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角商歌 作品
第14章 故人
林棲三人看著唐軒被拉走，轉身回了衙門，去地牢裡看了蘇和，他坐在地上不言不語，頭髮有些散亂，白衣也被沾了灰。
問什麼都不說，抿著唇強迫自己裝成淡然的樣子。
林棲無奈只得從牢房裡退出來：“他知道些什麼。”
彭澤點頭：“但是我們不能嚴刑逼供，因為他沒觸犯律法。”吳谷是因為自己身體的原因死的，仵作給的結果，所以並不算蘇和殺了他，他們不能對他上刑，彭澤提醒道：“也不能一直這麼關著人家。”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老鴇就拿錢來贖人了，林棲還不得不把人放了。
在回相府的路上，林棲長吁短嘆：“這事就算這麼完了？什麼也沒查出來，雖然東西都找回來了，但總覺得……”林棲摸了摸鼻子：“讓人感覺不安。”
“不，沒完。”傅延搖頭，這事從頭到尾都是設計好的一樣，像是一路放誘餌把獵物引到更大的陷阱裡：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搶又去而復返的馬車，恰巧目擊的舉報者，作為線索延伸的枕邊人，環環相扣，有人要借林棲的手做一件大事。
現在線索全都集中在蘇和一人的身上了，而蘇和就是最大的突破口。
傅延看著林棲的眸子：“去查蘇和。”
“可是我如今查他，師出無名啊。”林棲苦惱。
彭澤湊過來接話：“林大人，明面查不了暗地裡查嘛，為人不必如此正直。”
傅延遞了一個贊同的眼神。
林棲到底是還病著，今日又勞累了一天，天色一暗下來就人昏沉的要命：“明日再說吧。”
彭澤看了看被雲遮住的月亮：“剛剛唐秋晚把唐軒喊走，就是說那件事吧，聖旨今日遞下去了，想來從明日起，這長安就要熱鬧起來了。”
第二日是個難得大晴天，林棲帶著一身熟悉的病痛去衙門，看見身後跟著的傅延時，不由一愣：“左相大人今日不入宮？”
傅延撣了撣衣袍：“我這幾日休息。”
林棲稀奇道：“私鹽案也不查了？”
“不查了。”傅延神色淡淡地往前走：“皇上交給其他人了，讓我好好歇兩天。”
林棲雙手枕在腦袋後面：“怪哉怪哉。”
“如何？”傅延挑眉。
“只是覺得稀奇，皇上如今這麼好的心腸，捨得讓你閒著不去查私鹽案。”林棲咂摸了一下嘴裡殘留的蜜餞味：“對了，彭澤呢？”
傅延走到他身邊挨著他：“去刑部了。”
“所以今日左相大人委身和我去當縣令？”林棲靠過去貼著傅延的手臂。
“自然。”兩個人接觸到的那塊皮膚，隔著衣料發燙，傅延無所適從地捻了捻寬袍大袖遮掩下的手指。
“我看昨日的情況，唐軒今日也沒時間來了，所以……”
傅延看林棲假裝驚訝的樣子：“今日豈不是隻有我和左相大人要一起待一天？”
傅延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正是如此。”
早間去衙門裡處理了一場糾紛，午飯時間去城門派了粥，之後還蹭了左相的馬車去城外看了看難民營，已經修了十之八九，不出意外今日就能完工，現在都已經有不少難民住進去了，林棲滿意地轉悠一圈，回了城。
有太陽的中午就熱得不成樣子，林棲受不得寒所以沒放冰，他自己執一個扇子，扇的快要冒火，傅延在旁邊拿另一個個扇子也在替他扇，等看完了這個月的財政稅收各項賬目，確定大體沒問題後，太陽也差不多下山了。
用完晚膳換了身衣服，林棲帶著傅延去“查案”。
晚間的憐風樓與白日又不同了，到處點起了燈，樓上也飄上了紅幔，一片暖融融地，遠遠便能聽見靡靡的樂聲，倒是平白多了許多脂粉氣。
林棲帶著傅延一進去，老鴇眼睛一下就亮了，權傾朝野的左相，誰人不識。
只見她噌的一下貼上來：“誒呦二位爺來玩啊，看看有沒有喜歡的。”她伸手就要來拉林棲的手臂：“林大人，這次不是來查案的吧。”
林棲不動聲色的擋開她：“嗯……來，喝茶。”
老鴇捏著指頭笑：“瞧您說的，晚上哪有喝茶的道理，我們憐風樓的桃花釀可是一絕。自從您昨日走後，我家春宛兒啊，就一直念著您，怎麼樣？點了她的花牌讓她陪您喝點？”
傅延心中火起，昨日就一會兒沒盯著，這人又上哪勾搭了一個。
林棲收了傅延一記銳利的眼刀，一時口不擇言，含含糊糊給應下了。
