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候 作品
第一百一十章 五十二魔神秘法(求訂閱、求月票)
季尋沿著原路返回。
如他預料的那樣,這邊的戰鬥已經結束了。
猛獸軍團那些人終究是沒有撐到最後,盡數被殺。
那十幾具屍體被一根木棍穿了起來,像是戰利品一樣掛了一排。
只是場面有些血腥,大都缺胳膊少腦袋,腸肚流淌一地。
這些屍體似乎被紅男爵認可了實力,就掛在了那裡。
當食物。
又或者晚點當食物。
而幾人的裝備和儲物戒指,也都在屍體旁。
像是之前的幾件遺物,【地縛之鏈】、【路易王的斷頭臺】和【閃光穿心劍】。
惡魔不是對裝備沒興趣,而大概是因為空間意志打的補丁。
讓它們對一些不合時代的裝備視而不見。
像是機械裝備、卡牌什麼的。
而像是古代遺物這些高品質魔力裝備,就能看到了。
季尋從羅南法師的手稿裡瞭解到,魔王有收集強大勇者戰利品的習慣。
看樣子這些東西是準備一起帶走當戰利品的。
季尋看到這裡,眸光變得幽冷。
辛辛苦苦引怪這麼久,Boss卻要把戰利品帶走,自己什麼好處都沒撈到,這可就讓人不愉快了。
突然,他看到那幾件遺物,想到了什麼:“咦【魔蛭之戒】還那紅男爵的背上?”
沒看到屍體下的兵器堆裡有那枚遺物戒指。
季尋再換了一個方向,注目看去,紅男爵後背上正好有一點金屬光澤。
這本就是一件陰毒隱蔽的遺物。
惡魔沒有啟迪,不見得知道這東西是什麼。
之前那個狐狸指揮官本就是打的這個主意,惡魔那厚重的肌肉卻是使得它手臂觸碰後背有一塊盲區。
觸碰不到,那魔蛭之戒就能一直吸附在那裡。
此時此刻,紅男爵的狀態看上去很不好。
雖然勝了。
但身上也實打實地留下了很多傷口。
有細劍穿刺的血洞,有咒術留下的元素灼燒,有匕首的割裂傷。
猛獸軍團那十多人雖然死了,但造成的傷害可不小。
而且既然知道這惡魔速度快,腿部也是重點招呼的地方。
膝蓋上,可以看到一片血肉模糊。
在季尋眼裡,這是一個“大殘Boss”。
他看到那些傷口,腦子裡立刻想到了一些別的,心中吶吶道:“可以破防了啊.”
很顯然,這麼久的時間,魔蛭之戒已經悄然將紅男爵的雙防降到了一個很低的程度。
就是這念頭一起,心中某些念頭也蠢蠢欲動起來。
像是馬戲團的鐵籠裡困著的那些老虎獅子。
偶爾要讓它們出來放放風,才不會暴躁傷人。
現在猛獸軍團幾近團滅,收穫也已經非常豐厚了。
如果苟下去,必然能活著通關。
但這種求安穩念頭,就像是關押猛獸的鐵籠,越是緊閉,越是躁動。
瞬間,它就被那躁動的念頭衝得煙消雲散。
季尋嘴角突然上揚起了弧度,彷彿是勸說自己,自言自語道:“碰到就會死那就賭它碰不到了咯。”
想到了什麼,那股頭皮發麻的亢奮心緒澎湃著襲上心頭。
很顯然,他說服了自己。
完全打不過,也就罷了。
但能打得過,不挑戰一下,就真無趣了。
但凡有一線機會。
那就是有機會啊!
季尋咧口詭譎一笑。
選擇佇立刀尖這一刻起,
那心中,
就像是鐵籠打開了一絲縫隙,
猛獸便爭先恐後出籠了。
空洞的靈魂興奮地戰慄了起來。
此刻戰鬥已經結束,四周圍攏的惡魔已經散去。
紅男爵像是高傲的獅子王,孤傲地坐在凸起的石頭上,恢復激戰消耗的體力。
高等惡魔和底層惡魔根本就是兩個種族。
受傷的獅子哪怕受傷,也不是野狗能靠近舔傷口的。
紅男爵的傲氣也不允許低等惡魔看到它虛弱的樣子。
方圓數里都沒有惡魔。
紅男爵就坐在那裡。
它自然也察覺了自己身體異常虛弱是因為中了人類的某些秘術。
但剛沒想明白原因。
不知不覺,黑暗中,殺機已經悄然潛行而至。
之前季尋已經仔細觀察過雙方戰鬥。
這紅男爵有著遠超二階的身體屬性,但也不是沒有短板。
它的感知非常薄弱。
之前的刺客能多次近身成功偷襲,就很好地證實了這點。
有無上霸體,原本被偷襲也完全無礙。
但現在被魔蛭之戒削減了雙防,這就是季尋覺得最好的機會。
紅男爵身上的地獄火已經熄滅,四周大樹上熊熊燃燒的火焰並沒熄滅。
搖曳的火光把它高大的影子拖得很長。
就這時,一團人融入黑暗元素裡的人影已經悄然摸到了它身後。
紅男爵即便是坐著,也有將近三米。
體型高大的優勢就是它能將很多致命弱點都隱藏起來。
紅男爵的背部肌肉非常厚,甚至手術刀完全沒入也不會有什麼致命傷害。
大概就像是嵌入了一根魚翅。
季尋知道速殺根本不可能。
倏地,一柄鋒銳的手術刀悄然探出,猛地紮在了紅男爵後背脊柱一側。然後刺啦就往下拉出了一條將近二十釐米的外放豁口。
那有著大那點點金色光澤的血液也從割斷的傷口處溢出。
“可以殺!”
季尋看著手術刀能破防,眸光一凜。
一瞬間,他的思緒彷彿就已經看到了不久之後“千刀萬剮”的場面了。
脊柱附近的精神很多,割斷了一些肌肉纖維也能限制很多動作發力。
這種深五六釐米的傷口,對人類來說是已經是致命傷。
可對於紅男爵來說,也僅僅是破了點皮,血都沒流多少。
但既然一刀能破防。
那麼多割幾十刀,依舊有概率能殺掉。
背部刺痛,紅男爵也反應了過來。
它眸光一冷,像是條件反射一般的速度,猛地蹬地,整個人就朝著身後衝撞了過去。
季尋剛下刀還沒來得及抽刀,突然就感覺四周的空氣像是被禁錮了一般,一股詭異的壓力積壓得他身體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