欣賞了一番眼前人如何遭受折磨。
報復完了,梁津川攤開手心。
陳子輕立刻伸手抓走失而復得的小珍寶,緊緊攥在手裡,讓它的振動緩解自己的煎熬。
“你等我,我很快,”陳子輕不保證,他改了口,“我儘快回來。”
他往上朝林子裡踉蹌著跑幾步,即便已經迫在眉睫氾濫不堪,卻還是不放心地扭頭叮囑:“別亂跑,就在原地等我,要是遇到哪個路過,你不要理,你等我就好了,布袋你看好了,錢在裡頭呢。”
梁津川背身,手指扣動車鈴鐺:“不是去撒尿?”
“尿,尿好了。”陳子輕差點被草藤絆倒,他把腳從草藤裡拿出來,語無倫次地說,“我弄一下,我不弄不行,你是大人了,你懂的,那次你當著我的面都沒停下來,這事要是不弄完,做什麼事都會想著,很難受很要命。”
梁津川嘲諷:“嫂子這麼飢||渴,不管是不是在外面,是不是在去縣裡的路上,不怕被人看見?”
陳子輕僥倖地說:“不會有人看見的。”
梁津川呵笑,那我不是人,我看了那麼多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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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間的蟬鳴聲非常聒噪,吵得人心煩意亂,想揮杆子把蟬都打下來。
本該是陰天,一點招呼不打就放晴了。陽光透過枝杈葉縫灑落,樹影光影都斑駁零碎,一片雜亂野蠻生長的綠意中有抹白。
晃眼,發光,白得發膩。
梁津川站在高聳茂密的樹叢一處,沒有表情地看著。
茅草有人高,隨著熱風飄動,毛絮在冒火星的空氣裡飛舞。
夏天的氣味濃而滾燙。
梁津川閉眼感受夏溺,他喜歡吃饅頭外面那層皮,不喜歡吃饅頭肉,從小就是如此。
饅頭肉乾巴巴的噎嗓子,沒有饅頭皮軟香入口含一會就化。
所以他不吃。
他從沒想過,未來有天他會對饅頭產生偏執,瘋魔病態,神仙難救。
那白猶如剛出鍋的饅頭,帶著燙手的水蒸氣。
面發得恰到好處,蒸的時間跟火候都剛剛好,饅頭白又圓,按下去就能彈回來,揉一把,觸感黏在指尖。
看著軟,吃著會更軟。
他吃過了。
梁津川背靠樹幹,牙關咬合著發出回味的咀嚼聲響,口中的分泌物增多,他乾渴無望。
蹲在雜草裡的人愛玩又弱逼,十分鐘到頂。
那個時間,他還沒真正開始。他們不能一起抵達人間快樂之巔。
除非他人為干涉。
但他現在沒辦法那麼做,他只能退而求其次,通過別的途徑大幅度壓縮自己的長欲。
梁津川在樹叢裡走動,草枝土渣被他碾過帶出響動都被蟬鳴覆蓋,包括雜草裡的人仗著四下無人的大喘。
草太深了,梁津川無聲無息地站在後面,從晃動的草間盯著伏抖的白,他衣褲色調寡淡樸素,猛一看會被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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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感覺背後老有草戳他屁||股,他一次次地騰出手撥開。
風吹的。
不涼快就算了,還這麼大,一陣陣的,草跟樹都被吹得沙沙作響。
草又戳上來了。
這次很不巧地戳到他屁||股縫裡了。他挪著換了個位置。
蟬叫個不停,風吹個不停,草戳個沒完。
陳子輕身上的汗滴滴答答,身體裡的水滴滴答答。
太熱了,不直曬都能被熱氣捲進蒸籠裡。
不多時,陳子輕完事了,他擦擦屁||股拉著褲子站起來,轉身往回走,嘴裡嘀嘀咕咕:“還好沒有蛇。”
陳子輕環顧四周,荒山野嶺的,有種藏著什麼野獸的錯覺,他沒有多待。
……
梁津川目睹滿面春景的人,找他去了。
他不急著回去,也不在意暴露,他介於青澀與成熟之間的瘦高身影從深草裡走出,緩慢地調動著假肢蹲下來。
“津川?”
回去的人沒在車邊看到他,在叫他了。
梁津川忍到發紅的眼在地上掃動,他撿起一根根,一片片髒了的草,攏在乾燥修長的指間,握住自己。
“津川?津川?津川?”
少年單膝跪地,冷傲卑微的脊骨深深地弓了下去。
“津川!”
日光將他的發頂籠成淡金,他緊閉眼,抿直唇,面孔呈現出脆弱又狠戾的情緒,兩者交錯著割裂著,讓他看起來有些猙獰。
“津川——津川——”
梁津川在一聲聲的呼喚中迎來賽場高||潮,他漫不經心地捋起微潮的額髮,沿著那人走過的路向路口走去。
被抓住重擦過的那些草葉,皺巴巴地躺在雜草裡。
稀薄且少的星星點點渾濁被大量濃稠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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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沒其他人經過。
一人一車都在路邊癱著,陳子輕見到梁津川拎著裝錢的布袋子從一個方向出來,他沒問幹什麼去了。
人有三急,梁津川早上喝了兩碗稀飯,出門前好像沒上茅房,該尿了。
陳子輕腿軟,一時半會騎不了自行車,他想緩會兒。
偏偏梁津川催他趕路,他欲哭無淚地爬上自行車,兩條軟綿綿的腿往腳踏板上放,放了好幾次才放上去。
大腿根都是酥麻的,怎麼趕路。
陳子輕可憐兮兮地踩腳踏板:“我們沒必要這麼趕,去晚了又不是不讓存錢。”
身後沒有響動。
陳子輕看看屈起來擱在車杆兩側的長腿:“你要不要把假肢拿下來晾會兒透透氣?”
梁津川眼半闔,嗓音低懶:“我很困,別吵我好嗎,嫂子。”
陳子輕說:“你困就找個地方睡會啊,要不是你催催催,現在我歇著,你睡著,我們雙方都好。”
梁津川不冷不熱地拎出更完善的態度:“不如掉頭,你回去歇著,我回去睡?”
陳子輕:“……”
“我還不是怕你坐在後面打盹不安全。”陳子輕在山路上吹著風騎車,“你又不抱著我。”
話音剛落,腰上就多了一雙手。
明明是夏天,明明隔著布料,陳子輕卻彷彿光著身子被巨大的蛇尾纏上,滑膩陰冷的觸感裹挾著無處可逃的禁錮讓他汗毛倒豎。自行車在路上歪歪扭扭成了蛇的形狀,車頭扎進矮樹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