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日四塵 作品

第三十一章 洋蔥人是這樣的(第2頁)

    天知道當年為了給他的臥底工作做檔案處理,警視廳有多麼頭疼……

    現在換成他來做同樣的工作,簡直像是天道好輪迴……

    “坐下,手伸出來。”安室透把閣樓唯一一把座椅拖到床邊,示意道。

    唐澤乖乖在他面前坐下,總感覺他這指令怪怪的,像在對狗狗說話一樣。

    唐澤手腕上亂繞了幾周的紗布讓安室透眉心一抽,邊解開他毫無章法的包紮,嘴裡邊教訓起來:“被劃傷了為什麼不去醫院?都不給傷口清理就瞎裹住,感染了怎麼辦?”

    繃帶被徹底拆開,唐澤手腕和手背上的一圈劃痕暴露出來,最長的一道從手背中段一直拉到了小臂上,被玻璃的尖銳端犁出一條淺溝。

    安室透看的生氣,做了個深呼吸,打開醫療箱拿出碘伏往他手背上倒,又問道:“在哪學來的駕駛?”

    “我本來今年就該考駕照了。”唐澤小聲回答。

    安室透拿出繃帶,罩在他的傷口上,又問:“那繃帶呢,你為什麼隨身帶著這個?”

    “嗯……這不是前兩天,遇到過意外嗎?”唐澤期期艾艾地敷衍,看著安室透熟練地做好了有層次的包紮,反將一軍,“安室先生,你學過護理嗎?包紮好快。”

    “別轉移話題,我看伱就是控制不住逞英雄的心。”瞪了唐澤一眼,安室透到底沒把“你上次見義勇為把自己坑成了少年犯”的誅心之語說出口。

    唐澤畢竟真的是個勇敢熱心的孩子,哪怕確實莽撞,但是個好孩子。

    心思都深沉的兩個套娃默默對視。

    唐澤有秘密。安室透確信。

    普通的自動擋或者手動檔小汽車,和廂式貨車可不是一個概念,前者的駕照都沒有資格開後者上路的,而且面對無人的滑坡車輛,能那麼快速地決策並高效完成動作,要說唐澤沒經受過訓練,安室透很難想象。

    但這種問題,不管他用哪個身份的立場都無法問出口。

    sns上那段唐澤的現場抓拍錄像他反反覆覆看過四五次了,思考到現在,安室透的思路和赤井秀一想到了一處。

    一定是唐澤夫婦的原因。

    唐澤夫婦與組織是存在關聯的,他們所在的研究機構,背後注資的基金會是由組織離岸公司之一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