老鴇不知何時已諂媚地貼在傅延旁邊：“傅大人呢？看上誰了？我家新來的小桃紅您看……”
問什麼都不說，抿著唇強迫自己裝成淡然的樣子。
林棲無奈只得從牢房裡退出來：“他知道些什麼。”
彭澤點頭：“但是我們不能嚴刑逼供，因為他沒觸犯律法。”吳谷是因為自己身體的原因死的，仵作給的結果，所以並不算蘇和殺了他，他們不能對他上刑，彭澤提醒道：“也不能一直這麼關著人家。”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老鴇就拿錢來贖人了，林棲還不得不把人放了。
在回相府的路上，林棲長吁短嘆：“這事就算這麼完了？什麼也沒查出來，雖然東西都找回來了，但總覺得……”林棲摸了摸鼻子：“讓人感覺不安。”
“不，沒完。”傅延搖頭，這事從頭到尾都是設計好的一樣，像是一路放誘餌把獵物引到更大的陷阱裡：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搶又去而復返的馬車，恰巧目擊的舉報者，作為線索延伸的枕邊人，環環相扣，有人要借林棲的手做一件大事。
現在線索全都集中在蘇和一人的身上了，而蘇和就是最大的突破口。
傅延看著林棲的眸子：“去查蘇和。”
“可是我如今查他，師出無名啊。”林棲苦惱。
彭澤湊過來接話：“林大人，明面查不了暗地裡查嘛，為人不必如此正直。”
傅延遞了一個贊同的眼神。
林棲到底是還病著，今日又勞累了一天，天色一暗下來就人昏沉的要命：“明日再說吧。”
彭澤看了看被雲遮住的月亮：“剛剛唐秋晚把唐軒喊走，就是說那件事吧，聖旨今日遞下去了，想來從明日起，這長安就要熱鬧起來了。”
第二日是個難得大晴天，林棲帶著一身熟悉的病痛去衙門，看見身後跟著的傅延時，不由一愣：“左相大人今日不入宮？”
傅延撣了撣衣袍：“我這幾日休息。”
林棲稀奇道：“私鹽案也不查了？”
“不查了。”傅延神色淡淡地往前走：“皇上交給其他人了，讓我好好歇兩天。”
林棲雙手枕在腦袋後面：“怪哉怪哉。”
“如何？”傅延挑眉。
“只是覺得稀奇，皇上如今這麼好的心腸，捨得讓你閒著不去查私鹽案。”林棲咂摸了一下嘴裡殘留的蜜餞味：“對了，彭澤呢？”
傅延走到他身邊挨著他：“去刑部了。”
“所以今日左相大人委身和我去當縣令？”林棲靠過去貼著傅延的手臂。
“自然。”兩個人接觸到的那塊皮膚，隔著衣料發燙，傅延無所適從地捻了捻寬袍大袖遮掩下的手指。
“我看昨日的情況，唐軒今日也沒時間來了，所以……”
傅延看林棲假裝驚訝的樣子：“今日豈不是隻有我和左相大人要一起待一天？”
傅延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正是如此。”
早間去衙門裡處理了一場糾紛，午飯時間去城門派了粥，之後還蹭了左相的馬車去城外看了看難民營，已經修了十之八九，不出意外今日就能完工，現在都已經有不少難民住進去了，林棲滿意地轉悠一圈，回了城。
有太陽的中午就熱得不成樣子，林棲受不得寒所以沒放冰，他自己執一個扇子，扇的快要冒火，傅延在旁邊拿另一個個扇子也在替他扇，等看完了這個月的財政稅收各項賬目，確定大體沒問題後，太陽也差不多下山了。
用完晚膳換了身衣服，林棲帶著傅延去“查案”。
晚間的憐風樓與白日又不同了，到處點起了燈，樓上也飄上了紅幔，一片暖融融地，遠遠便能聽見靡靡的樂聲，倒是平白多了許多脂粉氣。
林棲帶著傅延一進去，老鴇眼睛一下就亮了，權傾朝野的左相，誰人不識。
只見她噌的一下貼上來：“誒呦二位爺來玩啊，看看有沒有喜歡的。”她伸手就要來拉林棲的手臂：“林大人，這次不是來查案的吧。”
林棲不動聲色的擋開她：“嗯……來，喝茶。”
老鴇捏著指頭笑：“瞧您說的，晚上哪有喝茶的道理，我們憐風樓的桃花釀可是一絕。自從您昨日走後，我家春宛兒啊，就一直念著您，怎麼樣？點了她的花牌讓她陪您喝點？”
傅延心中火起，昨日就一會兒沒盯著，這人又上哪勾搭了一個。
林棲收了傅延一記銳利的眼刀，一時口不擇言，含含糊糊給應下了。
老鴇不知何時已諂媚地貼在傅延旁邊：“傅大人呢？看上誰了？我家新來的小桃紅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