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馬超vs曹真
長安流了一夜的血。
懸掛在東市的屍體,有數百具之多,如此震撼人心的場面,一時間讓長安城中的百姓心中恐懼,那些敢言之投降的人,似乎也一夜之間銷聲斂跡了。
傷亡最是慘重的,便是京兆杜氏、京兆韋氏子弟,基本上只要是留在長安城中的,都被張郃找出來殺了。
而且
殺這些京兆杜氏,京兆韋氏子弟的,非是他的親兵,而是那些與京兆韋氏,京兆杜氏有關係的軍將,官吏。
昨夜,他召集那些與京兆韋氏京兆杜氏有關聯的、卻不是出自京兆杜氏,京兆韋氏的官吏軍將,一人給了一把刀。
言之:殺一人可活命!
他們若是想要活命,便要殺一個京兆杜氏,或是京兆韋氏子弟。
否則,死的便是他們。
在生死存亡之際,有的人屈服了,有的人為求活命,只得是屈服於張郃的淫威之下,只得是用京兆杜氏、京兆韋氏子弟的鮮血,換得張郃的信任。
經此一殺,長安安分多了。
當然
張郃也清楚這種高壓政策,這種恐怖統治,一個不甚,便會讓滿城的百姓群起而攻之,是故,他大開長安府庫,以財帛賞賜守城軍卒,更是將城中作亂的京兆杜氏、京兆韋氏的女眷,賞賜軍中,充為軍妓,供軍將士卒享樂,這一套套的動作,無疑是張郃收心長安守軍的舉動。
這些大頭兵,都是俗人,你跟他們講家國大義,人家聽都不會聽。
但是你跟他們說錢帛,你跟他們說女人婆姨,他們可願意聽了。
若是伱賞賜給他們錢帛,賞賜給他們女人,那他們便會死心塌地的為你征伐!
對於這些大頭兵們的想法,我張郃太清楚了。
而現在,要守住長安,唯有掌控住三萬多守城的魏軍,方才有作用。
至於城中的百姓,都是耗材。
若是到了關鍵時刻,這城中的百姓便是死完了,又能如何?
至於之後朝廷會不會有懲罰?
那也得等到他活著守住長安了再處罰。
況且,以他守住長安的大功,陛下焉會處罰?
“父親,城內外的軍將,都已經換上了信得過的人了。”
為防止有人作亂,便是胡兵,張郃都將其打亂編制,然後用他本部兵馬的人充當基層軍官,牢牢的控制住守衛長安的各軍各部。
在發賞的餘韻之下,城中的士卒反抗的勢頭不大,便是有,也翻不起什麼波浪出來。
至於在打散編制之後,軍隊的戰鬥力會不會變弱,也已經不在張郃的考量之內了。
他現在已經是絕了出城野戰的心思了。
既然不必出城野戰,那軍隊的戰鬥力下降些許,那也是無傷大雅的事情。
畢竟城外的漢軍過於精銳,不管是張飛,還是趙雲,都是萬軍從中取上將首級的猛將,便是出城野戰了,張郃也自付不是對手。
野戰打不過,那便只有守城了。
守城,戰鬥力弱一些,那也無關緊要。
“漢軍還在填護城河?”
張雄點了點頭,說道:“日夜不停,照這個速度下去,怕是三五日之內,護城河便要被他們填平了。”
不出城襲擾,那麼護城河便會被漢軍填平,但是出城襲擾,又打不過漢軍。
難啊~
“父親,還是得發兵去將這些民夫驅趕了,若無護城河之利,怕是長安危矣!”
張郃沒好氣的瞥了張雄一眼,說道:“誰去?你?”
也不看看你領兵出城應戰,結果是怎樣的?
給他的臉都丟盡了。
被張郃如此輕看,張雄拳頭緊握,但之前出城應戰的事情太過丟臉,卻是讓他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只得是低著頭,懦懦不敢一言。
“城上箭矢射下,減慢漢軍動作便是了,只要我們再守住二十來日,則增援必至,增援到了,長安便也就守住了。”
出城被教訓了好幾次,張郃現在也就一門心思的想著守城了。
只要長安不丟,這魏國最大的功勞,還是在他張郃身上的。
汧水城邊汧水旁。
一支騎軍風塵僕僕而來。
正是曹真率一萬騎軍先行而至。
從涼州到關中,經過一段長途奔襲,曹真彷彿剛從地獄的烈火中掙脫出來。
他的面容被風塵和疲憊刻畫得深沉而憔悴,皮膚呈現出一種黯淡的青銅色,如同被歲月和戰爭共同磨礪過的古老銅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