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7. 幸運遊輪 通行證……(第3頁)
【負三層通行證】
【團體】。
“團體……?”溫簡言露出驚訝的表情,抬頭看向祁潛。
“沒錯。”祁潛道,“它能讓你全隊的人一齊進入負三層。”
這下,連童謠幾人都露出了吃驚的神色:“隊長你什麼時候有了這個?”
祁潛:“當我變成人骰的時候。”
他扭頭向著櫃檯後掃了一眼,道:“我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原來獲得通行證有兩種方法——其一,是贏得一千萬賭資在櫃檯處兌換,其二,是戳穿荷官的千術。”
“不過,這個要求十分嚴苛——僅僅只是口述並不作數,必須要拿出切實的證據。”
溫簡言饒有興致地挑挑眉:“怎麼說?”
“直播錄像。”
祁潛道。
“雖然我變成了人骰,但我的直播間並未關閉,直播鏡頭直接從骰盅內部捕捉到了荷官的出千手段,所以系統判定我揭穿成功,這個通行證就是獎勵——只可惜,這種獎勵只能領取一次。”
“原來如此……怪不得。”溫簡言若有所思。
之前在賭桌上,No.8之所以會同意那個交易,正是因為他以為溫簡言掌握了自己出千的證據,並且畏懼可能隨之而來的懲罰。
祁潛:“這應該足夠了吧?”
他盯著溫簡言手中的通行證,露出肉痛的表情。
溫簡言回過神來,臉上露出了燦爛的微笑:“當然!”
三千五百萬換一張團體通行證,算下來還是他賺了。
還是大賺特賺。
祁潛點點頭:“既然如此,我們負三層見了。”
童謠跟上了他。
而安辛則一步三回頭,半是期待半是不捨的視線落在溫簡言的身上,令人身上直冒雞皮疙瘩。
祁潛涼涼看了安辛一眼:
“怎麼,你嫌自家隊長被薅的還不夠嗎?”
溫簡言:“……喂!”
“我又沒有說錯。”祁潛看了看溫簡言手裡的團體通行證,似乎仍然有些心痛,“便宜你小子了——再會。”
說畢,他強行拽著依依不捨的安辛,大跨步離開了。
溫簡言目送著幾人離開。
雖然沒有了團體通行證,但他卻不擔心祁潛的安危。
畢竟,他們已經找到了對方出千的方式,接下來祁潛只要重複之前的步驟,就能和童謠裡應外合,將進入負三層需要的賭資全都賺回來。
唯一的風險就是別變成骰子之後暈的太厲害……
他可能得吞幾顆暈車藥才行。
“走吧,”溫簡言笑眯眯地揮揮手,“去負三層。”
在溫簡言的帶領之下,一行人再次走入了電梯,而這一次,電梯內的侍應生在他們報出目的地的時候,並沒有像之前一樣拒絕他們的邀請,而是十分自然地按下了那個老舊生鏽的按鈕。
伴隨著金屬鉸鏈摩擦的聲音,腳下的電梯再一次啟動了。
它緩緩向下沉去。
只聽一聲悶響,電梯緩緩停下。
在電梯門打開的瞬間,溫簡言手裡的黑色通行證忽然毫無預兆地自燃起來,他吃了一驚,下意識地鬆開手,那薄薄的黑色紙張在落地之前就已經燃成了灰燼。
緊接著,他的手背上傳來一陣難忍的劇烈疼痛。
溫簡言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背——那血紅色的、好像傷口般的圓形標記正在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抹除,露出原本白皙的皮膚。
“負三層到了,請您小心腳下。”侍者道。
溫簡言深深看了他一眼,將自己仍在隱隱作痛的手掌垂下,走出了電梯。
出現在眼前的,仍然是熟悉的賭場大廳,和之前兩層幾乎是一比一復刻出來的——不過,和上面兩層的人聲鼎沸比起來,這一層顯得十分冷清。
人站在電梯門口,只能聽到自己呼吸的聲音。
血紅色的櫃檯後,是面色蒼白的侍者,對著眾人露出了模式化的微笑。
不過……
溫簡言微微皺了皺眉。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這裡的空氣似乎要比之前兩層要冰冷的多,空中似乎還浮動著幾分怪異的血腥氣。
溫簡言往前邁了一步,忽然,一陣詭異的涼意自腳下襲來,霎時間,整層樓似乎都暗了下來,頭頂原本十分刺眼的光亮開始被黑暗吞噬。
像是感受到了什麼似的,溫簡言緩緩扭頭,向著櫃檯般的角落看去。
櫃檯的角落被黑暗覆蓋,但就在那片黑暗之中,卻似乎影影綽綽能看到一道影子。
很像人。
但絕不是人。
溫簡言忍不住一個激靈。
地面上,浮現出了腐爛淤溼的漆黑腳印。
一個、一個、一個。
明明什麼都看不到,但溫簡言就是感覺自己好像被浸進了冰水裡,刺骨的涼意順著脊背往上竄。
身後,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一聲驚叫:
“別往前!”
下一秒,似乎有人死死地拽著溫簡言的胳膊,將他往後一扯。
溫簡言失去平衡,向後倒去。
他躺在地上,花了足足二十秒才緩過神來。
“怎麼了?”聞雅皺起眉頭,凝視著面前的負三層賭場——一切都和剛剛比起來沒什麼兩樣,頭頂燈火通明,地面上沒有腳印,所有的景象看起來都十分正常。
“我、我也不知道。”
瑪琪劇烈地喘著氣,粉色的頭髮微微有些凌亂,眼睛有些驚慌地轉動著。
她仍然緊緊攥著溫簡言的手臂。
“但、但……前面有危險。”
“作為一個靈媒,她的能力不算差。”
不遠處,一道人影從賭場內緩緩走了出來——蒼白端正的面孔,溫文有禮的微笑,以及十分考究的著裝。
正是神諭公會的副會長,在總分榜上排行第九。
紳士抬起手,碰了碰帽簷,笑著看向溫簡言幾人:“下午好。”
“但是別擔心,無論這裡剛才有什麼,現在已經無法構成威脅了。”
在紳士的身後不遠處,緊跟著幾道身影,溫簡言認出,這幾位都曾在陳澄的慶功宴上出現過,應該都是神諭的骨幹成員。
他們渾身溼淋淋的,臉色蒼白,看上去似乎剛剛經歷過一場惡戰。
紳士注視著仍然停留在電梯門口的溫簡言,晃了晃手中折起來的黑色卡片,微笑說著:
“介意讓一下嗎?我們要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