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南牛二 作品

第兩千四百零九章 你爹是最累的!(第2頁)

 風惆悵,月色也惆悵。 

 李雪數次哭昏厥過去。 

 底下的孝子賢孫也是哭做一團。 

 南番臣子哭的也很傷心。 

 他們對靖安公主的感情,不是三兩句話就能夠描述的。 

 噶爾氏的人更是哭的昏天暗地的。 

 天心道:“爹哼的調調,聽著真讓人難受。” 

 李玉瀾搖搖頭,“你爹他比誰都難過。” 

 別看秦墨沒有流淚,不是流不出來,是不能。 

 他現在才是這個家最大的長輩,最大的止住,他要哭了,其他人怎麼辦? 

 所以,其他人可以放聲大哭,那怕李雙安都可以,他不能。 

 這或許才是成長最讓人痛苦的地方。 

 故作堅強。 

 秦墨手指敲擊在膝蓋上,哼著的是當年他帶兵迎擊南番,將靖安公主迎回來的曲子。 

 唱到後面,他頓了頓,看著被鮮花簇擁在中間的靖安公主,說道:“姑母,我就唱著最後一曲了,這輩子承蒙你看重,下輩子,咱們還做親戚。” 

 秦墨舔了舔皸裂的嘴唇,唱曲兒唱的他聲音沙啞。 

 只有李玉漱注意到丈夫鬢角的白髮忽然之間就多了起來。 

 真的,就是一天時間,就白了許多。 

 來弔唁的人陸續不斷,一直持續了三天。 

 這三天,南番的天都是灰色的。 

 第四天,專機護送靖安公主的遺體回東京。 

 在東京又辦了重大的告別儀式。 

 第七天,靖安公主遺體送入陵墓。 

 乾陵中埋葬著老六,埋葬著老爺子,現在又埋葬著靖安公主。 

 秦墨不悲傷了,心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他看著下方眾人,這一刻突然就明白了人生。 

 不過如此。 

 “回吧。”秦墨這麼說。 

 眾人離開了陵墓。 

 不知怎麼的,老秦忽然一下子病倒了。 

 這把秦墨急的不行。 

 昝贏也百歲了,腿腳沒有以前便利了,給老秦把脈後說道:“莫急,就是受了一些風寒,吃一些藥就好了,老祖宗的身體還是挺好的,底子在哪裡。” 

 秦相如擺擺手,“這小子就是小題大做,人老了受風寒臥床不是很正常嘛?還以為老子是十七八歲的小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