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神大白 作品

第19章 第 19 章(第3頁)


    姚鵬舉似乎被“姚瓊玖”三個字而被懾住了心魄,眼神凝住了!
 
 

    沒人注意到的是,李星緯狂吠的時候,對湛兮格外不客氣的語氣與言論,激怒了幾個不能激怒的人——包括永明帝。
 
 

    永明帝其實不算是對此事有多麼大的情緒起伏,但是李星緯當著他的面咆哮湛兮,他當即就惱怒了,差點要抄起案牘上的酒樽就砸死這個混賬:什麼東西,也配罵他家金童子!
 
 

    湛兮看到姚鵬舉略顯呆滯的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妙,這人恐怕對舊事有心理障礙,而李星緯戳中了她那塊最大的陰影。
 
 

    怪不得原劇情中,這樣一個驚才絕豔的女子,竟然會真的輕易就被李星緯這種下頭賤男毀掉。
 
 

    “怎麼樣!姚鵬舉,不!姚瓊玖!你沒話說了吧!”李星緯雙目赤紅地盯著直愣愣彷彿失了靈魂的姚鵬舉,一臉扭曲,宛如蛆蟲,“聖人!快治她的欺君之罪,她是姚瓊玖,而不是姚鵬舉!!!”
 
 

    “嘖嘖嘖!”湛兮大聲地發出嫌棄的聲音,成功將眾人從剛剛升起的“懷疑思緒”中拽了出來,他似乎是有些唾棄這樣的奇詭小人,離了座位,繞著李星緯轉了一圈,低著頭,彷彿是在看什麼骯髒的狗屎。
 
 

    “李星緯,你現在比王意如都醜陋,嘖,你是真的瘋了不成?無憑無據無緣無故的,我姐夫為何要驗這狀元郎的身?如此做了,天下文人如何看待我姐夫,你到底是真的蠢笨如豬在發癲,還是你心懷不軌,故意要陷我姐夫於不義之地,損害他在文人集體中的名聲?”
 
 

    湛兮說的角度,非常貼合“帝王”這一類職位從業者的思維模式,永明帝果真看向李星緯的眼睛都帶上了殺意。
 
 

    尤嫌不夠似的,湛兮轉悠到了姚鵬舉的面前,說道:“人家在科舉之時,驗身又何止一次二次,為他驗身的帝王臣子又何止十個八個?你難道真的是想說,這一道一道的關卡,所有的人都不可信麼?所有人都被姚家收買了?”
 
 

    所有參與今年科考事宜的官員紛紛看了過來,眉眼深沉地看著李星緯,李星緯張了張口,舉目四望,看到了影影倬倬之中,都是冰冷如刀刃的眼睛,他心中一涼,理智回籠——該死,他,他好像做了什麼不可挽回的錯事!
 
 

    湛兮卻不輕易放過他,努力在給姚鵬舉爭取時間:“還是說,你其實是想表示,科舉根本就不可信?所有參加科舉的舉人、通過了科舉的進士們,都有可能是女扮男裝?那男女都分不清,是不是說,參加科舉的究竟是不是本人,更加分不清楚?所以,所有人都有可能是冒名頂替來科考的?都得重新驗一驗身才行?”
 
 

    這一下子,別說什麼科舉的考官和相關工作人員了,所有通過科舉的新派官員,都側目而視。
 
 

    跪在原地的姚鵬舉只覺得那些目光,彷彿有著千鈞之重,壓得他恍若背上多了一座泰山,他喘不過氣來了……
 
 

    “這麼說來,科舉不可信啊,”湛兮又開始原地轉圈圈,然後不動聲色地踢了姚鵬舉一腳,“那是不是說,帝王不可信?天下文人都應該明白,我的姐夫不能信?接下來,是不是得廢除科舉了啊?”
 
 

    “曹睿之!!!”李星緯大聲呵止,抬起頭來,滿面是驚慌之色,冷汗淋漓,他整個人如墜冰窖,瑟瑟發抖了起來,“你不要含血噴人!你明明知道,我說的是姚鵬舉,我說的只有他,只有她是女扮男裝,你不要牽扯其他人,你拉越來越多的人下水,你想說什麼,難道說,此事也有你的一筆嗎!?”
 
