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角商歌 作品
第14章 故人(第2頁)
“不必了。”傅延掏出一把金瓜子灑在櫃檯上，看得老鴇眼前發直：“把你們家花魁叫來。”
“這……”老鴇停下數瓜子的動作，為難道：“您來的不趕巧了，蘇和被別的大人點了去了……要不您再看看？我家季登公子也是一等一的美少年……”
“不必，我出兩倍銀錢，把蘇和給我叫過來。”傅延冷著臉時唬人地很。
老鴇聽見兩倍，臉上笑開了花：“沒想到左相大人是這般性情中人，我去問問那位大人願不願意，您兩位先坐。”
老鴇把他們帶進一個風雅的包間，簾子掀開剛好能正正的看見舞臺。
傅延木著臉不說話。
林棲就巴巴望著，一時覺得喉嚨發乾，不自覺地伸手扯了扯傅延的衣襬，這人抬起眼在他臉上梭巡一圈：“何事？”
林棲剛想解釋和春宛的事，就聽見簾外傳來一聲少年的呵斥：“我霍明析長這麼大從來沒人敢搶我的東西，我今天倒要看看誰敢來問我要人的！”
刷一聲，簾子被掀開了，和霍明朗長的十成十相似的少年和林棲大眼瞪小眼：“林棲！怎麼是你！”
“叫那麼大聲做什麼？”林棲聽見聲音就知道誰來了，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霍明析冷笑一聲：“你回京就為了做這個？正事不做跑來這裡狎妓。”
“你做正事了？來長安第一晚就跑花樓來了，我看你還去什麼學宮啊，回隴東開青樓去吧。”林棲不慣著他，反嗆了回去。
“你！”霍明析大力拍了一下門框：“要你來教訓我？”
傅延這時涼涼的瞪他一眼：“霍公子，把蘇和給我們，就是正事。”
霍明析氣的笑了一下：“誒呦，左相也在呢，這麼多年還是這副道貌岸然的禽獸樣，真是半點沒變，在花樓搶人都是正事了？虧你說得出來呢。”
林棲被他說的想笑：“怎麼誰都敢說兩句呢你，半點事不怕麼？”
“有什麼好怕的，我可不像某人，跑去嶺南躲了這麼些年，回來京城只敢和小輩在花樓搶人。”霍明朗意有所指地盯著林棲。
傅延想說什麼，被林棲按了下來：“沒想到我在你心裡是這個樣啊……”
霍明析還想繼續說，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輕笑。
蘇和不知什麼時候跟了過來，靠在旁邊的柱子上，歪歪斜斜拿扇子捂著臉笑，又是一副風流倜儻，媚人心神的樣，哪有昨日的半點失魂落魄。
看三人齊齊看向他，他拿開遮臉的扇子：“驚擾三位了，您們繼續，不必在意蘇和。”
霍明析憋著氣，憋了半天憋出個：“算了……”狠狠瞪了林棲兩眼，拂袖就走了。
老鴇這才敢賠著笑上來勸：“對不住啊二位大人，這位公子非要找來……”老鴇自知理虧，連忙給身後抱著酒的春宛兒使眼色。
“來二位大人，春宛給您們倒酒。”春宛兒扭著腰過去，將酒斟滿挨著林棲坐下，給老鴇使了個眼色，老鴇悄無聲息地走了。
春宛兒眼波流轉，似有似無地盯著林棲，看得林棲頭皮發麻，不自然地挪過去靠著傅延那邊，和她保持距離。
春宛兒吃吃的笑了：“二位大人來找蘇和是為了問吳谷的事情吧。”她俯身又靠近了一點林棲：“也可以問我呀，吳谷雖然喜歡蘇和，但又不是不找其他人玩。”
她碧綠色的眼眸閃著細碎的光，像一條嘶嘶吐著信子的蛇，覬覦著面前的獵物。
傅延站起身來，示意林棲和他換個位置。
兩人重新落座後，明顯感覺春宛的笑意淡了些，也不再傾著身說話，只是眼神仍時不時看一眼林棲。
林棲換了座位後舒服多了，抬起酒盞剛想喝一口，就被傅延攔了下來，只得悻悻放下，清了清嗓子：“我就不繞圈子了，吳谷和你說過什麼？”
春宛兒看著林棲張合的嘴唇，慢慢眯起來眼睛，回憶道：“吳谷是十多天前才開始來憐風樓的，他最開始來樓裡，穿得髒兮兮的，褲腿上還有泥，看著就沒錢，老鴇都叫了龜公想把他趕出去了，但是他從懷裡掏出兩張銀票拍在櫃檯上，說要包蘇和一整天。”
樓裡不少人被嚇了一跳，包括在臺上跳舞的春宛都停下來，盯著這邊等著看熱鬧。
眼前這個男人身量不高不矮，臉上大痣橫生，腦門臉頰上還有紅腫發白的暗瘡，看著就令人作嘔，原本就乾癟的身材，因為瑟縮，猥瑣地堆在櫃檯前，若是在街上遇見，春宛十成會把他當成來討飯的。
