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未敢愁 作品

第五百三十八章 天險難攀,兩曹相會!

 至天明佛曉,魏軍營寨已經平靜下來了。

 燒焦的營帳冒出餘煙,空氣中瀰漫著焦糊和血腥的氣味,彷彿在低語著昨夜的慘烈戰鬥。

 遍地都是魏軍士兵的屍體,他們靜靜地躺在地上,再也無法起來。

 這些魏軍士卒的盔甲上沾滿了血跡和塵土,面無表情的面孔透露出死亡的寧靜。

 而那些被俘的魏軍士兵,他們的眼神已經變得空洞和呆滯。

 此刻他們坐在地上,彷彿還未從昨夜的驚嚇中回過神來。

 馬岱見到這種景象,臉上已經是笑開了花了。

 這些魏國降兵,是張苞故意驅趕過去的,便是為了詐開隴關。

 昨夜漢軍追亡逐北,一路追到了汧水城,魏軍在汧水城並沒有佈置多少兵力,在潰兵的衝擊下,守城的魏軍守將戰意全無,直接就投了。

 被馬岱瞪了一眼,馬承心中雖然不服氣,但卻也只得偃旗息鼓,不復一言。

 “嗝~~~”

 簡單點說,就是易守難攻。

 曹彰臉上也是露出感慨之色。

 這一定是那劉公嗣的陰謀!

 不管是什麼陰謀,總之這個使者我見都不見,你劉公嗣的陰謀詭計總不能得逞了罷?

 郭淮卻面色難看的說道:“大將軍,使者乃是鄢陵侯。”

 隴西的魏軍才多少人?

 曹真的老底也不過就五萬人。

 “兄長何不撥亂反正?此番若是能立下戰功,想必陛下對兄長曾經犯下的罪也會既往不咎的。”

 見到堂中尚有半隻烤羊沒吃完,曹彰上前去,抓起烤羊便吃。

 面對著城下潰兵的辱罵,郝昭的內心卻如同止水一般平靜,他深知在戰爭中,任何一絲的慌亂都可能導致全局的崩潰。

 “爾等自信散去,或有生路,若敢犯關,殺無赦!”

 “那使者到此,所謂何事?”

 現在三萬人沒了,也就是說曹真的主力沒了。

 隨著漢軍的追擊聲越來越近,這數百名潰兵越發驚慌,他們像無頭蒼蠅一樣在城下亂竄。

 現在不趁勢打下來,待魏軍反應過來,便更難拿下了。

 他都一視同仁。

 不管是硬骨頭還是軟骨頭,能用得上,就是好骨頭。

 曹真很是閒適,心情大好。

 “你個降將,莫非不是誠心納降?心裡還想著魏國,怎麼在此時盡漲他志氣,滅自己威風?”

 汧水城守將苦笑說道:“郝昭初到隴關,便向上軍大將軍曹真進言:大震關位置偏僻,缺少井泉,遠汲河水;而二橋近臨澗水,依託狹谷,有克物營壘之勢;建議將關址遷至二橋附近。曹真採納了郝昭之計,新設了一關,名曰滅漢關。

 很快。

 長此以往,隴關士氣必定崩潰!

 “原地築寨,待其自亂便是了。”

 有了這些糧草,馬岱便可以堅守愉麋防線,將曹真困在雍縣城中。

 在他小時候,更是時常受到曹彰這個兄長的照顧。

 譬如他現在,正對著烤全羊大快朵頤。

 曹彰的身份太特殊了。

 這個世界,就是這般奇妙!

 雍縣城中。

 “陛下曾言郝昭有守城之才能,說其乃是天下有數的守城將,之前我還不信,但現在聽了你的話,我張苞算是信了。”

 他是當今陛下的親弟弟,便是謀反了,要殺也不是他這個臣子能擅殺的。

 現在,他們之間,便是兩個陣營的對手了。

 張苞不傻,不會拿自己的精銳兵士的性命開玩笑。

 他們兩人之間已經隔了一層可悲的厚障壁了

 “大漢天子乃天下少有的雄主,雍縣守不住的,子丹不若降了罷?”

 漢軍使者?

 曹真愣了一下。

 還是說.

 那劉公嗣當真以為他曹真是可以被勸降的?

 曹彰搖了搖頭,笑道:“子桓的性情,我最是瞭解,此話不必說了。”

 自家兄長他不知道是什麼為人?

 便是他將關中拿下了,他那兄長也不會饒了他。

 “收攏魏軍營寨中的糧草,將這些糧草運送到愉麋城中。”

 陛下曾經說過:再堅固的城池,也可能從內部崩潰。

 他絕對不能再回隴西了。

 非十萬人難以拿下。

 曹彰平靜的說道:“魏軍大營已被漢軍所破,大漢俘虜魏軍萬餘,殺魏軍得首級六千,魏軍潰散者不計其數。”

 他們一邊奔跑,一邊狂亂地呼喊著,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乞求:“郝昭將軍,快開城門!漢軍就要追上來了!”

 在這個時候,派使者來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