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落子長安,曹彰降漢!(第2頁)
孫權曾說:魏延豎牧小人也,雖嘗有鳴吠之益於時務,然既已任之,勢不得輕。若一朝無諸葛亮,必為禍亂矣。
想他的名聲之差。
古往今來,武將戰功卓著而又惡名遠揚的下場一般都不好,魏延當然也不例外。
魏延不聽從楊儀斷後的命令還可以理解為賭氣,但是他千不該萬不該在大軍都隨楊儀徐徐退卻後,魏延大怒日夜兼程,趕在楊儀大軍前面,所走過的地方都燒絕閣道,並率軍出擊楊儀大軍,這就釀成大錯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楊儀和魏延都互相上表劉禪說對方謀反,劉禪問侍中董允、留府長史蔣琬,到底是誰想造反,董蔣二人都擔保楊儀懷疑魏延,所以魏延就非死不可了。
“延既善養士卒,勇猛過人,又性矜高,當時皆避下之。”
“魏延以勇略任,並鹹貴重。覽其舉措,跡其規矩,招禍取咎,無不自己也。”
所以魏延的下場和諸葛亮沒有關係,是自己咎由自取!
而且他應該感謝諸葛亮一直對他的照顧和寬容,人人都說魏延壞話討厭他的時候,是諸葛亮一直重用他,讓他實現了人生的價值,賜爵封侯,走上了人生巔峰!
然而可惜的是諸葛亮對他的寬容,沒有讓他變得謙虛謹慎,反而更加居功自傲、狂妄不堪!自作孽不可活!
劉禪便希望他的這一番話,對魏延有效果。
“殿下之意,末將知曉了。”
魏延面色灰敗,雖是站起身來,但腳步顫顫巍巍的,看起來有些失意。
“末將自今日起,不再提由子午道偷襲之事。”
劉禪搖頭,說道:“我看將軍還是沒懂,由子午道可偷襲長安,難道其他人都不知道?唯獨將軍知道?還是將軍以為,其他人都是傻子,唯獨將軍是聰明人?”
一連串的問題,又把魏延給問住了。
“為官者,為將者,切莫有傲慢之心。漢壽亭侯功勳卓著,且還敬重有才學之人,將軍功勳,比之漢壽亭侯如何?”
魏延有小關公的稱號,平素裡面,也一直以關羽為目標。
此番被劉禪一問,他哪裡敢跟自己的偶像比擬,連忙說道:“末將比之漢壽亭侯,猶如螢火之光比之皓月,不值一提。”
“漢壽亭侯尚且有謙卑之時,汝便更需要自省了,回去多讀讀書,修身養性,莫要衝動,無形之中便得罪了人,日後我欲重用伱,然你與軍中士卒、朝中大臣皆不和,我焉敢用你?”
魏延知曉此乃自家殿下的諄諄教導,一時間心中感佩非常。
“末將這便去溫書,那江東呂蒙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末將不比那呂蒙差,自然也可以讓殿下刮目相看!”
“好!”
劉禪重重拍了拍魏延的肩膀,笑著說道:“那到時,我便看看將軍的變化了。”
魏延重重點頭,說道:“既然不攻子午道,那還請殿下暫且休息,明日啟程前往南鄭,檢閱漢中諸事宜。”
劉禪搖頭,說道:“此時天色尚未晚,不妨入子午道,看看具體情況。”
入子午道看看具體情況?
魏延愣住了。
“殿下不是說不由子午道攻長安了嗎?”
劉禪似笑非笑的看向魏延,說道:“我何時說過不攻?只是現在還未到時候而已。”
聞言,魏延面露激動之色。
“我這便帶殿下前去看看。”
說著,他便領著劉禪入了龍亭小寨,在營寨後門騎上戰馬,朝子午道而去。
一行人往裡十里地,便徹底進入子午道了。
子午谷內山路險峻崎嶇,崇山峻嶺如牆般橫亙在前,形成
一道堅不可摧的自然屏障。曲折蜿蜒的山路,岩石峭壁挺拔,往裡的每一步都似乎是對生命的考驗。
路途中的坡道陡峭,鵝卵石鋪滿地面,腳下的石子不時滑動,令人不禁提心吊膽。山路兩側則是深不見底的峽谷,恍若萬丈深淵,一觸即發。
山風呼嘯而過,讓人感到陣陣凜冽的寒意。
巨大的岩石,有的光潔如鏡,有的卻充滿了尖銳的稜角,擋住前行的路途。
便是劉禪看了,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此地險阻,怕是魏軍見了,都難相信漢軍會從此地出兵,攻伐長安。”
就如同漢軍不知道鄧艾會走陰平小道入蜀一般。
“便是此地山路難走,末將才覺得偷襲長安是有可能的。”
魏軍覺得的不可能,恰恰就是他漢軍最大的機會。
“殿下請。”
魏延還要再往裡面去。
劉禪抬頭看了看天色,搖頭說道:
“天色已晚,不必往裡走了。”
山路彎曲多變,時而陡峭,時而平緩,一路上充滿了未知的挑戰。突然出現的山崖或是滑坡,讓人措手不及,需要在危機中迅速應對。
未有嚮導,怕是行軍過程中,便有不少士卒損耗其中了。
一行人回到龍亭營寨,天色便徹底陰沉下去了,月牙高懸,只播撒了些許月光,天地間都被純粹的黑給籠罩住了,只剩營寨的燈火,在黑暗中搖曳,閃爍著。
“殿下看了子午道,可覺得能功成?”
“或有可能,但絕不是在今日。”
不在今日?
那在何時?
魏延趕忙問道:“不知殿下要準備幾年,才準備發兵攻魏?”
“至少三年。”
甚至不止三年。
三年?
魏延在心中盤算著。
好像時間也不是特別久。
“那這三年時間,末將便好好治理漢中,為殿下北伐逆魏積蓄糧草,訓練兵將!”
“將軍有此志,值得誇讚,但眼下有一件事倒是需要將軍派人去接應一番。”
接應?
“殿下有事情,直接吩咐便是了。”
“子午道險阻,將軍不妨派三百人前去探探路,看三百人要走幾日,順便,在關中,將一個人接到漢中來。”
接一個人?
是何人,讓殿下如此上心?
“不知殿下要接應的人,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