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未敢愁 作品

第一百五十六章 先給你頭上帶點綠,謀荊州?給我去打合肥!


 “那殿下的意思,便是不與我江東誓盟了?”

 諸葛瑾說不過劉禪,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不合盟就不合盟。

 你我雙方魚死網破算了!

 “若你江東誠意足夠,誓盟倒也不是不可以。”

 見事情還有婉轉的餘地,諸葛瑾問道:“還請殿下明言。”

 劉禪倒也不跟他客氣,直接說道:“其一,荊襄九郡,盡歸還過來;其二,殺我荊州士卒萬餘人,害我荊州百姓數十萬人流離失所,得賠款!其三,讓你主向我父王稱臣!其四,伱江東得出三萬士卒過來,為我屯田開礦修路修城之用,其五,糧草供應,每月要送來十萬石;其六”

 劉禪話語不斷,而諸葛瑾與虞翻聽到劉禪話中之語,臉色已經是蒼白了。

 “殿下如此?便有誠意?”

 諸葛瑾冷哼一聲,說道:“荊州三郡,江夏郡不可歸還,稱臣之事,亦不能為之,至於出人賠款以及糧草事宜,亦要商量”

 見諸葛瑾拿不得主意,劉禪也知曉,再與他談下去,也沒有什麼作用了。

 “若你能拿主意,那現在便可以繼續談,若你拿不得主意,那我便去找仲謀去拿主意!”

 劉禪盯著諸葛瑾,後者張了張嘴,說道:“談無可談,那便戰場上見分曉罷!”

 此刻,諸葛瑾也硬氣了一會。

 不是他不想談。

 孫權給他的底線,完全就跟劉禪的要求不一致,這還怎麼談?

 “既是如此,送客!”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諸葛瑾這個‘臥龍鳳雛’,還是留在江東為好。

 諸葛瑾與虞翻離去之後,劉禪當即起身,他下令道:“按照原計劃,大軍開拔,攻伐華容城外江東軍寨!”

 “諾!”

 當即有隨從領命,出城去通稟劉禪軍令。

 “今日不將那孫權打服,這議和盟約,恐怕是定不下的了。”

 孫權現在還抱有幻想。

 跟我談條件?

 那你得有談條件的資格!

 用嘴,是談不成事的,勝負,都在刀劍之上!

 劉禪換上輕甲,出城動員,之後,發兵,兵鋒直指華容城外的江東軍寨!

 從華容城中出來之後,諸葛瑾與虞翻便是快馬加鞭,趕往江東軍寨。

 十五里路,在不惜馬力的前提下,很快便到了。

 此刻時已正午,雖是早冬,然而諸葛瑾與虞翻,具是汗流浹背。

 “我要見主公!”

 他從馬上一躍而下,也不顧雙股間的刺痛感,快步走入軍寨中。

 中軍主帳中,孫權一身輕甲在身,方才他親自去軍營中,與江東士卒在一塊,為的便是收攏人心,提升士氣。

 作用

 確實是有一些作用,但也只是一點點作用。

 要想恢復軍中士氣,非要打一場勝仗不可。

 但現如今,哪裡還有勝仗給他來打?

 “報~”

 傳令兵疾步入帳,他說道:“二位使者,已經回來了。”

 諸葛瑾與虞翻回來了?

 孫權騰得一下,直接從主位上起身,忍不住的奔出帳外,迎接諸葛瑾與虞翻。

 這才去了多久?

 就回來了?

 難道那劉公嗣很是爽快,直接答應了議和條件?

 也是。

 我手上還有雄兵數萬人,江東八十一縣作為依託,那劉公嗣若是想要興復漢室,少不得要拉攏他孫仲謀。

 一定是如此的!

 孫權綴著笑容,走出帳外,而此刻,滿臉大汗的諸葛瑾與虞翻,也是行至帳外了。

 二人見到孫權親自出迎,連忙行禮道:“臣等拜見主公。”

 “無須多禮。”

 孫權將諸葛瑾與虞翻攙扶起來,他趕忙問道:“此番出使,如何了?”

