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墨的鱷魚 作品

第334章 幻影之人(第2頁)

 冷竹作為老輩的強者,他本來以為對方會派出同等規格的強者,結果卻是這個看似莽撞的傢伙,而且,還真的將冷竹打倒了。

 “這樣一來.......”他低語著,自己這邊的高端戰力就少了一人,相應的,則是那邊佔據了一定優勢,這可不是什麼好的徵兆。

 雖然他不認為自己這邊能贏,但那也是出於對那位總統的忌憚,而不是對其他人的畏懼,若那位不出手,他還是有自信佔據絕對的上風的。

 他的視線下放,心中頓時一愣,在眼前的屏幕中,那個傢伙正對著這邊招手,周邊是隻有微弱光芒的走廊,少女的周身則散發著異常強烈的光芒。

 他的眉頭不由一皺,按理來說,有帝尊氣息影響的這裡無法被感知到的。

 首先,對方會出現在這裡就很出乎他的預料了,不過,他原本也只以為是偶然,或者是其他人的情報,畢竟在雙方的交鋒中,自然會有一定程序的情報洩露。

 現在看來.......這個傢伙本身就很可疑。

 也罷,就讓他來徹底擊潰對方吧,李鈺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你不是聯邦的人吧,而且,據我瞭解,你對於聯邦,大概也沒什麼好感,所以,你為什麼要來趟這趟渾水?”

 “要知道,無論是我們勝利,還是你的隊友勝利,對你的生活都不會產生什麼影響,身為局外人的你,本就沒有參與進來的義務。”

 “清楚了嗎?理解的話就立刻離開吧,這裡與你毫無關係。”

 上空傳來勸說般的話語,那聲音並不友善,只是單純的敘述某個事實。

 席慕然靜靜聽著對方的話語,在外界還顯得有些浮躁的臉龐此刻卻顯出幾分沉靜,儘管聽起來有些強詞奪理,但她本身卻明白,對方所說的,全部都是真實。

 自己並非聯邦出生的人,對聯邦也沒什麼歸屬感,所以,她可以用‘局外人’的觀點來正確看待自己的處境。

 雖然自己藉著殺死惡黨這個名頭,作為自己的理由,但自己心中也明白,那些被她殺死的人反而是聯邦的人。

 他們都有著家人,朋友,而能被自己的‘朋友’視為敵人,也自然有著相應的社會地位。

 若自己只是旁觀還好,一旦試圖參與聯邦的‘家事’,人們立即就會想起,她並非是聯邦的人,從而對自己投來異樣的目光。

 忌憚,畏懼,恐懼,不滿,憎恨.......

 只要自己繼續前進,這些目光就會越來越多,到了最後,自己與孤身一人的‘虛妄白花’也不會有太大的差別。

 不,席慕然眼眸一亮,想起某個人的面孔,大概,還是稍微有些不同的,至少,自己是這麼期待的,所以,自己必須努力才行。

 為了不辜負那份‘期待’,哪怕被仇視也無所謂,因為,她根本不在乎。

 上空的話語依舊在喋喋不休的述說著,席慕然思索著,意念卻越發堅定,她昂起頭,看向上空那幽暗的‘障礙’。

 “怎麼可以被你阻攔啊。”她咧開嘴,無比明豔的笑容自臉上浮現,那雙琥珀色的眼中滿是堅毅之色,閃耀著璀璨的寶光。

 “我會在此證明,我將會成為什麼人。”

 視線一側,那殘餘的四個符號正劇烈的顫抖著,那是虛妄白花僅剩的力量,不,不止如此,那是比那更遠,更深的,在‘紀元之初’的力量。

 【‘無厄的石之花’,解鎖中......力量釋放。】

 席慕然合上眼,心神投射到深處,而在她體表,無窮無盡的白色河流環繞著她,浪花在四周咆哮著蔓延,將周圍的一切全部吞噬,宛如驚天駭浪一般,驅除‘異樣’的力量。

 李鈺捂著眼睛,絲絲鮮血自眼角流下,心中則滿是驚駭,之前那是什麼,不,那個東西究竟是什麼,為什麼會給他一種直面總統的感覺。

 不.....心中一股寒氣流動,甚至比那更強。

 他面色難看的看著前方,白色的,如同柳絮的細線在空中‘遊動’著,一絲,一股,一道.....那些浪花逐漸蔓延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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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張著嘴巴的異獸對準這邊,身下是白色細線組成的身軀,強大的氣勢顯露無疑。

 一隻,十隻,百隻.....不可計數的白色異獸從空中跳出,用那琥珀般的眼珠凝視著這邊,李鈺緊繃著身體,表情嚴峻的看著前方。

 “這可不好笑啊......”他輕聲感慨著,白色的異獸們頓時撲了過來。

 周文睜開眼睛,眼底有一絲忌憚,那是什麼東西?

 此刻,在他的眼前,牆壁正劇烈的顫抖著,無數異色的寶珠瞬間熄滅,被霸道的白光所吞噬,那是仿若要驅除一切不服的恢弘之光。

 【虛妄白花可沒這麼強吧,比她更接近那個境界的月山白荷,韻竹白山也沒眼前的這種強度,雖說被那個認定為‘舊代血脈’,不過,是不是有些太強了?】

 【你我皆知,不存在曾經,也無有往續,一切皆在我等的目光之下,所謂的舊代血脈,不過是一句妄語,就連‘母親’那裡也沒有相關的記載。】

 【也對,是我多心了,也許是他人的影響吧。】

 【這樣就好,初人之說,只是一個謊言,無需在意。】

 兩位帝尊交談著,也沒有在意不遠處的身影,縱然在這些人看來無比強大,但於他們而言對方不過是隨手可以覆滅的蟲蟻。

 前方是一條土黃色的小路,上面滿是腳印,目光遠望,一直延續到天邊的盡頭,她忽地明白,這是自己必將走上的一條道路。

 【並非賢聖,並非勇毅,只是作為一介‘生靈’,它走上了這條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