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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在為歷史意難平努力-替師陳情(捉蟲)(第3頁),江餘舟,殊沙中文

替師陳情(捉蟲)(第3頁)



    進了殿中,尚謹頓覺暖和了不少,他趨步上前,行禮道“小民,小民拜見大王,謝大王願聽小民替師陳情”



    “你說。”嬴政見他凍的滿臉通紅,抬手示意宮人端熱水來。



    扶蘇還待在一邊緊張地看著,若是一會兒阿父動怒,他也可幫著尚謹,免得尚謹出事。



    他與尚謹不過一面之緣,直覺告訴他,尚謹是友善的,他也不願一個與自己同齡的秦國稚子因受韓國公子的牽連而死。



    更何況方才尚謹也不願他受牽連,反倒讓他覺得自己的直覺是對的。



    “謝君上。謹,先奉一卷竹簡,名為韓子姚賈第三十三。”尚謹從身邊的竹簡中抽出一卷,恭敬地奉上。



    姚賈聽到自己的名字還愣了一下“我”



    見嬴政接過那捲竹簡,尚謹鬆了口氣,開始陳述“謹初到大秦,曾有幸與君上論不朽。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雖久不廢,此之謂不朽。”



    “謹日日侍奉先生左右,聽君上與先生所論,皆刻於竹簡之上,欲成韓子。”



    “臘冬之時,謹與先生知姚卿大功告成,特論姚卿之才,謹皆記於其上”



    “請大王與姚卿過目。”



    嬴政翻看完,將竹簡遞給姚賈。



    看了竹簡,姚賈的面色好了不少,這竹簡顯然不是臨時刻的,也就是說這個韓非反而是讚賞自己才能的,將自己與李斯這個廷尉並列。但是一想起韓非在嬴政面前說自己壞話,他的怒氣又起來了。



    “公子非今日同寡人說了不少姚客卿的過往。”嬴政算是接受了尚謹所說,指出另一處問題。



    “是,然而這些話並非出自先生自願,乃是受韓王安脅迫。”



    “謹與先生論天下大勢,談及六國局勢,先生講,秦必統一。”



    說到這句話,尚謹打量著嬴政的神色,又遞上一卷竹簡。



    “他若能輔佐大王得天下,其畢生所夢皆可為實。天下分裂五百年,分久必合,也到了合一之時。”



    “可他卻有難言的苦衷。”



    尚謹從袖中將第二張絲帛奉上,那張裡韓王安只講了要韓非想辦法把姚賈趕出秦國,否則



    “皆是因為韓王安,先生出使之時,韓王安將先生家人皆扣留於韓都,名為照顧叔父親眷,實為軟禁威脅。假使先生敢助秦一分一毫,先生妻子皆亡。”



    “即便如此,先生卻說,大王是伯樂,可他因此難做駿馬。”



    他先前遞去的那份竹簡裡也寫了這些。



    “先生雖出身韓國王室,乃韓釐王之子,可幼時卻不得父母喜愛,蓋因其口吃,其兄弟姐妹都不願同他說話,連宮中侍從都私下譏笑他。”



    “他發憤著書,可韓王眼拙,棄之如敝履,唯有大王欣賞其才幹,先生怎能不感激於大王。就好比初見時,大王不僅未曾因謹口吃而不悅,甚至還要讓侍醫為謹診治,謹心中感激涕零,我想先生心中也有相似的感情。”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若有人能拋棄自己的孩子,那便是連為人都不配,先生不願害死自己的妻子兒女,只好苦苦周旋。”



    說到這裡,他想起了嬴異人和趙姬,一個拋棄妻兒,另一個給了祖龍一個“大驚喜”,這對父母實在不負責任。



    “先生今日進言,並未存動搖姚卿的想法,那樣拙劣的言語,君上英明,不會相信,姚卿更是幾句話便可破局。”



    他恭維得不太刻意。



    “先生曾著說難,今日而來,哪裡是為遊說,而是因為,他已知死局。君上對他有伯樂之恩,可韓王安手裡攥著他親人的性命,唯有這拙劣的進言,可讓君上不再信他,唯有一死,或可讓韓王安放過妻子兒女。”



    “凡說之難非吾知之有以說之之難也,又非吾辯之能明吾意之難也,又非吾敢橫失而能盡之難也。”



    見嬴政神色微動,尚謹終於說



    “君上,謹有一法,乃萬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