 出使如何了?

 諸葛瑾與虞翻對視一眼,兩人皆是面有難色。

 見兩人的神情如此,孫權心中一個咯噔,暗叫不妙。

 難道出使不成?

 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聲音也變冷淡了不少。

 “到底如何了?”

 諸葛瑾低著頭,卻也只得硬著頭皮上前說道:“漢中王太子劉公嗣並未答應主公的議和條件,他提的條件,臣等也不敢答應”

 諸葛瑾將劉禪的幾個條件說出來,讓在一旁靜聽的孫權那是氣得牙癢癢。

 “劉禪小兒欺人太甚!”

 他冷哼一聲,說道:“以為我江東當真無人了?以為我孫仲謀不是他劉公嗣的對手?”

 “我江東士卒精銳,不輸他荊州兵!”

 孫權正欲鼓舞士氣,不想諸葛瑾後面的話亦是說出來了。

 “主公,現今劉公嗣已拔大軍前來,還望主公早做準備。”

 當真要來?

 孫權一驚,方才

為鼓舞之氣而裝出來的自信滿滿的模樣亦是消失殆盡。

 “什麼?現今便攻伐而來?”

 孫權看向身後的陸遜與朱然,問道:“諸位,現如今該如何是好?”

 顧雍此刻上前說道:“主公,不若便答應了劉公嗣的條件罷?如今我軍中士卒士氣低迷,而漢中王太子劉公嗣麾下軍將俱是精銳,不可力敵,前去接戰,並無勝算,還望主公三思!”

 又來一個投降的。

 孫權冷哼一聲,看向陸遜,問道:“伯言以為如何?”

 現在軍中士氣不穩,便是上層謀士,軍將,心中都有怯意。

 照理說,應當是答應那劉公嗣的條件。

 但那劉公嗣的條件,實在是過於嚴苛了。

 主公必然不會答應!

 況且現在,江陵大軍壓境,而他們卻不敢言戰,如此的話,恐怕要受制於人,那劉公嗣議和的條件,只會更加苛刻!

 “主公,末將以為,此戰必接,此戰不打,難以言和!”

 顧雍臉上露出苦笑之色,他說道:“便是要打,可打得贏?”

 雖顧雍說的話,孫權很不喜歡聽,但他這句話,還是頗有道理的。

 打?

 萬一打輸了,大軍潰敗,那劉公嗣都不用議和了。

 直接就用手中兵卒,達到他的目的了。

 “不必出城與其陣戰,守住軍寨便是!”

 守住軍寨?

 “只是這軍寨草草立下,並不堅固,如何擋得住江陵大軍的進攻?”

 死守軍寨?

 這軍寨不過就是些許鹿角、陷阱、箭塔,加上一堵木牆罷了。

 能擋住江陵大軍?

 不僅這位說話的軍將心中沒底,場間眾人,心中就沒有一個有底氣說能守住江東軍寨的。

 “諸位!”

 陸遜環視眾將,說道:“我等數萬大軍,結成大陣,只要前面頂住,未必會敗,又不是去野戰,只需守住軍寨即可。”

 野戰打不過,守還守不住了?

 “想想爾等家中親眷罷,若此戰再敗,我江東便背上懦夫之名,爾等如今的富貴,豈還有之?若江東為那劉公嗣所佔,江東財帛,還能為諸位所用?早早的便運往成都了。”

 陸遜的這番話,確實起到了激勵士氣的作用。

 即便是不為主公著想,也要為自己的利益著想。

 那漢中王劉備身側,已經擠不下他江東臣子軍將了。

 那劉公嗣雖然年輕,但他手下精兵強將無數,謀臣如雲,他身邊,豈還有江東臣將的位置?

