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陳涯秦雲初琉璃子 作品

124.刀狼(感謝餘生矣的打賞)(第2頁)

  “剛才那是他的新歌?”江心海問道。

  “對,名字叫做《2012年的第一場雪》。”陳涯說,“這首歌肯定能火!”

  江心海不是很信。

  她感覺這首歌不像是唱出來的,像是嚎出來的。或者說,是說出來的。

  陳涯突然指著羅令說:“來,把你的彈布爾拿出來,我們再唱一段!”

  羅令興奮地搓手:“可以嗎?不打擾你們?”

  “可以,唱,讓心海聽聽你的音樂!”

  羅令從地上一隻沾滿塵土以至於變成黃黑相間的旅行包,從裡面掏出來一把具有異域特色的琴。

  “這什麼?”江心海問。

  “彈布爾。”陳涯說,“一種民族樂器,你聽他這個,感覺絕對不一樣。”

  羅令一掃弦,琴絃如同撓著心癢癢似的細碎響起,如同塔克拉瑪干沙漠上的焚風,吹過一道道沙丘時揚起的細碎沙粒。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西域出生的人,我以流浪為生,”羅令撫摸著自己的胸口說,“我旅行過大漠、草原、群山、高原,我走過大江大河,還有很多人跡罕至的地方。”

  “我在用我的腳,和我的喉嚨,一起尋找著我的音樂,我的音樂來自大自然,來自最孤獨的跋涉中,最熾烈的感情。”

  “我從之前,就聽說過江心海這個名字,能夠在我的演唱會之前,讓你這樣的名人聽到我的歌,我感到非常榮幸,也非常感謝陳涯老師給我的這次機會。”

  說罷,他撥動琴絃,放開了喉嚨:

  “2012年的第一場雪,

  是留在wLmQ難捨的情結。

  你像一隻飛來飛去的蝴蝶,

  在白雪飄飛的季節裡搖曳。”

  ……

  江心海聽完後,機械地鼓掌。

  她還是沒有聽出什麼好來。

  在濱海大學學了一段時間之後,她已經知道了音樂的結構。

  從這首歌的結構上來說,就是毫無結構。

  別說是預副歌、bridge等,連主歌和副歌之間都沒啥區別。

  整首歌就好像把雞蛋和番茄一起用榨汁機打碎再丟到鍋裡反覆煎炒,最後端上桌說這是西紅柿炒雞蛋。

  從羅令的唱功上來說,只能說毫無唱功。嗓音粗糲得好像夾雜著砂礫的塔克拉瑪干吹來的風,風呼嘯在耳邊時乾燥地起伏著音調,好像在敘說風一路而來的艱辛。

  唯一讓江心海感覺奇妙的是,這首歌曲調上毫無起伏和新意,但聽完整首歌的過程中,卻不覺得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