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南牛二 作品

第四百零二章 一命還一命(第2頁)

   秦墨扯開嗓子就是嚎。

   放在秦相如手上的大腿,那是暗暗的用力擰動,感受到秦相如大腿緊繃,秦墨哭的更大聲了,“想我秦墨,年紀輕輕,黑髮人送白髮人,何等悽慘。

   爹啊,你一直說,這輩子就算死,也要死在沙場上,卻沒想到死在了一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人的家中!”

   聽到這話,梁用徹底忍不住了,“秦憨子,你說誰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你把話說清楚,我爹就是你逼死的,你才是兇手!”

   秦墨一擦眼淚,通罵道:“昔日我曾在國子監,你爹不許我入門,三番屢次找我麻煩,我那時還只是個孩子啊,他的胸懷呢?

   他還是名滿天下的大儒呢,大儒就這胸懷?我吃了啞巴虧,也只能忍著。

   可這樣,你爹還是不放過我。

   我是犯了什麼謀逆的大罪嗎,他要這樣來欺負我?

   作為一個師長,他沒有盡到一個老師的責任,將我劃為蠢彘,你知道這對一個還沒及冠的孩子來說,心裡陰影有多大嗎?

   就連其他國子監生也受到了影響,他以為他做得對,實際上,他做錯了。

   國子監生,裡面可都是大乾的未來,雖然我秦墨不是天才,可其他人都是棟樑之才。

   你爹作為師長,一舉一動都被學子們敬仰著,模仿著,可他還不自知,這是要毀了咱們大乾的中堅一代。

   而且,作為大臣,位列三公,居然因為一些書的詆譭,而自殺。

   愧對國家的栽培,愧對君父的信任,愧對百姓的期望。

   對學生,他不盡心,對君父,他沒盡責。

   享盡人間推崇,卻沒有做出任何拿得出手的實事。

   為人父,為人夫,為人子,為人長者,給晚輩起了個壞頭,家中尚有上有老母,中有糟糠之妻,下有兒孫,就這麼撒手人寰,不管不顧。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他居然如此不愛惜,說他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那都是抬舉他了。

   想必他死了,朝廷還要給他諡號,我這裡有幾個諡號挺適合的,一為‘昏庸’,二為‘無能’,三為‘枉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