 一旦今日大敗,那江東之地,便成為漢中王的附庸。

 江東產出的財帛,絕大部分,都要運往江陵,乃至是成都。

 江東兒郎要為漢中王興復漢室拋頭顱灑熱血,作為炮灰,江東之女淪為荊州、益州人士的玩物。

 這種情況,絕對不能出現!

 讓他們忠誠,從而激發戰力,卻是不如直接的利益來得直接。

 陸遜一番話說完之後,那些軍將鬥志重新回到臉上。

 “既然如此,我等便是拼死,都要擋住江陵兵鋒!”

 “不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要議和,也得將條件打出來!”

 “主公都與我等一道,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場間軍將你一言,我一語,聽之,當真像是大忠臣一般。

 孫權面色變得好看了不少,他對著陸遜說道:“具體事務,交由伯言來佈置!”

 “諾!”

 陸遜欣然領命。

 既然無法擊敗那漢中王太子劉公嗣,但我陸遜也不能被你擊敗!

 他當即下令。

 “朱然將軍,你領精銳騎兵,在軍寨外遊弋,伺機而動。”

 “諾!”

 朱然當即領兵而去。

 “全軍分為前中後三營,前營為刀盾手、重甲軍,長槍兵,中營為弓弩手、長矛兵,遊騎軍,後營為持刀步卒”

 陸遜的佈置很是迅速,條理亦是非常清晰。

 他的軍令一下,全軍都動員起來了。

 而不久後,劉禪所帶數萬大軍,亦是開拔到江東軍寨前面了。

 在江東軍寨外,茫茫多的江東士卒匯聚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厚實的防線。他們身穿鎧甲,手握長槍、弓箭,氣勢威嚴,彰顯著戰士的勇武之姿。

 在軍寨面前,刀盾手、重甲軍整齊地排列成行,士氣高昂,目光堅定地注視著江陵大軍的方向。

 江東士卒分佈在寨牆上、城樓上以及各個據點周圍。寨牆上高高聳立的哨樓上,有弓弩手嚴密地觀察著敵軍的一舉一動,隨時準備將手上的箭矢射出。

 江風呼呼,旌旗招展,士兵們的盔甲閃爍著寒光,呼吸間都透露出堅定的決心。

 江陵大軍的軍陣並不比對面的江東大軍差,他們列隊整齊,旗幟迎風飄揚,士兵們排列成方陣,戰馬蹄聲咆哮

。他們身穿鎧甲,手握刀劍,兇猛的氣息瀰漫在整個戰場上。

 打了勝仗的軍隊,這氣勢如虹!

 兩軍對峙,氛圍緊張而壓抑,戰爭的氣息在空氣中凝結。

 陽光透過雲層灑下來,照耀在士卒們的身上,映襯出他們堅毅的表情和冷酷的眼神。風吹拂著旗幟,發出沙沙的聲音,猶如在述說著即將到來的廝殺和血戰。

 整個戰場瀰漫著緊張的氣氛,雙方士卒都緊緊咬緊牙關,準備著一觸即發的戰鬥。

 對峙的雙方各自揹負著不同的使命和信仰。

 江陵大軍這邊,自然是想要立功,想要為死去的戰友報仇。

 而江東大軍那邊,則是要守住軍寨,以達到好的議和效果,事關切身利益,他們也不得不拼命!

 整個戰場被緊張的氣氛包裹,一觸即發的緊張氛圍讓人心悸。

 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江東士卒與江陵大軍的對峙,宛如戰爭的前奏,只待戰鼓一響,刀光劍影便將這雙方的軍隊吞噬殆盡。

 “殿下,還請讓末將前去鬥將!”

 將軍對峙,這不是給他鬥將做準備的嗎?

 前番未能陣斬朱然,此刻,便要拿朱然項上人頭!

 “可!”

 陣前鬥將,若是得勝,自然是士氣大漲。

 得令之後,阿會喃狂奔而出,他手上的戰斧在日光照射下,閃著讓人心悸的寒光。