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藝星星 作品

第26篇 命運的低語(第2頁)

    心上也像結了痂似的,一層一層剝落,黑色的硬殼一層一層掉落,只剩下柔軟的紅心。

    鮑芹回到了自己家,他看到自己又聾又啞的老父親,不知怎麼的,就上去抱住。

    老父親因為聾啞的緣故,平時行事是慢慢登登的,今見兒子如此,下意識的撫摸兒子後腦勺的頭髮。

    無獨有偶,申榭閣的香月聽聞《軟魂送》的時候,也是止不住的流眼淚。這情形,將香雨嚇一跳。那些個小姑娘:香雲、香雪、香紅、香琴……也開始哭,眾姊妹都開始哭,獨獨香雨沒哭。

    這讓香雨感到很孤獨。

    “哭哭啼啼的,幹什麼呢!”姜媽媽氣的扭掐那幾個小丫頭的肩膀,生怕驚擾到客人,壓低了聲音說,“本來就不好了,哭成這樣,是死了爹媽還是死了男人孩子?若是嚇到人,誰也別想好過!”

    “這是幹嘛呢?”兆媽媽看苗頭不對,也來了,“再給我哭,餓你們半個月!都給我回去擦臉。”

    “怪道了,剛剛那歌兒一響,這幾個就一齊哭,跟號喪拜墳似的,別是附了鬼吧!”姜媽媽用袖子捂著嘴臉悄悄地說。

    “你也神神叨叨的了,什麼附了鬼?我看就是那幾個丫頭誠心搗亂,想偷懶耍滑,我見的多了。”兆媽媽篤定地說。

    話音剛畢,申榭閣的後院就傳來了一個震耳欲聾的聲音,這聲音絕美至極,比之剛剛的《軟魂送》,更加溫厚,像是神祇從天上發出審判的聲音。

    香月並香紅香雲幾個小丫頭,聽到這個歌聲,忽又笑了,臉上的淚痕也消失不見。幾個丫頭高興起來。香雨見狀,又不明原因,自己怎麼哭也不哭、笑也不笑?同為索縈族姐妹,理應患難與共,此刻卻單單剩下了她?

    閣中一眾管事和客人,聽到這個聲音,頭痛欲裂,只喊“哎呦,哎呦”,姜媽媽和兆媽媽,都抱著頭蹲下,還有幾個男客,在申榭閣的大堂裡抱著頭打滾,還有幾個後堂的打手,平日裡不露面於人前的,聽聞歌聲,紛紛排隊跳井,不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