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兒知秋 作品
第十節 無厘頭的拌嘴
在梁國睢陽也開有菊下樓分店,文澈白日從菊下樓的掌櫃那裡聽到一件有關唐苗的事情,原來唐苗在年初時跟著王松和王嘉來過睢陽,參加袁廉府上的賞梅宴,唐苗碰巧遇見了中正屬員易傑,便以易言同窗好友的身份套近乎,可是易傑根本不願理睬他,還直言道只會在私塾裡惹是生非、作威作福的人實在沒有品評的必要。當時唐苗撇下王松他們,就悻悻離開了。
雨輕正在伏案練習書法,她隨口問了一句:“澈哥哥,你覺得席汝楨的父親席涼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
文澈坐在一邊,淡淡回道:“我只記得他待人和善,他就是個普通小吏,在洛陽城微不足道,應該不會有人記得他,可是現今他唯一的兒子卻被關進了大牢,也許席涼這個人並不普通。”
雨輕沉吟片刻,又道:“席汝楨雖然只是王傢俬塾裡的借讀生,但成績很優異,與易言不相上下,發生這樣的事情,勢必會影響到他今年定品,他有著跟楚頌之一樣的才志,可是他沒有楚頌之的際遇,入仕之路恐怕更加艱難坎坷。”
“出身寒門的學子至多能當一些品級低下、躬勤庶務的濁官,楚頌之勉強算是張華的門生,又娶了士族之女,他年紀輕輕就擔任洛陽令,這已經不是單純的幸運了,從這件案子來看,席汝楨太容易衝動了,才會有牢獄之災。”
文澈是用很客觀的眼光看待他們,文家是將門世家,文澈和寒門子弟沒有太多交集,在文澈小時候,他的父親就嚴格教導他,不許他和末流小吏、商賈人家的孩子玩耍,在無憂巷,文澈只有一個朋友,那就是雨輕。
說來也奇怪,文澈的父親文徵早就發現他和雨輕走得很近,卻沒有斥責他。
“席汝楨是我們以前的鄰居,他父母都不在了,叔叔嬸嬸待他們兄妹倆也不怎麼好,出事到現在都沒有去牢裡探望過席汝楨,梁辯派人打聽到席汝楨的叔叔正打算搶佔他們兄妹倆的田產,看來必須儘快幫席汝楨洗脫冤情,否則他那狠心的叔叔就要把他們的財產全部侵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