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未敢愁 作品

第三百二十六章 放出大漢這頭猛獸!(第2頁)

 此話一出,滿座皆寂。

 派系派系。

 這是心照不宣的事情,若是搬到檯面上來,那就有點不合時宜了。

 黨錮之禍,因何而起?

 士大夫、貴族等對宦官亂政的現象不滿,與宦官發生黨爭,宦官以“黨人”罪名禁錮士人

終身而得名。

 兩次黨錮之禍都以反宦官集團的失敗而結束,反宦官的士大夫集團受到了嚴重的打擊,黨人被殘酷鎮壓。

 這便是派系之爭顯於表面會發生的事情。

 如今派系之分,若是引得內部派系爭鬥,那不就是在漢中國的‘黨錮之禍’嗎?

 因此,眾人聽到派系之分的時候,這小心肝不由得往上一提。

 堂中,坐在上首的位置,法正一襲厚實儒袍,此刻起身上前,對著劉禪行了一禮,然後說道:“殿下此言差矣,我漢中國君臣一心,全無派系之分。”

 劉禪面色很是嚴肅,說道:“禪也不希望漢中國有派系之分,但如今事實,便就擺在面前。”

 “我間軍司得到的消息,漢中國中,至少有五派之多。什麼元從派、荊州派、東州士、益州派、涼州派,不知在在場的諸位,屬哪個派系?”

 劉禪此語一出,便是法正的面色都有些蒼白起來了。

 殿下怎麼要將派系的事情,拿到明面上來說?

 這便是他宴請成都群貴的原因?

 只是

 這種不利於團結的事情,最好是不要做。

 不利於團結的話,不得說啊!

 見在場鴉雀無聲,無一人敢上前發言,劉禪繼續說道:“所謂之元從派,便是隨父王起於微末之間,譬如叔父,自涿郡之時,便隨我父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戰功,此有功否?”

 劉禪反問一句,然後當即斬釘截鐵的回答道:“有功!不僅是有功,而且是有大功!”

 “但是.”

 劉禪的眼神驟然變得犀利起來了。

 “但若想著之前立下了功,便想著作威作福,便想躺在舊的功勞本上,不僅不能為父王匡扶漢室之大志添磚加瓦,還要阻礙我漢中國掃除奸佞,興復漢室之大業,便是之前再有功勳,如若犯錯,禪定罪不赦!”

 “爾等因為出身,有的是益州人士,有的是荊州人士,甚至更遠的,雍凉人士,關中人士,關西人士,關東人士,但爾等需要謹記,爾等乃是大漢之臣,所行之事,乃是助我父王匡扶漢室,還這個天下一個朗朗乾坤,現在我問你們,你們是何派系?”

 劉禪說了這番話,在場的人都已經明白了劉禪的意思。

 張裕當即站出來,說道:“我等並無派系,皆是為興復漢室,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而來,我等乃是漢臣!”

 有張裕起了個頭,後面的人當即起身表態。

 “我等乃是大漢之臣,非有派系之分。”

 “不錯,我因大王仁義,遂才跟隨,非有派系,皆是大王之臣耳!”

 便是法正,也是上前來表態了。

 “派系之分,之前或有之,但今日之後,誰敢為者,我等共誅之,派系爭鬥,只會損耗實力,而大王之大志大願,如今尚還未功成!”

 到現在為止,法正才知曉劉禪召見眾人的原因是什麼。

 為的就是蕩清漢中國的一些不正之風。

 派系

 在漢中國有嗎?

 有!

 嚴重嗎?

 說實話,很嚴重。

 只是現在有劉備壓著,矛盾並沒有爆發出來,隱於深層。

 而一旦劉備薨逝了,後繼之君若是能力不夠,平衡不了各派系,那爭鬥必是會開始的。

 譬如說,現在權力最大的乃是元從派,萬一元從派落寞了,但其權力卻不願意交接起來,是不是需要爭鬥,是不是需要內耗?

 而且派系一旦根深蒂固,不管是選官,還是任用,還是為將,都是派系內部互相推舉,派系之外,即便此人有才,有勇力,也是不得任用,直接堵塞了人才的正常晉升,這也絕對不是劉備願意看到的,也不是法正願意看到的,更不是劉禪所願意看到的。

 劉禪今日將派系之事放在明面上,為的,便是震懾眾人。

 敢真成派系?

 那便要做好被打壓,被共誅之的心理準備!

 敢在選官、敢在任用,敢在為將,敢在晉升方面隱於私情的,發現了,不管你是什麼身份,都要處理,絕不饒恕!

 鏘!

 或許是覺得程度還不夠,劉禪直接將腰間的寶劍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