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虛 作品

第七百零七章 宿命(第2頁)

 

    顧長懷又想起,被墨畫偷襲,死在墨畫手裡的火佛陀,嘆道
 

    “行吧,你自己小心。”
 

    “再者說,即便裡面裝的,真的是你所謂的人丹,我也什麼都不知道”
 

    顧長懷油鹽不進。
 

    顧長懷面無表情,“記恨我的人多了去了,若是這點事都怕,還怎麼做道廷司的典司”
 

    顧長懷略作遲疑,便道“我讓顧安顧全送你。”
 

    謝流將靈力灌注於癸水劍,化為一道陰毒暗沉強大的癸水劍氣,而後向前一遞,劍氣破空,直奔顧長懷胸口而去。
 

    這似乎是一種儀式,一種交接。
 

    眾人沿著河道,向附近的仙城走去。
 

    眾人向他敬酒。
 

    墨畫搖頭,“二品州界,我就不怕了,即便遇到火佛陀,我都能跑掉。”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都是金丹初期,為何實力懸殊,竟會如此之大
 

    水藍道袍劍修一怔。
 

    墨畫簡單道“我在漁村,搗毀了人販子的據點,抓到了過江龍,知道他們拐賣修士,殺人煉丹的事,便讓過江龍送丹藥,我們跟著,想順藤摸瓜,看看跟他接頭的人是誰,然後就查到這裡了”
 

    他竟根本不是這姓顧的一合之敵
 

    墨畫在一旁,也看得目瞪口呆。
 

    有些話,說過就是說過,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根本抵賴不了的。
 

    他們著衣冠,似禽獸,舉杯共飲,觥籌交錯。
 

    金公子又指著過江龍,嘴角帶著譏諷道
 

    “這個漁修,說有上好的丹藥賣我,我感興趣,就特意來瞧瞧,誰知他袋子裡,賣的是什麼丹,裝的是什麼藥”
 

    “我老祖八百年前,可是斷金門的掌門,我祖父現如今,乃是斷金門的大長老,我爹是斷金門的副掌門,我娘是斷金門真傳長老”
 

    “你一個宗門弟子,威脅我這個道廷司典司”
 

    謝流心中領會,便笑著對顧長懷道
 

    “顧典司,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顧長懷眉毛一挑,抬起腳,踩在金公子的臉上,神情一時之間,比這金公子還囂張。
 

    不太明白他說的局,到底是哪個局。
 

    而另一邊,謝流也被顧長懷捉住,並以三品縛靈鎖鎖住了肉身和經脈。
 

    顧長懷聞言一怔,神情意外。
 

    一時間,給了顧長懷一堆抓人的“把柄”。
 

    金公子四人,瞬間化作金光,向遠處逃遁。
 

    幾人儘管掙扎了幾回合,但有墨畫在一邊盯著,根本逃脫不掉。
 

    他想走到渡口附近,再僱個馬車,省得自己跑路了。
 

    顧長懷勉強側了個身,避過要害。
 

    “但你說了,就要求證,先去道廷司再說吧”
 

    無論金公子如何狡辯,他都一句“先去道廷司再說吧”,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可是走著走著,墨畫心頭不自覺間,又縈繞起一個疑惑。
 

    身穿水藍色道袍的劍修,也是癸水門內門教習的謝流,聞言神色冰冷,目蘊寒光。
 

    過江龍說過,丹藥會送給“公子”。
 

    “終有一日,我要你不得好死”
 

    但他先下手,襲擊道廷司金丹典司,卻是證據確鑿。
 

    一剎那間,宛若青鸞振羽。
 

    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
 

    金公子也察覺到一絲不妙,對謝流暗中使了個眼色。
 

    顧長懷目光漸漸冰冷。
 

    在外面還可以狡辯,進了道廷司,想狡辯也狡辯不了。
 

    “顧長懷”
 

    與此同時,顧長懷的丹田,燃起丹火,身上籠罩一層細細的光輝,宛若青鸞開翼,孔雀開屏,身後浮現出絢爛的風刃羽翼,鱗次櫛比,光華唯美。
 

    顧長懷面無表情道“癸水門內門教習,謝流,你今日當著我的面,想殺害顧家修士,道廷司執司,太虛門”
 

    顧長懷瞄了一眼墨畫,“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弟子。”
 

    顧長懷與其對視,神色依舊是一臉淡然。
 

    顧長懷漠然道“無論是誰,犯了道律,都要進道獄。”
 

    顧長懷輕蔑一笑,一腳踢過去,將金公子踢暈了,而後像拴著死豬一樣,將他丟給了顧安。
 

    自己這幾個人,只要不被抓到道廷司,就什麼都好說。
 

    忽而他的眼前,一片恍惚,似有天機浮沉。
 

    金公子見狀,不由嗤笑了一聲。
 

    金公子態度極其囂張。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這裡,才這麼大膽的”
 

    為免夜長夢多,顧長懷便想將幾人,先押去附近道廷司,然後再召集顧家人手,轉押至乾學州界道廷司。
 

    他的神色也難看起來。
 

    顧長懷指了指金公子的儲物袋,“別以為我不知道,人丹還藏在你身上,這下人贓並獲,你還怎麼狡辯”
 

    “你們是束手就擒,還是等我把你們廢了,以縛靈鎖鎖了,再丟進道獄”
 

    “呸”金公子大罵,“和我裝什麼正經”
 

    “道律是用來管束下等人的,世家尊貴,散修輕賤,怎麼可能混為一談,適用一個律法”
 

    “你碰過了,到底是沾了因果,去道廷司再說吧。”顧長懷淡淡道。
 

    謝流臉色難看。
 

    顧長懷淡淡看了他一眼。
 

    築基後期的顧安和顧全追上前,二話不說,先砍一刀,廢了他們的腿,而後以縛靈鎖捆住。
 

    謝流遍體鱗傷地跪在地上,目光絕望。
 

    走到一個岔路口,剛好位於州界邊緣,面前有兩條路。
 

    金公子和謝流都不是公子。
 

    過江龍臉色發白。
 

    而恰在此時,船上的迷霧散了一些,墨畫隱隱看到了一些人影。
 

    “顧家道法,不過如此”
 

    “這些丹藥不是我的”
 

    更何況,高品的道廷司,是有“因果律狀”的。
 

    墨畫不由有些肅然起敬。
 

    顧長懷目光微凝。
 

    顧長懷要將金公子,押往仙城內的道廷司,墨畫則要途徑煙水河二品流域,返回太虛門。
 

    “至於這個金公子,你那日跟我說了,我便留了個心,讓人盯著了。”
 

    顧長懷都有些不敢相信。
 

    謝流也目露得意,但片刻後,他的臉色微變,覺得事情不太對。
 

    “此事可與我無關”金公子微微一笑,接著道
 

    “興許是這賤民,聽信了某人的指使,想誣陷於我也不一定”
 

    不過,還是有點危險了
 

    金公子,是不是真的“公子”
 

    目前來看,應該不是。
 

    “顧長懷”
 

    一旁的水藍道袍劍修沉聲道“顧典司,金公子身份尊貴,將他送進道廷司,是否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