 

    哦豁,下賤東西居然還有點腦子。
 
 

    湛兮微微一笑,他壓根不懼:“好嘛,那就算剛剛的都只是我對你說的話的合理發散和猜測咯!那也完全就是順著你的話說的嘛,你這滿臉的驚恐是為了什麼,真是奇怪。”
 
 

    “你——”李星緯的腦子都木了,他明顯感覺湛兮的話不對,這根本不是承認自己在上綱上線,這是把他在得罪在場所有人的木牌子上釘死了,但是他反應不及時,無法反駁。
 
 

    湛兮挑了挑眉,笑得促狹,又丟下了另一個炸|彈:“說起來,李星緯,其實你是個天閹吧!?”
 
 

    這話說得,已經不只是全場譁然了,眾人那是直接噴飯!
 
 

    有真的噴菜噴飯噴茶噴酒的,也有錯手打翻了各種東西的,總之現場是一片狼藉。
 
 

    一邊啃雞腿一邊看得津津有味的二皇子直接被嗆到了,咳得驚天動地,還是他旁邊的太子猛地往他背上捶了好幾拳,他才終於緩過來。問題是這小牛犢子實在不識好人心,太子幫了他,他緩過來了還要捶回他大哥,因為他懷疑他大哥乘機公報私仇。
 
 

    被趁機多捶了一拳的小太子:“……”你真是孤的好弟弟!
 
 

    湛兮好笑地把視線從那對兄弟那兒收回來,然後哥倆好地拍了拍李星緯的肩膀,快活地說:“哎呀你別掩飾,我都知道,你上茅房的時間總是很短,而且身上偶爾還有奇怪的尿騷味,我還聽說小時候比尿尿誰尿的高、尿的遠,你們同齡的那一批人裡,你從來就沒有贏過一次!這不是想當然的嗎?你都沒那玩意兒,先天條件就輸了,肯定尿不高、尿不遠、尿不贏的嘛!你就應該有自知之明,找宮裡頭的太監比拼一下,指不定還有贏得希望,免得自取其辱!”
 
 

    眾人鬨堂大笑,眼神如有實質,不斷掃射著某人下三路——誒?那什麼,是姿勢問題嗎?怎麼感覺那一塊好像確實挺平平坦坦的,和我等器大物博的偉男子十分不同啊?
 
 

    也有人思考著:當年比尿尿的時候,原來李星緯從來都沒有贏過一次的嗎?好像也是,通常都是我贏了呢。
 
 

    湛兮彷彿感覺不到李星緯的臉已經漲成豬肝色,持續加碼:“而且大家都知道,人越是缺什麼就越忍不住去炫耀什麼,比如你,你這個天閹,一年還納了十七八個小妾。我聽說去歲你府中有個姨娘,不是說和小廝好上了嗎?唉,要我說啊,這不得怪你嗎?你納人家的時候,只說了給榮華富貴,也沒說要守活寡啊,你自己不誠實,可憐那姨娘,就這樣被吊死了……”
 
 

    “曹睿之!!!”李星緯受此奇恥大辱,目眥欲裂。
 
 

    “你激動什麼?你想問我有沒有證據?我當然有啊!”湛兮嘿嘿一笑,“姐夫,您派人到淮安王府去,把李星緯他家的奶孃拿下,再找找接生他的產婆,只要給我幾天時間讓我……哦不對,只要給我三刻鐘,讓我和這奶孃和產婆好好嘮嗑幾句,奶孃和產婆肯定會說出李星緯當年出生的真相,他就是個天閹之人,然後我們大傢伙就會知道李星緯的秘密啦!”
 
 

    曹貴妃以袖掩嘴,永明帝忍住了瘋狂上揚的嘴角,忍笑做出一副瞪眼狀:“真是胡鬧。”
 
 

    “噗——”
 
 

    奇怪的動靜一響,又吸引住了眾人的視線,眾人定眼一看,原來是李星緯吐血了。
 
 

    “哎呀!”湛兮誇張地大叫一聲,“你別啊,你真吐血啦?你別激動啊李星緯,你大不了現在就當場脫褲子,讓大傢伙給你驗驗身,證明你有那玩意你不是天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