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極限之門(第2頁)
張溪氣勢洶洶,心中滿是決意。
“難道不是嗎?”
楊瀟瀟皺眉,她本想拋下對方去做些什麼,可四下一望,卻發現沒了自己插手的空間,戰鬥有那兩人,後勤的那些人.....為什麼要面帶笑容的搖手?
“聽好了,在我的故鄉,人可是肩不能提,手不能挑,否則會骨折,吐血,哀鳴的生物啊,我,好歹是正當青春年華的年輕人,雖比不了運動健將,至少也不是亞健康啊!”
“你要明白普通人的苦,不是我們無能,而是我們真的做不到啊。”
張溪心中發苦,一堆堆苦水隨之傾瀉而出。
想當年,他也是被譽為體育界的新星的,雖然後來貪玩圓潤了一些,但至少他敢肯定,自己是絕對的健康,豈料,一到這裡,竟然被當成了殘疾人。
被一個還在喝奶的孩子單手提起的屈辱.....想起當日第一個見到的那個孩子,張溪不由身體顫抖起來。
那簡直就是惡魔啊.....咦,這裡是不是就有惡魔來著?
“.....通俗的來講,我們的標準只針對聯邦內部。”看著對方那萬分悲痛的樣子,早已習慣對方間歇性發瘋的楊瀟瀟嘆息一聲,開始解釋起來。
“氣性充足的人大多可以壽輪圓滿,以此為基點,我們定義為普通人,再之後,就是不入階位的一些人。”
“氣海(識海)——氣勢(威勢)——勁力(靈眼),總的來說,雖然還有諸多小關卡,但大抵可以分為以上三種,依次而列。”
“向我們這些不入階位的人,在聯邦中會被認為是‘孩子’,當然,超過25歲,縱然修為不濟,也會被認定為大人,不過,一般也沒有那麼沒有出息的大人。”
“身處在聯邦之中,哪怕不修煉,最終也至少可以達到一階時的身體素質,只是戰力方面不太可靠。”
心中懷疑對方課上都在睡覺的楊瀟瀟一本正經的科普著。
至於張溪.....他正在呆呆的望著對方的面孔,心中不時轉動著其他的念頭,比如楊瀟瀟真好看之類的。
隱約覺得自己已經被遺忘的李木看著兩人默默思考著。
“過去的話,聯邦也只是針對一階往後進行了分類,不過,到了現在,因為異類的誕生,在之前的一些小關卡也被賦予了名字。”
“.....你在聽嗎?”楊瀟瀟半天沒有聽見對方的回應,不由狐疑的看向對方。
“有!”張溪如夢初醒,甚至舌頭還在打顫的情況下忙不迭的看著這邊。
真是一副蠢像,楊瀟瀟心中評價著。
“算了,以你的...嗯,我就以一種更明白的說法說吧。”她看向一旁,發現一對對全身著甲,氣勢森嚴的軍士正在奔赴這邊,放在腰側的標槍蓄勢待發。
“蘇!”
一聲疾喝聲響起,如雨般的箭雨頓時襲來,坐在獨角獸類上的幾個首目正在看著這邊,眼中滿是寒意和殺機。
張溪表情不變,右肩一矮,腳尖一點,身體如海鷗般劃過,驟然出現在楊瀟瀟面前,而後,他神態平靜的轉過身,直視著那遠來的箭雨。
楊瀟瀟則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男子,那並不偉岸的身軀則牢牢的守在她的面前,她剛剛抬起的手則緩緩的落下。
一對漆黑的眸子緩緩抬高,在瞳孔的深處則有某道炙熱的情感正在醞釀著,冰冷的氣機在身上浮現,一層淡淡的黑芒出現在他的上半身,尤其是手部的位置。
漆黑如墨的手掌抬起,如同最為華貴的寶玉一般,腰脊突張,身形頓時變大了一圈。
“你們——”
噗噗噗噗噗。
箭雨如期而至,將對方的話語打斷,煙霧瀰漫而起。
幾個首腦看著這邊,臉上浮現暴虐之意,在它們看來,這些突然到來的伏兵簡直是愚蠢,在暴露之後還不及早離開,傻傻的等在這裡。
那兩個愚蠢的賊人也就算了,那邊等著功勞的人太多,可這裡的話....幾人眼中頓時生出一絲貪婪。
建功立業就在現在。
“我很生氣。”驀然,當頭衣著華麗的一人呆了呆,眼前忽然出現一個男子,正眼神淡漠的看著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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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對方那無一絲塵埃的衣角,他的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妙之感。
遠處的煙霧早已散去,在三輪刺槍的衝擊下本該沒有抵抗的.....耳邊響起一道驚呼。
“傻嘰迪亞!”
他半是愕然的看向那邊,卻發現一道淡白色的罩子正覆蓋著那個高坡,不過,更讓他恐懼的是那些投去的標槍此刻正歪歪扭扭的倒在地下。
但是....他瞳孔一震,哪怕是最近的標準,也距離那個輕抬雙手的,看著這邊女子尚有一人的身距。
“我啊,原本還想多和瀟瀟聊一聊,畢竟大家難得的和好了,就算賣些蠢也算的了什麼。”少年搖頭失笑,眼中帶著一絲遺憾。
“阿巴...阿巴.....”他牙齒抖動著,試圖後退,心中充滿了恐懼之感,彷彿眼前之人是自己曾見過一次的那個惡獸。
在當時,險些死去的他看著一地的屍體,以及只有少許留存下來的同伴,原本鄙夷那些喜好享受的貴族的他瞬間清醒了,那一刻,他提起了劍,對準了將後背留給自己的戰友。
“在地獄中懺悔吧,愚蠢的傢伙。”
眼前頓時一黑,耳中響起無比冷淡的聲音,就好像......思緒不斷的拉伸,在譽滿回國的那日,看著眼前喜極而泣的妻子,他一邊靠近,右手卻緊握著一把短刃。
滴答,滴答。
身體逐漸變得冰冷,他想著,自己並不無辜,會有這種結局也是理所應當。
可惜,他還沒有.......
看著眼前四分五裂的屍塊,張溪不為所動,隨手挑起一抹短刃,他看向眼前這些亂喊亂叫的傢伙,心中如清水般平靜。
揮刀,轉身,一撞,斜挑,如同正在跳著舞一般,一道銀色的颶風席捲著戰場,所過之處無不血肉綻放,譁然的士兵連忙四處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