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兒知秋 作品

第二百七十節 紅與黑(一)(第2頁)

  任遠正色道:“先前你上奏朝廷說太原太守孫眾和晉陽令常緯貪汙賑災糧,導致民變,故而你將他們砍殺,可事實並非如此,你府上的門客伍嗣友和參軍梁遇將實情上奏朝廷,因孫眾和常緯不肯參與謀逆之事,才被你誅殺。

  你持節都督幷州諸軍事,卻濫用職權,在幷州各地擄掠流民,販賣胡人以充軍資,還大力積累馬匹,明著合法收購,暗地強取豪奪,在太行山一帶藏匿私兵,陰結賓客,拊循百姓,散佈流言,江湖術士稱清河王世子司馬覃有天子之氣,行巫蠱之術詛咒東宮太子,後來司隸校尉派班兵曹入幷州調查,又在刺史府邸搜出用來行事的攻戰器械和天子符印,不臣之心昭然若揭,殘害朝廷命官,積聚錢財賄贈各地官員、諸侯王、說客和方士,招兵買馬,難道你做的這些事也是為了江山社稷?”

  司馬騰聽後不禁哈哈大笑,王標和旁邊做審訊記錄的官員都是一愣,蒯錯微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任遠端起蓋碗來,喝了一口,又示意書吏把罪狀拿給東瀛公過目。

  谷</span>司馬騰根本不去看那份罪狀,而是注視著任遠,問道:“那個散佈流言的小人你們可抓住了,到底是誰在陷害我,我也很想知道。”

  蒯錯沉沉笑道:“苟晞已經死了,不就是你派人滅口的,此刻又何須再問?”

  司馬騰臉色不由得陰下來,氣憤地道:“真是荒唐至極,我不是石苞,只因一首童瑤,便被說成想要謀反,苟晞也沒蠢到這種地步,編造謠言者真是別有用心,在半途害死他的人更是其心可誅。”

  任遠放下蓋碗,淡淡說道:“東瀛公,你在幷州的謀反計劃還未開始就被人告發,自然是心有不甘,可是眼下還有一樁案子,恐怕你是難以撇清干係的,平南將軍兼領交州刺史孫旂被殺案,想必東瀛公還記得孫旂吧,當年還是你推薦他擔任衛尉,後來他因武庫大火被免職,其實五年前的武庫大火也是個懸案,還有衛瓘一案,到底是誰下令誅殺衛瓘滿門的,我想這些事東瀛公一定還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