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五章 我們心之怪盜是這樣的呀(第2頁)
她已經追在貝爾摩德的影子裡太久太久,久到一切舊事已經如泛黃的刊物,逐漸染上了令她自己都不免有所動搖的模糊色彩。
這是她最接近成功的一次,她不敢冒分毫的風險。
“他從我的身份暴露之後才開始臥底工作,已經接觸到了最具神秘色彩的貝爾摩德,救下了宮野姐妹,令組織部分研究進度開始放緩……”赤井秀一看著她,潛臺詞昭然若揭。
有些東西,是按部就班從基層幹起的黑麥威士忌六年都接觸不到的,而唐澤用一個準確的捷徑,在幾個月裡統統完成了。
這固然有許多場外因素的協助,唐澤更不是什麼普通人,但這依舊是一份足夠耀眼的成績,耀眼到足以開始撬動組織這個龐然大物的根基。
“真是難以想象。”發送完信息的卡邁爾,靠在座椅上,看著車外一片陰沉,眼看著就要降雨的天色,不禁感嘆,“貝爾摩德居然真的沒有將我們的出現報告上去。”
“他對人的行為預測和判斷,是很少出錯的。”赤井秀一肯定地說。
聯想到智力同樣不凡,已經成功察覺到朱蒂和貝爾摩德身份問題的工藤新一,以及哪怕變成了小孩子,也沒有放下科研能力,正在日以繼夜地進行解藥攻堅,破解組織各種醫藥產品的宮野志保。
到最後,這些被迫害的孩子們自己,抵抗著巨大的壓力為自己找到了出路,都是很優秀的年輕人啊……
沒發現後排微笑起來的赤井秀一在感慨些什麼,卡邁爾撓了撓頭,問出他更加不解的問題:“而且,我們在澀谷中央大街的據點也居然一直沒有暴露。”
他一開始都以為,這個據點只能臨時用一用,花太多精力去安排巖井宗久的身份背景沒有必要。
要知道,唐澤出入模型店的時候,向來連易容都不搞,有事找他們的時候,經常是從學校放學出來,轉個彎就跑過來了。
……甚至偶爾還帶著那個已經基本能確定真實身份為工藤新一的小學生一起來。
他的種種行為,已經不能用明目張膽來形容了,簡直可謂無法無天,囂張至極,就差把我有問題幾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結果,結果還真就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甚至連巖井宗久這個突然出現在唐澤圈子裡的角色,存在感似乎都被他莫名其妙十分廣闊的交際圈給覆蓋住了。
這到底是怎麼辦到的呢?
第一次協助潛伏中的同事去辦事,就直接導致任務還沒開始就結束了的卡邁爾百思不得其解。
“你覺得他可疑,是因為你提前知道他的身份。唐澤去澀谷的時候,永遠會花一個小時以上的時間,逛各種店鋪,買飲品零食,買書,甚至還會定期買一些禮品……”真的為唐澤報銷過一些實在走不過賬的單據的赤井秀一,一言難盡地抿了抿嘴,“偶爾在一家模型店消磨時間,一點都不出奇。”
換位思考一下,換做他是琴酒或者貝爾摩德,哪怕拿出一天的時間,緊盯著唐澤全天的動向,除了感到這小子真的閒得要死,像沒見過世面的傢伙出來放風一樣,啥都要逛一逛,真的很難從如此多的干擾項裡,分辨出哪些才是他真實的行動目的。
充其量,也就能感嘆一句,奇怪的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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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了,尾隨在毛利小五郎車子後頭的愛爾蘭,還真是這麼想的。
說到全天候盯人什麼的,組織沒有這麼想,但是有人真的這麼幹了,一天下來澀谷的地磚都快給他踩認識了,愣是沒看出來到底在幹嘛。
“又在跑出去玩,庫梅爾這小子到底有什麼神經病?”堵在東京的浩瀚車流當中,一步一步跟著挪的愛爾蘭咬牙切齒地咒罵著。
在決定開始調查波本和庫梅爾的把柄之後,愛爾蘭這些日子過得相當不容易。
波本實在是太好跟蹤了,好跟蹤到他都已經懶得跟蹤了,因為感覺根本跟不出個所以然來。
每天6點起床晨練,有時候會喂喂路邊眼熟的流浪狗;
7點收拾完住處去波羅咖啡館,有時候會堵住還沒上學的庫梅爾,說一會兒話,有時候則完全不接觸,像個正常服務員一樣打掃上班;
12點過後如果他出門,八成是會去他和庫梅爾合開的那家偵探事務所,接待一些普通的委託人,清理一下郵箱;
下班之後回到公寓,做飯,吃飯,有任務就換身衣服去各種場所呆到午夜,沒任務就窩在家裡不出來。
八成之外的另外兩成,則是跑外賣、幹兼職、出入各種餐廳酒吧……
道理他都懂,作為情報人員的波本除非任務需要,否則確實不必親自上陣,一通電話就能解決很多問題。
但是這雷打不動的作息,像腦子裡定好了行動路線的npC一樣,你到底是組織成員,還是什麼退休大爺啊!
跟蹤他沒幾天,愛爾蘭的目標就轉向了庫梅爾,然後絕
望地發現,這小子是另一個極端。
他有時候以明智吾郎的身份,解決一些案子,接觸委託人,甚至跑去電視臺上節目,給粉絲簽名拍照;有時候到處溜達,胡吃海喝,呆在澀谷或者新宿一整晚;有時候則像是單純閒出屁了,到處亂走,釣魚、玩飛鏢、打棒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