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一百六十一章 親至乾州
李氏商會已經被秦氏入駐，對外的理由很簡單，收編，成了國資。
而李氏商會，從上到下都已經被清洗了一遍。
準確的說，是沒人了。
就算李氏商會
乾王還在，那些李姓郡王還在，他們都沒有任何聲明。
他們只是普通的打工人而已。
不過，這只是東京。
李氏真正的大本營在乾州。
不過莫白很清楚，動手是同一時間動手的。
乾州那邊應該有了一定的影響。
因為，軍隊出動了。
對外是說，太上皇去乾州考察，所以乾州成了軍管地區。
而太上皇這麼多年，去了多少地方，從沒見過他這麼大的陣仗。
就算是去西域那邊視察，也只是帶了三千兵力隨行，而且這一走西域血雨腥風。
單單是天象脫離，就死了多少人？
少說幾百萬吧？
而這一次，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莫白抽著煙，“那又如何，自尋死路罷了，怪不得別人。”
而此時，秦墨落地乾州。
一落地，乾州的官員都在。
以李照為主，依次是李新，李勇猛等人。
只不過，一個個都默不作聲，跪在地上。
秦墨笑著道：“跪著做什麼，都起來，今天可是個好日子啊，朕已經很久沒有踏足這一片土地了，上一次來還是好幾年前了。
怎麼，朕叫不動你們了？”
在場的人跪著不做聲。
李照紅著眼睛道：“太上皇，何至於此啊，何至於此啊！”
秦墨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朕給了你們這麼多時間，朕要的結果呢？你們給了嗎？
從李魁回來，到現在，過去三個月了。
你們真以為朕再給你們開玩笑，等著你們商量，保哪個，殺哪個？”
秦墨看了一眼李照，從他身邊略過，看向了李勇猛，“你是起來跟我走，還是留下來。”
“大哥，我”
“叫我大哥，就跟我走！”秦墨面無表情道。
“我”
“勇猛表哥，快起來，不值得。”李雙安走過去，卻沒有將他攙扶起來，“你”
“大哥，禍不及那些普通人”
“你也知道他們是普通人，可誰不普通，你知道有多少無辜的孩子死在了他們手裡嗎？
我目前知道的，就有兩萬多人，是兩萬多人！
這還沒有算上他們培養的死士。
你知道他們在暗地裡無差別傷害普通人嗎。
你知道有多少治安署的弟兄犧牲嗎？
錦衣衛傾巢出動，去維護治安，這他孃的到底是盛世還是亂世？
我是暴君嗎？
我兒是暴君嗎？
大明是欺壓百姓了嗎？
是百姓吃不飽飯，穿不暖嗎？
都不是啊。
是那些人為了一己私慾，為了自己的野心，做出了這麼多荒唐的事情。
我太后悔了。
當年沒有下狠手。
才導致了現在的大錯。
如果時間能夠倒流，我一定要殺個乾乾淨淨。
你我兄弟一場，你要是現在起來，跟我走，我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如果你的良心，只為你的族人，那就滾一邊去。”
“太上皇，求您了放過那些人吧！”李新連滾帶爬的到了秦墨的跟前，抱住了他的大腿，“饒了他們吧，最後的苗了，再殺真的要絕種了。”
這些日子，李氏人口莫名消失，他們都知道，這是朝廷動手了。
但是他們以為，不會持續太長時間，可後面他們越發不對。
這些人消失，動輒一門一戶，雞犬不留啊。
他們這才明白，這是開始絕戶了。
他們在朝廷動手之前，救下了一些人，將他們藏在府邸。
而現在，秦墨親自過來了。
還帶來了朝廷大軍，這就意味著，秦墨真正動怒了。
這麼多年過來了，他們都瞭解秦墨的脾氣，若不是怒到了極限，秦墨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最可恨的就是你。”秦墨一腳將李新踹翻在地，“當初那些人蠱惑李照，你處理了一些人，卻沒有盡數處理，我想，你肯定是知道一些風聲的。
但是你太多老了，你根本管不動，也許你覺得朝廷不會發現，就得過且過了。
對吧？”
李新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再次跪下，不住的磕頭，“太上皇，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不要對那些無辜的孩子下手啊，是我的錯啊，是我沒有管教好，您要殺就殺我吧！”
“要死就死一邊去，不要在我面前礙眼，老子都活到這個年紀了，還有什麼看不開的。
就許你們護犢子，不許老子護犢子？
為了你們，老子一次又一次的忍讓，在這麼忍下去，老子都要成王八了。”
秦墨再次將李新給踹倒，毫不留情面，“老子掏心掏肺啊，但是人心隔肚皮，他孃的人之初，性本惡，是半點不假啊。
老子總算明白，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是什麼情形了。
我二十年前打出的槍，子彈終於在這一刻打中了我自己。
我活該。
所以，現在，我不要名聲了。
我只要國家安定，只要百姓好好活著。
不管是誰，破壞國家安定，傷害黎民百姓，我就殺誰。
我是天下的大家長，所有人都看著我。
我要是他孃的在顧忌那所謂的面子，我就該死。
哪怕以後被人掘墓暴曬屍體，我也認了！”
十五十六跪在了秦墨的面前，“姐夫，留一點香火吧，哪怕為奴為婢也行。”
“我告訴你，我還真就想過，但是後來我錯了，你知道我查了多少孤兒院嗎。
你知道多少孤兒院被你們的人給佔領了嗎？
難怪你們這麼喜歡做慈善呢。
我告訴你，我方才說的只是其中一部分數字，還有很多都在統計之中。
把他們殺一百次都不足以解我的心頭之恨。
就算我現在將他們貶為奴隸，但是他們會憤怒會憎恨朝廷，或許某個階段，他們之中會出現一個人才，這個人會打著推翻暴明的旗號，光復大乾。
我不會在重蹈覆轍了。
當初李安詳叛變的時候，我就該動手。
我對岳父大人的承諾也做到了。
在國家面前，在百姓面前，我的個人名聲屁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