老鴇去櫃檯驗了驗，發現銀票是真的，就轉頭盯著在臺上撫琴的蘇和。
“這……”老鴇停下數瓜子的動作，為難道：“您來的不趕巧了，蘇和被別的大人點了去了……要不您再看看？我家季登公子也是一等一的美少年……”
“不必，我出兩倍銀錢，把蘇和給我叫過來。”傅延冷著臉時唬人地很。
老鴇聽見兩倍，臉上笑開了花：“沒想到左相大人是這般性情中人，我去問問那位大人願不願意，您兩位先坐。”
老鴇把他們帶進一個風雅的包間，簾子掀開剛好能正正的看見舞臺。
傅延木著臉不說話。
林棲就巴巴望著，一時覺得喉嚨發乾，不自覺地伸手扯了扯傅延的衣襬，這人抬起眼在他臉上梭巡一圈：“何事？”
林棲剛想解釋和春宛的事，就聽見簾外傳來一聲少年的呵斥：“我霍明析長這麼大從來沒人敢搶我的東西，我今天倒要看看誰敢來問我要人的！”
刷一聲，簾子被掀開了，和霍明朗長的十成十相似的少年和林棲大眼瞪小眼：“林棲！怎麼是你！”
“叫那麼大聲做什麼？”林棲聽見聲音就知道誰來了，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霍明析冷笑一聲：“你回京就為了做這個？正事不做跑來這裡狎妓。”
“你做正事了？來長安第一晚就跑花樓來了，我看你還去什麼學宮啊，回隴東開青樓去吧。”林棲不慣著他，反嗆了回去。
“你！”霍明析大力拍了一下門框：“要你來教訓我？”
傅延這時涼涼的瞪他一眼：“霍公子，把蘇和給我們，就是正事。”
霍明析氣的笑了一下：“誒呦，左相也在呢，這麼多年還是這副道貌岸然的禽獸樣，真是半點沒變，在花樓搶人都是正事了？虧你說得出來呢。”
林棲被他說的想笑：“怎麼誰都敢說兩句呢你，半點事不怕麼？”
“有什麼好怕的，我可不像某人，跑去嶺南躲了這麼些年，回來京城只敢和小輩在花樓搶人。”霍明朗意有所指地盯著林棲。
傅延想說什麼，被林棲按了下來：“沒想到我在你心裡是這個樣啊……”
霍明析還想繼續說，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輕笑。
蘇和不知什麼時候跟了過來，靠在旁邊的柱子上，歪歪斜斜拿扇子捂著臉笑，又是一副風流倜儻，媚人心神的樣，哪有昨日的半點失魂落魄。
看三人齊齊看向他，他拿開遮臉的扇子：“驚擾三位了，您們繼續，不必在意蘇和。”
霍明析憋著氣，憋了半天憋出個：“算了……”狠狠瞪了林棲兩眼，拂袖就走了。
老鴇這才敢賠著笑上來勸：“對不住啊二位大人，這位公子非要找來……”老鴇自知理虧，連忙給身後抱著酒的春宛兒使眼色。
“來二位大人，春宛給您們倒酒。”春宛兒扭著腰過去，將酒斟滿挨著林棲坐下，給老鴇使了個眼色，老鴇悄無聲息地走了。
春宛兒眼波流轉，似有似無地盯著林棲，看得林棲頭皮發麻，不自然地挪過去靠著傅延那邊，和她保持距離。
春宛兒吃吃的笑了：“二位大人來找蘇和是為了問吳谷的事情吧。”她俯身又靠近了一點林棲：“也可以問我呀，吳谷雖然喜歡蘇和，但又不是不找其他人玩。”
她碧綠色的眼眸閃著細碎的光，像一條嘶嘶吐著信子的蛇，覬覦著面前的獵物。
傅延站起身來，示意林棲和他換個位置。
兩人重新落座後，明顯感覺春宛的笑意淡了些，也不再傾著身說話，只是眼神仍時不時看一眼林棲。
林棲換了座位後舒服多了，抬起酒盞剛想喝一口，就被傅延攔了下來，只得悻悻放下，清了清嗓子：“我就不繞圈子了，吳谷和你說過什麼？”
春宛兒看著林棲張合的嘴唇，慢慢眯起來眼睛，回憶道：“吳谷是十多天前才開始來憐風樓的，他最開始來樓裡，穿得髒兮兮的，褲腿上還有泥，看著就沒錢，老鴇都叫了龜公想把他趕出去了，但是他從懷裡掏出兩張銀票拍在櫃檯上，說要包蘇和一整天。”
樓裡不少人被嚇了一跳，包括在臺上跳舞的春宛都停下來，盯著這邊等著看熱鬧。
眼前這個男人身量不高不矮，臉上大痣橫生，腦門臉頰上還有紅腫發白的暗瘡，看著就令人作嘔，原本就乾癟的身材，因為瑟縮，猥瑣地堆在櫃檯前，若是在街上遇見，春宛十成會把他當成來討飯的。
老鴇去櫃檯驗了驗，發現銀票是真的，就轉頭盯著在臺上撫琴的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