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筆亂紅塵 作品
第一千五百九十八章 轉變
打牌、喝酒。年三十和年初一上墳祭祖,然後繼續打牌、喝酒。
年初二走親戚,打牌,喝酒。
親戚來走親戚,打牌、喝酒。
以前感覺是娛樂項目太少了,所以大家只能打牌。
現在才發現無論有沒有其他多少娛樂,打牌似乎依然是過年最核心的娛樂項目。
比如說以前還沒電視的時候大家過年喜歡打牌,有了電視之後大家還是喜歡打牌。
現在不但有了電視,還有了電腦,還有了智能手機各種遊戲可以玩。
但這些東西孩子玩的很愉快,大人似乎依然喜歡打牌。而原本那些喜歡玩遊戲的孩子長大了之後,好像也喜歡打牌不在玩遊戲。
所以農村的春節生活就好像進入了一個怪圈,只要時間一到年齡到了可以坐上牌桌了。
那年底的生活基本上就是喝酒、打牌。打牌、喝酒......
“真的不能再喝了小姥爺,再和我爸回去又要收拾我了,自從過年回來之後沒有一天不喝暈的。所以咱爺倆點到即止,不然不單單我爸要收拾我,我小姥姥肯定也收拾我。”
飯桌上面色有些舌紅的楊東旭伸手把自己的酒杯蓋住,看到小姥爺伸手去拿酒瓶要親自給他倒酒,這哪行趕緊把被子拿開放在了身後。
“不要再喝了,喝了酒身上臭臭的。”小文辰在旁邊喊道。
原本看到楊東旭把酒杯藏在身後就要發火的小姥爺,一聽自己小文辰這話,臉上聚集的烏雲猛然一散徹底雨過天晴。
這個時候老婆勸解都不好使,孩子說話才好使。所以酒局倒刺結束,大家開始楊媽和小姥姥把桌子上的盤子碗什麼的撤下去,老爺們兒開始喝茶聊天。
頭有點懵懵的楊東旭有點後悔,讓小姥爺知道周雅會開車了。不然可以用自己開車來的不喝酒給搪塞過去,現在這個理由顯然沒了。
爺們兒之間的聊天內容和婦女不一樣,婦女聊天都是家長裡短,誰家小子今年結婚,誰家兒媳給人跑了,誰家今年添丁,誰家今年抱了一個丫頭。
男人之間的聊天基本上都是天南海北各種亂扯,最後基本上都往吹牛上面拐。而且都是自傳吹牛。
比如說小姥爺現在嘴裡就絮叨著當年自己往南方跑車時候的事蹟,再加上曾經去過西北那邊拉煤。那說的妥妥的江湖小說男主角。
就好像當時開的不是大貨車,而手持三尺青鋒,身下騎著踏雪寶馬一樣。各種攔道搶劫盤號的,各種臭味相投殺雞頭結拜的。
基本上每一段故事,都以我沒慫,對方有的慫了,有的明事理沒動手結束。
說的雖然熱血沸騰,但卻沒有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橋段。頗有點到為止大家都是場面人的意思。
當然也有可能是身上沒有什麼刀疤,你正口若懸河說自己如何提著刀拼個三進三出,砍刀一票人自己只有幾處刀傷。
然後你把衣服一掀讓人看看你身上的刀傷,這樣吹牛才完美。
你要是說自己提著刀拼個三進三出結果毫髮未損,都是自家親戚誰不認識誰啊,這個無疑就有點過了。
中午十二點吃飯,飯桌上各種吃菜喝酒能吃到一點多,然後才撤下去聊天一直弄到三四點鐘。
然後男的嘴裡叼著煙,把全村亂竄瘋玩的孩子喊上,提著放在窗戶,或者旁邊柴火垛上的黃紙和鞭炮去上地裡上墳。
這個上墳雖然楊東旭也成家立業是家裡頂樑柱了,但他只能算是跟著楊爸一起。
因為這是給楊媽的爺爺奶奶上墳,這兩位是楊東旭的太姥爺和太姥姥楊東旭根本沒有見過。
呼呼啦啦一群人到地裡。
看一個人家裡人口旺不旺,不用看別的,年底走親戚的時候看給過世的長輩上墳就知道了。
呼呼啦啦一群人的肯定是兄弟多,或者姐妹多的。
從地裡回來差不多下午五點了,冬季天黑的比較早。所以基本上此時已經快要夕陽落山了。
於是婉拒一番留下過夜,晚上繼續喝的挽留,周雅開車一家人和送到村口的長輩們擺手告別開始回家。
“姥爺和姥姥的身體沒有前兩年硬朗了。”周雅不禁開口說道。
“年齡在這裡擺著了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